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下舞台,站在拐角的盲区,潘颖微笑的脸庞立刻变的冷然,眼神愤愤。

这变脸表演,可比她刚刚台上的表演要精彩的多。

只可惜,观众只有一人。

杨惠燕提着包,迎了上来,有些不安道:“什么情况,那何必础除了一开始帮忙说了两句,后面怎么什么话都没说!”

“我怎么知道。”潘颖没好气的冷冷撇下一句,快步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第三位。”

“我吧。”柳箐听取了张扬的建议,举手示意。

张扬抓住了柳箐的手腕,把一张纸条塞在了柳箐的手心,“如果还要有第二个场景试戏的话,把纸条打开。”

柳箐一愣,而后点点头,走向舞台。

“好,五分钟准备。”王鑫点点头。

柳箐深呼出一口气,抓紧和搭戏演员沟通,顺便还和对方在舞台上模拟了一下走位。

卫宁暗暗点了点头,至少这预演多少还像点样子。

刚刚的宋楹和潘颖,就知道站在角落里对台词,打磨体态表情。

五分钟很快过去,还在构思怎么表演的柳箐被何必础叫停。

“可以开始了。”卫宁说道。

张扬也在台下偷偷给柳箐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原本紧张的柳箐,看到张扬的动作顿时心安了一些。

剧本上,梁缘生追着敌国暗探来到了这青楼,看到对方好像把什么东西塞给了苏薇衣,而后突然消失,没有了踪迹。

而梁缘生也只能把目标投放在苏薇衣身上。

装作来逛青楼,用梁府公子的身份压人,让老鸨强制叫来苏薇衣陪他饮酒。

前面的段落自然是直接跳过,三人从苏薇衣面见梁缘生那一场开始。

“奴家苏薇衣见过梁公子。”盈盈一礼,温婉有度,又有着几分不卑不亢的疏离感。

“苏薇衣?好名字,看姑娘舞姿曼妙,不知可否为在下舞一曲。”男助演表演的也算中规中矩。

“……”

……

剧情由苏薇衣不愿,转为无奈独自为梁缘生舞一曲。

就在苏薇衣翩翩起舞之时,梁缘生突然探手,从苏薇衣的束腰之中,探出一条写满字迹的纱巾。

结果束腰不小心也松开滑落。

啪!

苏薇衣悲愤的扇了梁缘生一巴掌道,双手护住了自己,羞恼道:“登徒子!”

……

之后是两人的争吵和质问,柳箐的情绪掌控的不错,节奏也很舒服。

然后是第二个助演入场,饰演梁缘生对头。

“碰巧”来到青楼,看到梁缘生与“暗探”勾结,想要以暗探同党的罪名,把苏薇衣和梁缘生一起拿下。

“奴家虽沦落至此,但非贱籍,拿我也需凭证!”

“若无凭证,今日奴家即便是血溅春梅阁,也决不能认这卖国之罪!”

温软的语气,带上了不屈与倔强,眼神不卑不亢,温婉淡雅中带了一丝坚韧。

成了!

这两句台词一出,张扬就暗自点了点头,柳箐演技本就不错,情感处理了也很好。

之后的剧情就是三人相互质问的话语,最终以梁缘生“我会盯着你”这句威胁为结尾。

表演完成,卫宁带头鼓起了掌,认同了柳箐的演技,笑道:“不错,看样子你听取了某人的建议。”

柳箐莞尔一笑,令不少大厅里的人看出神了。

不得不说,柳箐这个装扮确实很吸引人,符合柳箐自身温婉的气质。

“是的,我很感谢他。”说着柳箐还笑盈盈的朝着张扬隐晦的瞥了一眼。

“这样,你准备准备,试一下第二个场景。”

柳箐点点头,想到了张扬上场前塞给她的那张纸条。

回到角落准备了大概不到五分钟,柳箐直接脱掉了古袍,里面只有古时候白色的贴身衣物,卸掉头上的配饰,散开了头发,而后朝着卫宁点点头。

“准备好了?好,开始。”

柳箐一声轻叹,眉眼低沉,而后哀怨中带着悲伤缓缓抬起,本来明亮的眼眸起了雾气。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卫宁一愣,看向了万兴林四人。

其余四人也是相互顾盼,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诧异。

而大厅中也泛起了丝丝低语声。

词句不对!

柳箐背错台词了?

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可是一个低级失误。

何必础眼睛闪烁,心头一喜,就要张口打断,卫宁看到了何必础的动作,急忙挥手制止,低声道:“等她演完。”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第二句低语念出,一滴泪水,从柳箐右眼角滑落,贴着脸颊划出了一道哀伤的弧度。

这词句……

卫宁眼神愈发明亮。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缘郎……”

一词终了,全场鸦雀无声。

物似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好词!”卫宁高声赞叹,急忙追问道,“这词是谁写的!”

这词中的哀怨,可要比原来剧本的词句更为浓烈,而且也更为令人揪心。

“某人。”柳箐看着卫宁身后的张扬,展颜一笑,伸手轻轻逝去脸颊的泪痕。

所有人都以为柳箐是看着卫宁说的,不想要透露写词人的身份。

卫宁却听懂了柳箐嘴里的某人指的是谁,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小子还有这本事。

张扬也不想啊,这首《武陵春·春晚》可谓是前世李才女词中闺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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