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波光流转,美而娇媚,似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
艳鬼对这具无主的新身体很满意,来到铜镜前看了又看,她拉着裙摆左右转了好几圈,裙角如花般盛开。
少女美得倾城,却又不至于令人心生不喜,有一种淡淡的疏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张脸真的好漂亮!
艳鬼越看越欢喜,嘴角微翘,弯腰在镜子前,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笑容不自觉的明媚。
说实话,她自己都记不得了,到底有多少年,她再也没有拥有过自己的身体。
做人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茶茶,你到底怎么样了?别吓师父!”
墨白敲门的声音越发焦急,若房间里再不出声,说不定,他真的会闯进来。
听见墨白摇晃大门的声音,艳鬼的目光一凝,本能的扭着腰枝要去开门,却在手指触到门栓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最后,她想了想,将身上的喜服脱了下来。
少女只穿着纯白的内衫,身材玲珑小巧,有一种小女孩似的单薄。
咬了咬嘴唇,艳鬼最后还是将血红喜服随便裹了一下,这才满脸羞涩地打开了门。
凤哥哥。
原来真的是凤哥哥!
艳鬼激动不已。
月光下,少女的眼中盛满情谊,隐隐有一些清泪,楚楚动人。
小脸娇艳,眼波如秋水般闪闪发亮,就这样轻轻地看着门外男子。
墨白愣了一下,随后皱眉问道:“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不开门?”
说完,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深沉的目光在地上茶壶的残渣停留了一会儿,又回头看向年轻漂亮的徒弟。
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放心下来:“你没事就好,吓坏师父了。”
艳鬼微微垂着头,露出半张倾城容颜,抬手轻轻掖了掖耳畔的碎发,这才小声道:“方才突然有些头晕,没有拿稳,所以打翻了茶壶。”
墨白担心道:“怎么会头晕?师父看看,伤到手了么?”
说完,他毫无顾虑地拉起少女的手指,仔细查看起来。
白茶确实受伤了。
少女葱白一般的食指上划了道口子,血渍染红了她的指尖。
月光之下,竟有一种妖冶的美感。
“怎会如此不小心?”墨白语气严厉,拉着艳鬼就进了房间。
艳鬼默不作声,随着他亦步亦趋地走,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亲密感不言而喻。
艳鬼满面羞红,不敢多说话,怕自己会暴露。
墨白拿出师父的架子,将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一边数落,一边却拿出金疮药,将她让到床上,自己则是半跪在床边,认真地给自家傻徒弟上药。
艳鬼看着眼前俊美男子认真的侧脸,有些娇羞,也有些兴奋,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凤哥哥,能遇见你真好……”
一百年了,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墨白微微抬头:“你说什么?”
艳鬼轻轻摇头,小声道:“没什么,徒儿只是,觉得很幸福。”
墨白愣了一下,随后揉了揉少女的头发,轻声叹道:“傻丫头,这不是师父应该做的么?你我师徒一场,师父当然要对你好,以后别再说这种见外的话了。”
艳鬼羞涩道:“嗯。”
艳鬼心里其实知晓,两人现在的姿势跟气氛都不太像正常的师徒关系。
但管他呢。
她真的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凤哥哥,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对此时的艳鬼来说,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法让她放弃跟心爱之人相见这一刻。
哪怕只是这样看他一眼,摸一摸他的体温,她也满足了。
等等,
为什么要满足呢?
时局动荡,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修为更高的鬼修手里,而她为人一世,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不曾拥有过,这叫她如何甘心?
思及此,艳鬼看向墨白的眼神透出异样的光,幽幽的渗着一丝渴望。
墨白似没有察觉,上好金疮药,又仔细地包扎好,他这才站起来,沉声交代道:“所幸这次只是小伤,下次可要小心一些,别再让师父担心了。”
“嗯。”艳鬼低头,小脸红彤彤,咬着嘴唇轻轻应道。
不知怎的,墨白突然感觉口干舌燥,气氛渐渐有了一丝暧昧的意味。
“咳,那师父去收拾一下,小心那些碎渣别再伤到你。”墨白干咳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
少女纤白的手指突然拉住男子的衣袖,她涨红了一张小脸,声如蚊吟,娇声道:“师父,徒儿觉得胸口闷得慌,也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染上了恶疾,师父您帮我看看吧。”
墨白皱眉,担忧道:“师父不是一直为你调养身子么?怎么会胸口痛?”
艳鬼:“徒儿不知。师父,人家真的好难受,您就,帮人家看看嘛。”
她拉着墨白的衣袖,轻轻将他往自己的身边拽,力道又轻又柔,欲拒还迎。
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少女般娇弱的美。
艳鬼很确定,今晚凤哥哥肯定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她生前可是青楼魁首,对男子心理的把握可谓融会贯通。
其实,男子多软弱,当他们不拒绝的时候便代表了默许。
艳鬼并不是不知人事的真正少女,当然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想到自己百年的夙愿说不定就这样实现了,艳鬼又期待又羞涩。
墨白站着没动,也没抽出衣袖,只轻声道:“说不定是白日里受了惊吓,你好好休息就会好了。时辰不早了,师父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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