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饿了?哺食马上就好了。”
吴阿婆眉眼带笑,面容慈祥和睦,阿初不禁温婉扬起唇角,跟着吴阿婆进了小厨房。
厨房很小,里面堆满了东西,里头飘满了豆腐的香味,吴阿婆来到灶台,掀开盖子,舀起一大勺的豆腐脑放入白瓷碗中,布满褶皱的手挑起小半勺的盐洒在豆腐脑上,阿初昂首看去,那一小罐盐似乎见了底。
“吴阿婆,豆腐脑我吃原味就行,咸的吃不惯。”
阿初拦下吴阿婆的手,端起灶台上的豆腐脑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轻吹一口气,小口的喝下去。
吴阿婆见罢,无奈的放回小勺,替自己也盛了一碗。
也许是屋里许久未来人,吴阿婆瞧见阿初,嘴一时闲不住,坐在阿初对面,便开始问起来:“姑娘是哪儿的人,屋里可还有人?”
“哦,我是临水镇的,出了点儿意外失足落河,家里人定是担心坏了。”
想起方氏和裴时,阿初头又埋进白瓷碗里,神色沉重。
吴阿婆见阿初兴致不高,定是思念家人,语气愈加缓和,“姑娘,等你伤好了,老婆子带你去县里,县里有一个镖局,到时候让他们护送你回去,路上会安全许多。”
“谢谢阿婆,不过阿初想明日就去,后脑勺的伤我感觉好了许多,我要是回去晚了,我怕家里人出事。”
徐县令落没落网在阿初这儿还是问号,若徐县令逃出去,到时候定不会放过黄
文安和裴家,徐耀祖说黄文安是上面派来的,裴家没有靠山,处境可比黄文安危险多了。
“这怎么行?”吴阿婆试图劝阿初多休息几日,将伤养好了再启程,这时,外面似乎来了人,喊着吴阿婆。
吴阿婆走出去,阿初在厨房内隐隐约约听到谈话,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
“吴阿婆,还有豆腐吗,给我来一块儿?”
“你等着。”
阿初缩了下脚,给吴阿婆腾地,视线落在老妪身上,看她切下一大块儿的豆腐,装在从那女人拿来的碗里。
女人乐呵接过,突然神秘兮兮道:“吴阿婆,你最近去县里卖豆腐可要小心些,俺男人说那群官兵好像在找人,阵仗大的吓人,县里家家户户全都搜了,听说周边的村都不会放过,也是奇怪,最近好像也没谁犯事啊。”
吴阿婆是个注重过自己日子的,对这些旁的都不大感兴趣,感谢了番女人的提醒,便敷衍着将人送走。
阿初靠在门板上,有些担忧那群官兵要找的人是徐耀祖。
从开阳府到晋原府的官道还算平整,一辆奢侈豪华的马车,两匹血汗宝马牵拉着车厢奔驰在官道上,行到一处平地,驾车的茶色衣衫女子口中轻“吁”,马车缓缓停下。
“小姐,有何吩咐?”
女子单膝跪在马车前,等着车厢内主子的指令。
“熏香太过。”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拂香,把马车停在河边,我去透透风。”
“是
,小姐。”
拂香依言驾着马车停在河边,推开车厢门,跳下去,伸出自己的胳膊,一只纤细皓腕从车厢里头伸了出来,搭在拂香胳膊上,袖摆是轻透的白纱,其余的是没有任何装束的素白色长锦衣,一根淡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的身段。
女子身上带着浓重的香味,与马车内的熏香味道一致,女子嫌弃的在鼻尖轻扇了下,语气极平淡道:“有一香草,一不小心放多了,味道实属冲人,拂香,把车门都打开,等味散了差不多,我们再启程。”
“是,小姐。”
女子缓步来到河边,微眯上眼,河岸细微的风吹动两肩的秀发,站了一小会儿,身后似是来了人,女子也未管,知晓是自己的丫鬟。
“小姐,河边有人。”
女子睁开眼,垂下了高贵的头,眸色微冷的朝不远处看去,轻抬下颌,示意丫鬟上前探一探。
拂香得令,三两步过去,给趴在河边的少年郎翻了个身,露出面容来,紧接着检查衣裳的布料,身上携带的东西,最终,拂香视线落在少年郎腰间的玉佩上,鲜红的颜色似是刚流淌出的血一样。
“血玉?不对,红云玉佩?他怎么会有?”拂香喃喃完,果断扯下那玉佩,呈到她口中小姐的面前来。
“小姐,那小子身上的布料不是晋原府的绸缎,更像是开阳府那一块儿的,这一地儿的上游是沛昌县,对了,他身上居然有
红云玉佩。”
女子不为所动,直到听到“红云玉佩”四个字,方才有了些反应。
“红云玉佩?”女子闻言,从丫鬟手中拿过玉佩,细细端倪。
丫鬟道:“小姐,一年前那位大人从府上离开后,便再无踪迹。”
女子明白丫鬟口中说的是谁,淡笑了下,转身往回走,“拂香,把那小郎君拉到马车上,我们回去。”
“是。”
天将晚,月明星稀,阿初躺在木板床上,从噩梦中惊醒,床边的柜子上放了一壶水,已凉透,阿初顾不得太多,解了嗓子的干痒,疲惫的靠在床上。
短短一日时间,阿初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
“朱三家没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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