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时候,事情做的太过完美,也是一种瑕疵。明明置身其中,却偏偏能把自己完全撇的干净,这岂非就是最大的蓄谋?”

“可你说了这么半天,我到底是什么人,与这桩买卖又有什么关系?”

“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坦诚相待。”

“所以?”

“没别的意思,得加钱。”

她的几根手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敲打着,死寂一般的屋子中变得格外压抑,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多少?”

“一万两。”

“十倍?”他有想过一千两的确是有些少,也大约估算过一万两顶到头,他没想到这个人竟如此一针见血地要了这个价钱,不留余地。

“比起你的身家,这点儿银子不过是九牛一毛。

公平买卖,价钱合理。

我只不过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不偷不抢,不强买也不强卖。

你情我愿,爱做不做。”

白玉飞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掌柜的是敞亮人,一口价,就这么定了!”

万两的银票已经整整齐齐平铺在了桌上,付银票的人已经微笑地站起了身。

“圆月十五之后,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到白二公子这个人。”她说着,已将银票揣进了怀里。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今日才初七,要等到十五还需好些时日,一天就有一天的钱,他从不认为三更天酒馆的办事效率会这么低。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与家人离别前,总是要先团聚一下的。

毕竟,这可是一辈子都回不了头的事。”

“虽是多余,毕竟好意,在下心领了。”他说着,已转身向门口方向走去。

“错了。”

“错了?”

“你走错了。”她说着,已经瞟向了相反的方向。

狗洞进或出,小命去与留。

谁,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