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仗,你是有多难困住啊?”

“我会自己锁住我自己?”

“当然不会,这一处,当然是别人做的。”

黄金屋看着她的不动声色,继续信誓旦旦地说着,

“可背上的,就不止了。

好得差不多的那些疤,绝大多数是鞭痕笞痕,看得出来,已敷过最名贵的伤药。

好不了的那些疤,是十二道刀痕,伤口结痂后你非但没有处理过,还在上面撒了盐,你是故意让它们腐烂生疮,留下无穷无尽的疼痛与折磨。

还有两条,在你左侧腰后,刀口长三寸,呈弯月状,一般人只会把这两道疤和那十二道刀口看做是一起伤的,可我知道不是,那两条疤痕相距不到一寸,左浅右深,很明显是你自己左手拿刀割出来的。

这两条中的每一条,比别的刀疤都要粗上些许,看来是重复割了很多次,为了掩盖什么。

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两条曾经是什么样的伤,让你不惜剜掉自己的肉也要欲盖弥彰?”

黄金屋只管自顾自地说着,他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脑袋,他正为自己这一番条理清楚的分析而感到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荼蘼眼中的杀意。

他没有注意到,可有人已经注意到了。

馄饨张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两碗馄饨面,一共十文钱。”

“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账?”

黄金屋正笑着将手伸入怀中取银子,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馄饨张从来都只等客人吃好了才结账,除非,他觉得这个人已活不到吃饱饭。

馄饨张看着黄金屋迟迟不动,又突然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走回了他忙碌的锅灶前,“无妨,吃完再结也是一样的。”

黄金屋悬着的心突然掉了下来,他似乎觉得自己可以松一口气,然后闭上嘴。

毕竟馄饨张不那么着急找他要银子的时候,他大概也不会那么快就死的。

荼蘼眼中的杀意已经消散,她已又在默默嚼着一颗馄饨。

黄金屋也许说的不错,有些东西,她再不喜欢,还是得一一嚼烂了,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