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周围,如同华丽的绸缎。要不是上官皎皎已经毫无生气,这一幕场景不失为一种极致的诱惑。

心疼的将女子揽入自己的怀里,他感觉到,上官皎皎瘦弱的身子变得更加的轻盈;哪怕天上的羽毛,也不及她如今一丝一毫。双手不自觉的搂住女子的腰身,却又不敢使什么力气;他心里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他稍微一使劲儿,上官皎皎就变成一缕微风,消失不见........

顾拜不觉得自己是个五大三粗,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俗人。可是每一次和上官皎皎的交集,都是伴随着无数的仇恨和争锋相对;这让他深感无力,将女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床边,他衣不解带,亲自的照料着她。仿佛之前的纠葛然没有发生过!

或许是身体透支过度,又或许是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志;这次的昏沉,整整持续了十天之久。这十天,她没有吸收任何的营养。顾拜只有百般无奈的看着她,一点点的消瘦下去。从原先的丰腴可人,到现在的瘦骨嶙峋;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却只是花了十天,就完成了。

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顾拜不禁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能够救得回来,他愿意将上官皎皎亲手送回到玉可卿的身边。

这十天,玉可卿也早就已经到达了鹿州。

率领自己所有的亲信,翻遍鹿州的边边角角,却还是找不到顾拜和上官皎皎。他心急如焚,情绪也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白天游走在鹿州的各个角落,寻找着两人的踪迹。夜晚,举杯对月;用自己最不喜欢的酒精不断地麻痹着自己。

从京都闻讯匆匆赶来的玉可寒,对着一个醉醺醺的大男人;也毫无办法。

“三哥,你从前最不喜欢喝酒的;现在,究竟是怎么了?”双眉紧皱,面露忧色;玉可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忧心忡忡的质问道。

“你不必管我,去找人吧!找到他们,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喝了许多的酒,他说话,却还是十分的清楚。不去管被玉可寒夺走的酒壶,他拎起桌上另一壶烈酒,饮水般的往自己咽喉之中倾倒。

烈酒灼热,换做别人;早就被辣的说不出话来,而他,却还是面色如常;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正因为如此,别人总会喝醉的酒,他喝了再多也没什么感觉。

“三哥,这不是你。如果三嫂真的失踪了,你必定不会如此的颓靡;你说实话,是不是三嫂出了什么别的事情,又或者,是你和三嫂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玉可寒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质问,又像是反问。

他如今的样子,绝对不是一个妻子失踪的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莫不是三嫂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伤害到了玉可卿?事情实在是奇怪的很,玉可寒不由得在心里暗自的猜测。

闻言,玉可卿迟缓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背对着玉可寒,轻声答复道:“可寒,你知不知道;三哥就是个十足的人渣,除了自己华丽的躯壳,什么都没有!”

字字句句,诚恳无比;这么真挚的自我批评和反思,在玉可卿听来却十分的可怕。玉可卿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为清楚;哪怕天下都质疑他,他自己也是自信的。因为这份傲气是生在骨子里,表达在实力上。如今,连他自己都说出这样的话来;玉可寒不敢想象,他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就连玉可卿自己,也想不通;两人之间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会闹到如此的地步。闹到自己完没有渴望,去直面上官皎皎。

“三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掩饰不住的着急,玉可寒明白只有自己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有可能化解他的心结。急切的疑问发出,却久久得不到回应。

“呵呵呵!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小事罢了。”狂饮一口浊酒,玉可卿反而笑了。那日的小小事情让他心如刀割,实在是讲不出一句话来。

“王爷,玉衡有事求见!”

没等到玉可寒发出自己下一个疑问,门外玉衡稳重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进来吧!”对于玉衡的打扰,玉可寒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也知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来的。

“禀告王爷,上官老爷子亲自到了驿馆;请王爷明日到上官府中。还说,王爷要是不去,这一辈子,就再也别想见到王妃了。”玉衡偷偷的瞄了眼屋中的两人,发现两人神态各异。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不好过问。心里对王爷的状况如何的担忧,都只能自己默默的受着而已。

语毕,恭恭敬敬的退出屋子;留下两人在房间里。

玉可卿神情复杂,颓靡之中带着茫然和无措;他不想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却也不敢就这么轻易地又见到她!

“三哥,上官无敌的意思;是他找到三嫂了吗?”玉可寒越来越不懂这些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自觉的再度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