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到了她?”

“她……”白玉飞回想着这个人,呼吸又不自觉得加重了些,有些事越是有趣就越是让人觉得紧张,可越是紧张才会越有趣,“能仅凭几句话就断定我既非白落飞,又非白擎飞,而是白玉飞,她能看透我的心思,不只是我,还有所有人,你难道不觉得这种人很可怕?”

“可怕是有几分,不过可爱更多些,毕竟银子这种东西着实可爱,而她能带给我很多。”

“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但眼睛一红,心就黑了。”

“别这么说,毕竟我们还是朋友。”黄金屋毫无介意别人如何评论他,他只当这话是在夸赞,“你帮了我的忙,我还想要分你一杯羹。”

“白捡的便宜,我可没这胆子要。”

“白捡的便宜不占,赔本的买卖不做,万事都应该是这个理儿。”黄金屋轻步踱出了小院,在这里太久,作为主人,他已该回到筵席上去了,“可这个不算,毕竟日后还要费上不少功夫呢。”

“我只知道,上一个威胁过她的人,坟头草已经三尺多高了。”

黄金屋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瞥了一眼那个还站在黑暗中的白影,“你是说,燕三郎?”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那句也许是我明白,毕竟燕三郎一年前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甚至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可墓是她立的,她一定是知道的。”

“你怀疑是她杀的?”

“为什么不呢?”

黄金屋笑着摇了摇头,他并不认识燕三郎,可他毕竟不是第一天认识荼蘼,“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白玉飞看着黄金屋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他从不认为这种话应该出自黄金屋之口,“友无挚友,敌无死敌,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就算也许是吧,那你说的那个也许不是呢?”

“也许,我说的就是明天的你。”

“你咒我啊?”

“不,我只是说实话。惹上那样的女人,死比活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