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方若宁犹豫再三,还是把方昀轩送去了启思幼儿园。

刚到律所,卫云澈一边揉着宿醉疼痛的太阳穴,一边招呼她:“若宁,来我办公室一趟。”

方若宁顺势跟上,“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进了办公室,卫云澈落座,看她一眼,“什么事?”

“师兄,我想给轩轩换一家幼儿园,你方便找领导说说,把之前交了一个学期的费用退回部分吗?就当是这个月交,把剩下几个月的费用退还就行。”

卫云澈吃了一惊,“为什么?”

方若宁皱眉,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觉得……轩轩好像不喜欢这家幼儿园。”

实际上是,昨晚回去从林阿姨那里接了儿子后,她想着一路上跟霍凌霄的“辩论”或争执,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要将儿子“藏”起来才安一些。

“不喜欢?”卫云澈好奇地看向她,“轩轩跟你说的吗?”

方若宁硬着头皮继续撒谎,“嗯,所以我想重新找一家。”

卫云澈自然看出她没有交代实情,正色瞧她一眼劝道:“这是海城市数一数二的幼儿园了,如果这家幼儿园都让你不满意的话,那我估计别的幼儿园更难让你满意。”

“而且,这家机构是从幼儿园开始就读,以后能直升小学和初中,师资力量都是市最优秀的,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跟园方领导认识,轩轩根本没办法插班就读,你得等到下一年参加幼儿园的面试通过之后,才能入园。”

方若宁知道这样麻烦人不好,现在被卫云澈一说,越发纠结起来。

“若宁,我觉得你最近瞒着我很多事,如果你真有什么苦衷,你跟我坦白交代,我会帮你。”

望着卫云澈严肃认真的脸色,她又退缩了,“算了,还是继续读吧,可能是他还不适应新环境。”

这个话题无疾而终,她又想到另一点:“还有件事。”

“你说。”

方若宁犹豫了下,“能换个人接替我的工作吗?我不想跟霍氏打交道。”

这一次,卫云澈更吃惊,“为什么?”

方若宁表情淡淡,语气也冷硬了几分,“没有为什么,个人喜好。你之前说邀请我回国加入律所就是为了拿下霍氏,现在反正已经签约了,偷梁换柱也没什么吧,律所里优秀的大状一抓一大把,都不比我差。”

卫云澈不解地看着她,而后起身走过去把门关上,转身回来时一手搭在她身后椅背上,另一手摁在办公桌边沿,整个人把她罩住的架势。

眼眸深深盯着面前的女人,卫云澈拧眉,沉声:“若宁,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霍凌霄或是霍家其它人,有什么……特殊关系?”

被迫迎上卫云澈探究深沉的视线,方若宁蓦地慌了,心虚地别开眼:“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霍凌霄那人,不太好相处,而且对女人成见很深,我觉得换个男律师可能会更好。”

关于霍凌霄厌恶女人,从不启用近身女下属的规矩,卫云澈也有所耳闻。

听了这话,他立马想到昨晚的事,“是不是霍凌霄昨天晚上为难你了?”

“算是吧……”

原本,卫云澈拉拢方若宁回国,除了看上她的专业能力外,也还有私人情感因素。

既然她明确表示不想跟霍凌霄共事,卫云澈想了想,也不愿她再去接近霍氏。

“好,那我跟那边协商下,这个调整也需要他们同意才行,毕竟签约合同上已经注明了的。”

方若宁松了一口气,“好,谢谢师兄。”

“谢什么,我对你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

这话说得方若宁没法接,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好在,她想起刚才是卫云澈叫她来办公室的,于是立刻岔开话题:“对了师兄,你叫我来要说什么?”

卫云澈叹息一声,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原本是要跟你说,今天上午霍氏那边有两场涉及诉讼的案件,我们得去跟钟部长他们碰面开会,可你说你不愿意再接手霍氏的案子了……”他一耸肩,无奈地道,“那只好我自己过去了。”

方若宁顿时感到愧疚,“张振伟呢?”

“他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我打电话过去是他老婆接的,说他吐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踏实,这会儿叫都叫不醒。”

“你们干嘛喝那么多!”

“也没办法,堂堂霍氏集团,多少律所都盯着呢,虽然咱们签了合同,是合作关系,可算下来人家是老板,我们是给人家服务的,酒倒上了能不喝么?他们法务部那几个,酒量都不错,就我跟张振伟两人,能活着回来算幸运了。”

虽然知道国内的生意场就是这样,离了酒没法谈生意,没法跑业务,没法套近乎,可方若宁还是很不喜欢这种氛围。

见卫云澈还在揉着额角,肯定是宿醉头疼,她同情的同时,又笑了笑说:“我不喝酒,也不能为你们分担,所以换一个男律师,以后拼酒时好歹多一份力量。”

卫云澈笑了笑,似乎无言了。

躲过一劫,方若宁上午就在律所呆着。

十点许,助手林天爱敲门进来,“若宁姐,所里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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