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付麟？”顾傀舌尖抵了抵唇角，阴阴的笑着，“我说，你还真过来了？”
蒋付麟站在那，打量了两眼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弯腰拿起地上的酒瓶，把剩余的红酒尽数的倒在他的脸上。
顾傀没有躲，红酒顺着额头上的发丝和他的下巴滴落在他的白衬衫上。
“顾愧，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蒋付麟半蹲着与他对视。
“别这样，麟子，顾傀摸了把脸上的红酒，“我来给你道歉的，我对不起你。”
蒋付麟死死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头上的伤，还疼吗？”顾愧缓缓吐出几个字，字字见血。
蒋付麟撑着腿，慢慢站起来，狠狠的踹了他肚子一脚。
顾傀捂着肚子，发出呻吟，额头冒着虚汗，痛的面上扭曲，嘴角却还是勾着。
后面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
“哎哎哎，干嘛呢，一直站在门口的一个男生出声，瞪了他们一眼，“人家在这解决个人恩怨呢，你们凑什么热闹？”
那群人当中有人认识他，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小老板，没有人再敢靠前去扶地上的顾傀。
“好了，这戏也看完了，大家该散也就散？”门口的男人话音刚落，那群人便一窝蜂的涌出门去了。
蒋付麟走到江离面前，“还不走，坐着被他灌酒？”他没什么好气的呵斥。
江离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脑子还是有点晕，刚走两步，自己差点把自己绊倒，蒋付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扯着她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句：“李宏把地上那个弄出来。”
李宏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女孩，嘴角抽了抽。
蒋付麟你丫的，给我找不完的事。
江离被他拽到门口，磕磕绊绊的差点摔倒。
“现在，打车回家。”蒋付麟看着她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就心烦，背对着她，掏出烟，点了一根，狠狠抽了一口，满腔的怒气才平缓一点。
扭头看她还在原地，忍不住吼她，“你他妈还在这干嘛呢，让你走没听见？聋子？”
江离也没什么好气，“我等我妹。”
蒋付麟叼着烟掏出手机，“发我地址，一会给打车送回去。”
见江离不掏手机，他被活生生气笑了，差点把烟把咬烂，嘴里瞬间蔓延着一股烟草的苦味。
“手机被摔了，在里面。”江离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想看他。
蒋付麟一脸不耐烦，在兜里翻找一阵，找到车钥匙，“我送你，快点走，别耽误我时间。”
江离盯着他的嘴，觉得那烟实在是碍眼，伸手夺下来，在脚底踩灭。
蒋付麟彻底火了，“你找死呢，江离，是不是脑子有病？”
江离不怕他，“蒋付麟，别抽烟。”
“你装什么圣母白莲花呢？”蒋付麟眯了眯眼，语气阴森。
“管你怎么说，反正。”江离不甘示弱的盯着他，“蒋付麟，别抽烟。”
不知道是不是被灌了红酒的缘故，她的嘴唇红红的，脸蛋上染上了红酒渍，有点滑稽。
蒋付麟不跟她计较，穿过马路，去对面了骑摩托车。
过了一会，他骑着车停在路边，扔给她一个破旧的头盔，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捡的。
江离嫌弃的看了下：“这也太丑了。”
“你走不走？”蒋付麟瞪她。
江离咬着牙，“不走，这好丑。”
“切，爱走不走。”下一秒，蒋付麟的车嗖得一下窜出去。
一阵风吹过来，江离冷的打了个颤。
那个男的到底会不会把陈莹莹送回家？江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可是蒋付麟说会。
一阵摩托发动机声传过来，蒋付麟把头上的头盔摘下，递给她，“三秒种，上来。”
他的灰色短袖被风吹过，圆领歪歪斜斜的。露出锁骨。
江离莞尔一笑，跳上后座。
蒋付麟带上破旧的头盔，妈的，他的后座没有坐过人，给她借到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的，那个修车大爷还怕他不还，嘱咐了他好几次。
腰上被柔软的手臂环绕，蒋付麟腹部一僵，狠狠的把她甩开，“扶后座。”声音阴冷，没有一点温度。
三秒后，柔软的触感再度传过来。
每一次挥开后，她都锲而不舍的缠上来。
第四次的时候，蒋付麟的手紧紧的握住车把，深吸了口气，最后一次忍她，补偿她因为自己被顾傀整。
蒋付麟骑得很快，在车流里穿梭，一会向左，一会向右。风把他的T恤灌的鼓鼓的。
江离能闻到他衣服上的洗衣液、烟草、酒味，混合的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难闻。
她一定是被红酒灌醉了，江离闷闷的想。
背后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蒋付麟从后视镜看她，她歪着头看路况，像只好奇的兔子。
风把她的发丝吹的乱舞，他故意开的很快，她却没有抗议，乖乖的坐在后面。
蒋付麟收回视线，傻不啦叽的。
到了学校，蒋付麟把车停下，江离下来后，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蒋付麟冷漠的看着前面，装作没听到。
“蒋付麟，你饿吗？我请你吃饭？”江离把头盔递给他。
“请我？”蒋付麟反问她，“拿什么请？”
江离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摔坏了，身上也没有带现金。
“要不你先借我点钱，我明天还你，江离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
“借？你干脆不如说请？”蒋付麟挖苦她，想看她窘迫的样子。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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