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泽,可是双腿却是很没骨气地跪在了地上。

“臣遵旨。”

也不知道是她叶凝香治国有方,还是郢都城原本就是这样发达,因为叶凝香真正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走在郢都街道上时才发觉原来郢都竟是这样的热闹。

郢都街面上的集市还未散去,随处可以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贩相互攀比着的叫卖声。吃的,穿的,用的,各式各样的物品呈现在集市上,应有尽有,琳良满目。

主街道一处很显眼的位置有个看起来似乎刚刚装修好了的二层商铺,商铺之外堆了好几层的花环,悬挂在牌匾两侧的是两段长长的鞭炮。大概是看出了这是家即将开业的新店,不少百姓老早就围在店门口,就等着新店打折捡些便宜货回去。

叶凝香和慕夕泽来到这新店门口时,正赶上新店门口放着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几乎都要将人的耳膜震碎,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不少从鞭炮中溢出来的*之类的烟尘。

叶凝香一边将落到身上的鞭炮纸拿去,一边满是怒意地抱怨:“究竟是哪个混蛋发明的鞭炮,等朕回宫了定要颁道圣旨禁了这鞭炮。”

慕夕泽却是始终微笑着看着她,并未征得叶凝香同意便抓起她的手,将她朝店内领。

“小木,你做什么,放手,你放开朕。”

叶凝香挣扎着,一边捶打着慕夕泽的胳膊,一边拽着门板不愿入内。

“皇上,你说的,这半日要陪我的,我现在饿了,就想到这许记饭馆吃饭,来嘛,跟我进来!”

说这话时,慕夕泽故意挑了挑眉,上扬的嘴角仿佛含了块磁石,几乎都要将叶凝香的心吸走,让她完失去了反抗的动力。

最终他们二人在一处并不大显眼的二人桌处入了座。许记饭馆的掌柜是个三十出头一表人才的年轻人。待宾客入座后,他站在饭馆中央,不急不慢地开了口。

“鄙人姓许,本是在靖安经营馄饨摊的,初到郢都落脚,承蒙大家抬爱,今日饭馆开业圆满,为表示许某对大家的敬意,今日菜品一律免费。不过可要事先说好,菜多点可以,可不能浪费啊!”

这姓许的倒是颇有几分经商的头脑,用他一天的收入和成本换来的却是他这饭馆在郢都城的商誉,叶凝香敢肯定不出半年,许记饭馆定能成为郢都之中数一数二的名餐馆。

正当她心中感叹这位许公子的经商之才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许公子的声音。

“恩人?”

许公子几乎是跑到慕夕泽面前,可是到了他面前那一瞬,他却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可是喉结还在不停上下颤动,似乎是欲言又止。

“你刚刚说什么?”

叶凝香虽说满心的不解,可是问话的态度却是既阴冷又严肃,吼得那许公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是……是我认错人了。二十年前,我家的馄饨摊遇上了个瞎了眼的贵人,那贵人赠给了我奶奶五片金叶子,我们许家就是靠着那五片金叶子将生意一步步做大的。那时我躲在暗处,死死记住了贵人的样貌,就等着日后有缘再见时好好报答他。”

慕夕泽微微蹙了下眉,随后才是呵呵笑着说道:“那你是认错人了,二十年前的恩人,现在岂不应该人到中年,或满脸胡茬,或大腹便便了!”

那许公子一听这话,连忙给慕夕泽赔不是,还特意给他们上了许记饭馆的拿手招牌--手工小馄饨。

不过慕夕泽看得出,许公子直到离去脑袋里都满是疑问,好像是在质疑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相貌如此相像的人。而慕夕泽呢,在许公子提到馄饨摊时就想起了当年那桩旧事。

靖安城永安街道一处拐角,一个最会煮馄饨的老婆婆带着个小孙子讨生活。他为苏家人收尸时险些将小孙子撞死,后来眼盲时,他又带着叶凝香误打误撞地来到小馄饨摊吃馄饨。

想到这,慕夕泽无意间摇了摇头,昔日的过往再次重现在他的眼前。

“你怎么了,难道说你真的是许公子所说的贵人?”

看着叶凝香一本正经的模样,慕夕泽敛去愁容,重新堆出一脸笑意,十分宠溺地拍了拍叶凝香的手背,柔声细语道:“小馄饨来了,你若再不吃就该坨了。”

这味道,这汤汁,怎么……怎么好像吃到过似的?叶凝香越疑惑,吃得也就越起劲,好像也没用多长时间,整整一大碗馄饨就进了她的肚子。

“看来皇上是真饿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一大碗馄饨就见底了。”

叶凝香突然放下碗筷,眼底的神色变得异常复杂,她的话语中似乎带着某种情绪,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受控制地在她的心间翻涌。刚刚那话好像,好像从前也有个什么人对她讲过似的,可那人究竟是谁呢?

“你……你刚刚说什么?”

面对叶凝香的质问,慕夕泽愣了片刻才回应道:“我没说什么,就是觉得你吃得太快了。”

这种突如而来的,几乎让她失控的情绪让叶凝香不知所措,她一边靠着不停往口中塞食物来压制心中那说不清的情绪,一边思忖着开启一个崭新的话题。

“小木,朕已经陪你逛了街,眼下又陪你吃了美食,应该是时候轮到你向朕坦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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