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时逞能,错过你准备那么久的奥数比赛,值得吗?”江离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他。
“你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是逞能才打的架?”蒋付麟吊儿郎当的,漫不经心的笑。
“我只是想说,你应该做事情之前衡量衡量,看看值不值得。”江离撕开一个创可贴,给他粘上。
“你觉得我为了这个人打架值不值得?”蒋付麟挑眉问她。
“还是为了别人打架?”江离瞪大眼,心里有点吃味,蒋付麟不会又是像上次后街救何雪莲那样,英雄救美去了吧?
“那更不值了,你应该先为自己着想好吗?”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想去。”蒋付麟伸了个懒腰,靠在长椅上。“后来想了想,好像非去不可了。”
“有这么重要吗?那个人。”江离把他的创口贴撕下来。
蒋付麟疼的皱眉,“江离,你干嘛,贴着玩呢在这。”
江离对着他解气一笑,“贴歪了,再来。”
蒋付麟差点气笑,“江离,你问我值不值的,那个人重不重要,是吧?”
江离对上他的眼,他的眼每次都很让她惊艳,尽管大多数都是冷淡的,但是每一个眼神,都挺让她心动的。
更别提他现在,眼睛里满是她,笑得坏坏的痞痞的。
“我想了很久。”他慢条斯理道,“那个人确实还挺重要的。”
江离回过神来,醋坛子彻底打翻了。“好,蒋付麟,你可真没心没肺的,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朝三暮四的,自己擦去吧你。”
她将袋子里的酒精棉签一股脑地扔给他,站起来就走。
蒋付麟在后面没有追过来,只是说了一句江离听不懂的话。“江离,记住别骗我,要不我们就完了。”
当时的江离走的气鼓鼓的,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后来的她回想起今日,才品味出另一层意思。原来从那时起,蒋付麟就已经开始接受她。
她自认为自己永远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做出那样的选择之后,就明摆着告诉蒋付麟,他们没有以后了。
周一去上学的时候,蒋付麟被请家长了。
朱欣、江离、王阳朱耀行,他们都被叫去了办公室。
江离他们进去的时候,蒋付麟正站在墙角,一圈人围住他。
一个身材高挑,长得跟蒋付麟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站立着,脸气的通红。“蒋付麟,你说,跟谁打架,为了什么打架,因为打架,敢旷了比赛,你是疯了吗?”
蒋付麟靠着墙,脸上的伤触目惊心,他懒懒散散的站着,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
这使得周围的老师也有点生气。那个监考的精瘦老师站起来,指着蒋付麟,“老师一直都把你当重点对象培养,蒋付麟你一声不吭地旷考,总需要给你的老师和家长一个交代吧?”
蒋付麟冷睨着这些夹枪带棒的大人,语气随意,“有什么好交代的,打了人。旷了考,这是事实,我没什么想解释的。”
“付麟。”姜秀芝站起身来,“你为什么这么做?数学比赛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之前你也答应过爸爸妈妈的,要好好考试。”
蒋付麟扭头看到江离,“目光挪开,一次考试而已,大不了我下次……”
他话还没说完,蒋正国就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巴掌又响又重。
蒋付麟被打的狠狠侧过头,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没有缓过来。
周围的人一下惊住,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空气几乎凝结成冰。
蒋正国扬手还要再打,江离冲过去,挡在蒋付麟身前,“叔叔,别打了。”
蒋正国一皱眉,“你是谁?”
数学老师打量了一下她,恍然大悟,站起来,“这是那个那天来找蒋付麟的那个小姑娘,我说蒋付麟怎么回事,最近老是上课走神,作业也不做,早恋误人啊。”
“早恋?”蒋正国气的手抖,“蒋付麟,我果然不该对你抱任何希望,我为什么生出你这种儿子?”
姜秀之上前拉住他,“正国,正国,你别气,听听孩子怎么说。”
“叔叔阿姨,我们没有早恋。”
江离吸了一口气,正视他们,“蒋付麟确实很重视这次考试,你们总是说他不学,说他吊儿郎当,但他哪一次不是考第一?”
她的声音响亮,在老师家长面前没有丝毫的怯场,“而且,我每次去找他,他都坐在座位上写奥数题,他如果不想参加奥数成绩,如果不想考好,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是,他是旷考了,他也打架了可是你们没有问他的伤势,问他疼不疼,你们在乎的是为什么打架,为什么旷考。”
“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你们不能因为只看到他的失格,而否定他所有的努力,否定他这个人。”
蒋付麟看见她伸开双臂挡在他的面前,说话时马尾轻轻晃动,在他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她饱满的后脑勺和白嫩纤长的脖颈。
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黄毛丫头教训了一番,蒋正国更觉得脸都丢尽了,他吼的脖子上冒青筋,“你经常去找蒋付麟,还替他说话,你们这不是早恋是什么?啊?”
“叔叔。”江离不怕他,她的背挺得更直了,“我们现在是轮滑社队长和队员的关系,同校同学的关系。如果非要再加上一条。”她顿了一下,“那就是仰慕者和被仰慕者的关系。”
“你。”姜秀芝也惊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我是仰慕者。”江离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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