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成这一跪,把朱嗣炯惊得讶然失色,不明白这位狂人又有什么打算。

“有求于人,强人所难,下跪又何妨。”王梦成坦然道,“小表弟,我还是喜欢她。”见朱嗣炯抬腿要踹,忙把下句说出来,“你们情深似海,我甘拜下风!”

“小表弟,你是人中之龙,将来自有你的一番事业,我不忍日后佳人落泪难过,万望你铭记今日所言,真心只许她一人。”

说罢,王梦成潇洒而起,拂尘而去。

朱嗣炯瞪着眼闷不做声,半晌才反应过来,表兄临走还不忘在阿碧面前表现他的衷情。

瞅见万碧怅然若失的模样,他更是气急,忽觉心中一阵绞痛,口中又酸又涩,恨不得将阿碧的脸扳过来,只看自己。

哪知王梦成又蹿了回来,情真意切对万碧说,“阿碧,若他待你不好,就来找我!我王某人一个唾沫一个钉儿,无论多少年过去,说话都算话!”

在朱嗣炯要杀人的目光中,王梦成脖子一缩,脚底抹油,溜了。

直到回了屋子,朱嗣炯的脸还是黑如锅底。

万碧劝他别和王梦成一般见识,反正自己对王梦成无心。

朱嗣炯叹道,“他对你有意,我不生气。只是他做事光顾自己痛快,根本不想会给别人带来多大麻烦!”

“他这么一折腾,母亲又要把帐记你头上!”

万碧装作满不在乎,“反正王妃也不喜欢我,多一笔少一笔也差不了什么。”

“阿碧,我心里着实不痛快!”朱嗣炯沉声道,“表哥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就算他行事癫狂,离经叛道,但此等终身大事,为什么不问你一声就直接决定?”

原来他介意的是这个!

万碧心中一暖,“许是没有问的必要,无论谁来看,这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亲事!”

朱嗣炯有些后怕,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应该是母亲封了口,要不是表兄过来一通浑说,下个月自己一走,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佯装轻松说,“既已解决,就别想这烦心事!说说咱们的,下个月我要去京西大营,开春才回来。”

万碧很是诧异,“过年也不回吗?这办的什么差?”

朱嗣炯锁着眉头,慢慢给她解释,“涉及到朝堂,太孙想从平王手里夺点兵权,说服了皇爷爷,让我去京西大营探探底。”

京西大营是齐王带来的老底儿,跟着齐王一路血雨腥风打进了京城,情意深厚不说,更是用无数银子喂饱了的,想从这里撬开豁口,无异于虎口夺食。

“不能不去?”

“我也不想去,但太孙近来对我有些疏远,若是再拒绝,他必会疑心我投靠了平王。”朱嗣炯耐心解释,“襄阳伯府仗着是咱们府的亲家,到处宣扬和我关系亲密,他家是平王心腹,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太孙就有点信以为真。”

和襄阳伯府关系好,这也有人信?万碧扶额叹道,“咱们不站队不行吗?”

“不行!”朱嗣炯斩钉截铁说道,“我不能让平王登基!”

三少爷是怕襄阳伯府得势,马风再来找自己晦气,万碧鼻子一酸,“爷才十四!”

“十四不小了,皇爷爷十四岁的时候都领兵打仗了!阿碧,这一去小半年,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爷不必担心我,上次那个算命的不是说了吗,我天生运道好,一辈子有贵人相助,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朱嗣炯低头在她耳畔轻语,“你的贵人就是我!”

他的气息很灼热,万碧觉得腮边痒痒的,不由就红了脸,娇嗔道,“爷,当心人看见!”

她目含春水,娇昵柔媚,口似檀香,艳丽姿态更胜往常,朱嗣炯觉得心中似有团火在烧,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翻身就将她压在塌上,“这屋里哪有别人?”

朱嗣炯双臂环在左右,牢牢圈住了她。

万碧的心簌簌乱跳,不知如何是好,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的脸。

“阿碧,看着我。”

他很少用这样命令的语气说话,万碧不由一怔,愣愣地抬眼望过去。

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好似一汪清泉,缓缓流入她的心田。

湿热的吻,温柔地印在她的额头、眉梢,如同一根羽毛,拂过脸颊,覆在她柔嫩的唇上。

虽是朝夕相处,但如此亲密的动作还是第一次。

万碧无法呼吸,无法思考,觉得自己好似飘荡在空中的花儿,随着风势,越飞越高,渐渐不知置身何处……

许久,朱嗣炯才放开她,在她鸦黑的鬓角轻柔一吻,“阿碧,我也喜欢你。”

万碧还没回过神来,星眼微饧,腮边桃色如晕,红艳艳的香唇微张,就像那沾了露水的玫瑰般惹人怜爱。

朱嗣炯喉咙动了下,扯过锦被将她盖了个严实,“爷要留着!”

万碧躲在被中吃吃地笑起来。

想起还有王梦成那档子事儿,朱嗣炯不由头疼,安顿好万碧就奔到了母亲的正院。

王妃的院子一片鸡飞狗跳,王梦成正在抱头鼠窜。

亲事说定,王夫人本来挺高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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