莫冬雪费力的睁开眼,只感觉脑袋就好似被石头砸过一般:“嘶,好疼…”

她现在好像是趴在某个地方,除了发懵的脑袋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着。

“四小姐、四小姐您醒啦!”耳边传来又惊又喜的苍老女声:“一定是夫人泉下有知保佑小姐化险为夷呜呜呜…”

这个声音…莫冬雪寻着声音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果然发现记忆里那张异常熟悉的慈祥面孔:“刘嬷嬷?”

这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嬷嬷,也是她已经过世娘亲的乳娘…只是她不是在两年前病故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妇擦擦眼泪,颤声道:“是老奴是老奴,四小姐您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老奴再让郎中过来瞧瞧?”

“刘嬷嬷您怎么会在这里?我知道了,您一定是特意过来等我的吧…也好,阴曹地府黄泉路上咱们也算有个伴儿。”

莫冬雪眼底有些发酸,但更多是不甘:她想起来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死在莫秋霜和宋楚衍手中!现在似乎还能感受到刺入胸腹的冰冷凶器,但那刻骨铭心的钝痛又怎么比得了宋楚衍带给她的打击!

原来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在自作多情,原来那人之前的种种温柔种种关心都是在演戏…就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她真想挖了那俩狗男女的心肝!

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呸呸呸,什么阴曹地府什么黄泉路的,这里可是将军府。”老妇满眼心疼的摸上小人儿额头:“果然还有些发热,怪不得小姐都烧糊涂了。老奴还是赶紧请郎中过来瞧瞧,孩子别再烧傻了!”

将军府…莫冬雪皱起眉,后知后觉发现这确实是自己的房间:“刘嬷嬷您先别走,难道说我没死?”

“四小姐怎么还说这丧气话,您福泽深厚且得活着呢。”刘嬷嬷拉起她的小手儿,深深叹了口气:“老奴是从小看着您长大的,您什么品行老奴再清楚不过,就算您和三小姐之间有矛盾也断然不会故意将三小姐推下水的,绝对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将军对您那般质疑也是受了大夫人和三小姐的蛊惑,只要您将话好好说清楚又怎会着了那母女的道儿!将军的心也是够狠的,竟然抽了您那么多鞭子…”

莫冬雪越听越不对劲儿:刘嬷嬷口中的三小姐就是莫秋霜,刘嬷嬷说的这些她也有记忆。

她记得三年前的端午节,莫秋霜自己跳入水中后栽赃嫁祸给她,而她那个将军爹不由分说用马鞭狠狠抽了她一顿,若不是她有功夫内力傍身小命都得去一半儿…至于莫秋霜为什么陷害她,则是要归功于宋楚衍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牲跟她多说了两句话!

自己怎会在这里?已经病死的刘嬷嬷为什么会出现?三年前的事情又怎会再次发生?难不成…一个念头划过莫冬雪脑海,她猛地坐起身狠狠抓住刘嬷嬷胳膊颤声道:“刘嬷嬷,现在是什么年份?”

刘嬷嬷虽说觉得自家小姐真有些不正常,但仍答道:“小姐,现在是康乐十四年啊。”

康乐正是当今皇帝的封号,而她被那对儿狗男女合谋害死的时候已经是康乐十七年!也就是说不知因为何故,她莫冬雪死而复生不说而且重新回到三年前!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莫冬雪激动的双拳紧握浑身剧烈颤抖,眼底更是隐隐发红:“宋楚衍、莫秋霜,既然老天都让我死而复生你们这辈子就别想好过!”

那些痛苦她定然要加倍奉还,狗男女一个也别想跑!

“四小姐,您、您到底怎么了?”见她咬牙切齿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刘嬷嬷吓的不轻:“老奴在将军府内可就您一个亲人了,您可别吓唬老奴啊…”

“刘嬷嬷您别担心,我现在不但没事儿还从未觉得这么好过。”莫冬雪冷静下来才感觉到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想也知道是她那位将军爹抽的伤口崩裂了。

“哎呀呀四小姐您的伤口又裂开了…”

“无妨,刘嬷嬷帮我取面镜子来。”

刘嬷嬷照办。

举起铜镜细细打量上面映出的小人儿:里面女子虽说面色苍白憔悴,但仍能看出眉目清秀…确实是她三年前的稚嫩模样。

这个时候的她刚刚拜别跟随五年的师尊回到将军府没多久,只为能够早点儿见到心中朝思暮想的宋楚衍。自己竟然喜欢一个畜牲喜欢了那么久,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还真是傻的可以!

“四小姐…”

见她许久不说话刘嬷嬷心中越发不安,正欲再询问两句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矮胖丫头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这丫头是莫冬雪回来后那位嫡母指派到她身边侍奉的,名唤翠儿。莫冬雪开始并不喜欢翠儿,但相处下来发现这人没什么心眼儿又憨厚耿直,于是便慢慢与她越走越近甚至疏远了刘嬷嬷。其实这翠儿一直在装傻充愣,将她一切动向及时告知那位嫡母、并在一年之后二皇子的“选妃大典”上捶实她与野男人私通!

突然见着这张“憨态可掬”的脸,莫冬雪虽说表情没变但后槽牙已经磨了又磨。

“四小姐您醒啦!”见到莫冬雪的瞬间翠儿胖脸上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泪眼婆娑的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您再不醒奴婢可都要去寺庙拜拜了,您可要吓死奴婢了。”

刘嬷嬷接过汤药微微皱起眉,显然并不怎么待见此人。

莫冬雪心中冷笑,但面上并未表露出半分:“我已无事,这几日也劳烦你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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