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黄金屋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吐了出来。
他总是这样,即便再生气,也万不会在别人面前失了风度。
可是,他实在已有些忍不住,“我早知道,你就是个女土匪,我今儿个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坐在这里跟你讲起道理。”
“那些客人是冲着我的金字招牌找上门的,人是我见的,线是我牵的,事是我办的,钱是我拿的,跟你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你凭什么不出一份力就要分一杯羹?”
“凭一个人。”
“哟,你黄大人的面子我都不给,什么人比你黄大人的面子还大。”
“百里长街。”
听到这个名字,荼蘼突然不笑了。
百里长街,是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人,可他的面子,不得不承认,也的确比黄金屋要大得多。
毕竟,但凡是荼蘼肯给面子的人,再小也是大的。
永安巷的人,大抵都管他叫百里捕头。
他虽只是一个普通的捕头,却又着实有些不普通。
现如今,南来的北往的,东奔的西去的,哪一个过路的,都得路过这江陵郡。
这永安巷,本就是个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
在这里讨生活的人,要么算计别人步步高升,要么被人算计销声匿迹,从没有一个官家人像他这样,安然无恙地干了十五年,还是个捕头,不升不降。
这样奇怪的人,若是有人不肯给他面子,那人只怕不是个呆子,便是个傻子。
“我知道,你不怕麻烦,可是此时,却只想求个安分。”
黄金屋见她许久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你我都知道,百里长街可是一根筋的人,他若是知道你在做什么事,以他的性子,你觉得他会做什么事?
当然,以你的能耐,一个小小的捕头固然是不能奈你何。
可至少,也能让你从这个永安巷再也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