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凤流眸光微动,看向痴娘,却见她慌慌地别过脸去,回避着他的目光,那心虚的表情,分明是在隐瞒着什么。

“你要是嫌少,那索性……”见疯少久久不回话,以为他不想接这笔买卖,花丫急了,脱口就道:“索性二一添作五,咱们来个对半分!这下总行了吧?”

凤流竖起两根手指,开门见山道:“我有两个问题,你要是答得令我满意咯,我就帮你!”

“说!”花丫端起桌上那盏翡翠杯,将“执念”一饮而下,手握那只杯盏,咂摸着其中滋味,古怪地一笑,反问道:“方才我进这屋里来时,一眼就瞄到这盏夜光杯了,真是个好东西呀!好东西!敢情也是……那里头的东西吧?”

“什么里头?”凤流突然觉得花小爷鉴赏这翡翠杯时的眼神有些奇特,不同于平常人的目光,倒像是一个古玩行家,看到珍品时,两眼放光,是贼亮贼亮的!

花丫把玩着翡翠杯,爱不释手,头也不抬地反问:“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

“不!”凤流摇一摇头,“第一个问题——花常在是谁?什么来历?”

听他这一问,花丫就奇了:“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凤流不语,只静静地看着他。花丫就接着道:“他是花家老祖宗!死了几百上千年了,魂儿却一直守在这里,他生前是个看守陵墓的守墓人!”

守墓人?!凤流暗自吃惊,“那么这宅子……”

“哪有什么宅子?”花丫一语惊人,“你瞧着像个宅子,其实,这里是个墓,一个大墓!一个随葬了许多奇珍异宝的大型古墓!”

“古墓?!”野冢山上无冢,这不是小镇上的人都晓得的事么?怎么又有墓了?不过,这地名山名从古流传至今,分明是有些寓意的,难道……当真有墓葬?!凤流吃惊不小,“所以你是在找……”

“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花丫拍了一下桌子,趁疯少不注意,悄悄将手中握着的那盏翡翠杯收进了自个兜里,故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不错!本小爷是来找这个墓的!实不相瞒,花家老祖宗是守墓者,但花家的小辈们却是盗墓的,听上一辈口口相传,说老祖宗一直守着一个墓,小辈们里也有跃跃欲试的,可找了几百年,到了本小爷这个辈分,才算是找到了些眉目!这几百年来,花家靠这捞偏门的绝活,发了几笔横财,家里是金山银山,不愁吃穿,就是想挑战一下,赌一赌运道,看看至今还没能被人发现的那座古墓,到头来谁有那个本事发掘到,就能沾一沾盗墓魁首的荣耀!”

“作为花家二公子,我就是个打头阵的!眼下是什么世道?老佛爷的墓都被军阀炸开了,大不了,小爷也扛百斤炸药来,把这山都给炸了,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座墓葬!”

说着,突然压低了嗓门,凑到疯少面前,花小爷神秘兮兮地说:“据说那古墓里,有长生不老之术、有起死回生妙方……”

“噗——!”疯少毫不客气的,一口茶直接喷到小爷脸上,泼他冷水:“照你这么说,墓里还有这妙处,那就不必死人了,还需要建什么墓?”

“你还真别不信!”花丫抹了一把脸,冲口就说了一句:“那墓里有口棺,棺里躺的不是死人,而是……”

“咳、咳咳咳!”

一旁静坐着的痴娘,猝然咳嗽起来,有意无意的,打断了花丫的话,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她突然道:“菜都搁凉了,奴家端去灶头热一热。”

端了菜盘子,她转身就往门外走,这门是被疯少反锁了的,她手里又端着菜盘子,为图个省事,索性从紧闭的门板上直接穿了出去。

“她、她她她……”自个儿眼花了不成,这女子竟、竟能直接穿门而出?!难道她、她……“她不是人?!”花丫瞪圆了两眼,一根手指头抖呀抖地指向反锁着的房门。

凤流端起茶盏,面色如常地喝着茶,吃几口糕点,漫不经心地应答:“嗯,她是一缕冤魂。你家那位老祖宗不也是这样?”只不过,痴娘的魂,是瞧得见的,而那位叫“花常在”的管家,却是他瞧不见的。

花小爷既然不怕那把扫帚,应当也不怕痴娘这一缕冤魂吧?——疯少的这个想法,却大错特错了!

花常在是花家老祖宗,花家老一辈的人也说老祖宗阴魂不散守着陵,说的次数多了、听得久了,花家小一辈也就习惯了,不怕了。

好歹是自家祖宗,怎么着也不会害了自个的儿孙吧!怀着这个想法,花丫才敢进这宅子,壮着胆子冲那把扫帚吼个几声。

眼下,见了痴娘这一缕冤魂,这位自诩为盗墓世家里、个中翘楚的花小爷,一下子露底了——

“鬼、鬼啊啊啊啊——!!”

捡起桌上那一盘结了冻的猪蹄子,往门上一砸,这位小爷是猴蹦猴蹦地蹿过去,急急拔了门锁,夺门而出,一路惊呼怪嚎着,亡命般的奔逃而去。

凤流看直了眼,纳闷着:他扔猪蹄子做什么?盗墓贼身上不都备着黑驴蹄子么?敢情花小爷还是个半桶水的嫩头雏鸟,头一回出来盗墓的?

花家宠养得十分骄横的花二公子,这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娇气儿模样,还有这一身的白颜色,下到墓里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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