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黑暗的地牢里,常年斑驳着潮湿腐朽的味道,无尽的黑暗。

忽然,地牢的门开了,一丝光亮照进来。

慕宸寒走进那个角落里的女人,略显阴鸷地说。

“歌儿,朕来看你了,近日国事繁忙,疏忽了歌儿,都怪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臣屡次在大殿上忤逆朕,不如朕的歌儿,朕的歌儿很乖。”

男人的靠近,让楚卿歌的身体越发的战栗。

慕宸寒看到这般,冷笑道:“怕朕?哼,很好。那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父母亲如何了吗?还有你敬重的兄长,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突然“哐当”一声。

慕宸寒的话语还未说完,他抬手就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楚卿歌面前。

楚卿歌终于睁开了眼,垂眸看清地上的东西,身子猛然一震,瞳孔剧烈一缩。

玉佩,是父亲的玉佩,是他们楚家当家人的象征,父亲一直贴身携带,从不离身,除非……

“你父亲死了,你母亲受不了这个消息,也去了。”

慕宸寒冰冷的声音响起,“就在今早,可怜了你的傻哥哥,到现在都还在找你。”

楚卿歌瘫软在地上,好似身的力气被抽掉,颤颤巍巍的捡起面前的玉佩,盯着手中的物件,沉默了许久。

父亲不在了,母亲也去了……

“慕宸寒!你不得好死!”

突然楚卿歌对着面前的男人大喊了起来,声音是沙哑的,眸中是满满的恨意。

“朕不得好死?”

慕宸寒不置可否,冷笑了一声,接着说:“楚卿歌,你如今说的话可真可笑呀,你难道忘了,是你活生生把你父母亲气死的。”

楚卿歌的脸色顿时惨白。

少顷。

楚卿歌笑了,眼角的泪水也流出。

“慕宸寒,你真可怜,骗我,害我,枉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奸佞小人!”

回想曾经的她,将军府高高在上的小姐,上有呵护自己的父母亲,还有对她疼爱有加的兄长,若不是自己执意要嫁给面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她定还是这世间过着安逸生活,单纯无比的将军府小姐。

而慕宸寒曾经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只因在樱花园中与楚卿歌相遇,楚卿歌爱上了他,想要嫁给他。

“奸佞小人?不,朕是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慕宸寒突然抓住楚卿歌的手,面部扭曲的看着她。

“天下?骗来的天下,你留不住的,你就是一个自卑得只配活在泥里的可怜虫。”

现在的楚卿歌,没有刚才见到慕宸寒的害怕、胆怯,有的只是心中滔天的恨意。

“楚卿歌,这是你家欠朕的,若不是你父亲,在朝堂上弹劾朕母妃的娘家,朕的母妃就不不会因为母家有难,郁郁寡欢而死。”

慕宸寒被楚卿歌的话语激怒,像一只随意咆哮的野狼。

“朕就不会变成一个爹不亲娘不在的孩子,这都是你们楚家欠朕的。”

慕宸寒眸光尖锐、阴狠,像是想把这么多年积压的怨气统统撒出。

“原来从来没有宸哥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我以为宸哥哥是爱我的。”说着,楚卿歌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不想哭的,但泪如漏刻水,不知不止。&a;lt;/p&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