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苗洛志在必得,手中的短斧上下飞舞,斧迹如流水般编织出银白色的六芒,丝丝贴住韩师业的长枪,整个人的动作透露着身为八品之下第一人的骄傲,内气绵延,攻势如水幕般密不透风,毫无破绽。

韩师业本就是重伤初愈,五脏六腑还有不少未完全恢复,此刻在苗洛的步步紧逼之下不过十招便已招架不住,左手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无奈全力后撤。

苗洛似乎并不想那么快杀死韩师业,看到韩师业全力后退之后也不再追,跳了回来慢慢回气:“韩小子,疼不疼啊!哈哈哈!”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

“哼——”韩师业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大漠男儿在任何时刻都不会放弃对活下去的渴望,更何况身后还有黎心児,他不忍看到黎心児跟着他一起遭难,那样他会死不瞑目。

“韩师兄。”黎心児这个时候走到韩师业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待会儿看我的,我有办法暂时逃离此地。你有办法轰碎那块石头吗?”

黎心児身体不敢妄动,只是眼神斜着向上瞥了那块比较凸起的石头。

韩师业完全相信:“我试试,需要怎么做?”

“在苗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

黎心児在韩师业耳边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简单说完后韩师业觉得十分可行,不过韩师业觉得黎心児再狠一点也不为过。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在人数、武力上都处于绝对劣势,有什么办法能反败为胜呢?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毒!

黎心児心肠太好,身上不可能带毒,但是却不并代表对毒一无所知,恰恰相反,作为天医,在毒药上的造诣十分高,而且天下间每一种药方也是毒方,只需要改动一点点便能毒倒一片。

雁门关处漫山遍野,有一种覆盖面极其广的药材——黄岑,这种药材较为常见,也是一些小郎中的最爱,但是黄岑有一个禁忌,那就是杏仁。

黎心児想到过在去雁门关的路上会遭到截杀,早在西元府的时候身上备了一点杏仁粉,以备不时之需。

韩师业不明药理,此刻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在不露声色的情况击碎那块巨石来配合黎心児的行动。

苗洛自顾一笑:“怎么样?休息好了没有?”说完将斧头在手上翻了两下,晃了晃斧刃一个闪身再向着韩师业攻来。

“小心!”

韩师业连忙推开黎心児,提起长枪挡住苗洛。由于韩师业的长枪当初在襄阳城外就被黎心児遗弃了,此刻韩师业手中的只是在西元府买的简单地铁枪。

苗洛宛如猫戏老鼠一般,每次能必杀韩师业的时候都偏了几寸,虽然每一斧头都结结实实砍在韩师业身上,却不致命,又是十招过后,韩师业整个人上下的伤口超过了十处,都是血肉外翻,甚是吓人。

“韩小子,这些痛苦都是我之前所受的!现在该你还了!”

苗洛速度变得更快,全盛时期的韩师业都只是借着擂台的规则取巧打平,现在雁门关外没有那么多限制,韩师业完全被单方面虐杀。

又是一次交锋,苗洛的快斧轻松地削断了长枪的枪头,一阵火星过后,整个枪杆被砍成三段,苗洛一脚踹在韩师业的胸口,将韩师业踹翻在黎心児跟前,口吐血块,受了重伤。

韩师业心中默念:“我得忍住。”他在寻找机会。

“韩小子,如果你能把你们大宋的玉玺偷过来献给我们西夏,我能考虑饶你一命,你看天医姑娘貌美如花,你死了她该有多心疼啊。”苗洛不断地嘲讽着韩师业,杀人诛心,他要韩师业在无尽的悔恨中死去才能解气。

“呼——呼——”韩师业不断地喘着粗气,尽可能多的回复天龙真气,绝对不能因为苗洛的话乱了分寸。

黎心児也很无奈,她只是六品,如果贸然将怀里的杏仁粉洒出会被苗洛一行人察觉,那样就前功尽弃了,只有让韩师业造成一定混乱才能出其不意,所以说两人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得不慎重。

韩师业眼睛死死盯住苗洛,觉得时机已到,将断掉的两部分枪杆一手一根,横在胸前向前冲去,又一次与苗洛硬碰硬。苗洛的斧子砸在枪杆上,又是两个豁口,而这一次韩师业强行止住了后退的步伐,随着一大口鲜血吐在苗洛脸上,借着斧子的力道向上跃起。

苗洛感觉得到韩师业没有被自己打退有点惊讶,不过依旧不放在心上,正准备在斧子上灌注内气,不料韩师业吐了一口鲜血在脸上,视线进入短暂的模糊,为避免意外,大叫一声:“看住他们!”

一众六品本来觉得苗洛单杀韩师业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对于苗洛戏耍韩师业的做法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换谁在这种情况下都想狠狠地报复一下,以解心头之气,可韩师业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所以众人仍然对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此刻苗洛一声大叫,众人立马紧随其后。

韩师业短暂的模糊了苗洛的视线,几下翻身跳到那块巨石上,用手里的枪杆砸着巨石,一下,两下,很快巨石便出了裂缝。

众人不明白韩师业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他想砸死我们?心里对韩师业更是一阵鄙视,更怕夜长梦多,其中两个六品快速上前对着韩师业的两个肩胛骨狠狠地一拳。

韩师业的双臂明显的产生痉挛,可是他却红着眼,拼命地继续砸着巨石。众人不知道韩师业的目的,但是能阻止就行了,又有三人一起出手,三脚踹在韩师业的背上,两声骨裂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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