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里的几个捕快来的也快,听说是妟府的事,自是不敢怠慢,妟语书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讲清楚,那为首的姜捕快倒也干脆,证据确凿,又是府里的下人犯事,人证物证具在,嫌犯也没什么好争辩的,直道会尽快破案,帮四小姐追回财物。
兄妹二人道了谢,众人一走,这晴岚苑终于清静了下来。
妟语晴瘫坐在椅子上,直呼累,这副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站了这么久早就累了。
“晴儿,为兄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一旁兴奋不已的妟语书紧紧盯着妟语晴,半晌才肯定的说道。
“哪里不一样了,晴儿还是晴儿啊”妟语晴眨巴眨巴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说道。
不过她心里又怎会不知,这次这么漂亮的反击战可是亮瞎了整个妟府人的眼,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以后指不定会怎么防着她呢。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一味地隐忍可不见得好,昨日她已经打听到谢氏已经在帮她找下家了,她可不想再任人摆布。
“总之就是不一样了,往日为兄怎么不知晴儿锦心绣口,是如此的聪慧伶俐”晏语书探究式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子,这些年他这个做兄长的确实惭愧的很,不仅没有照顾好晴妹,还让她一个人在府中受人欺凌。
一直以来,他总以为只要自己考取了功名,便能为妟家光宗耀祖,也能在晏家立足站稳,也能保护妹妹不受欺辱,如此看来倒是他错了。
妹妹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堂堂妟府嫡小姐竟每月只有五两月银,府中下人更是猖狂,竟将妹妹心爱之物偷到转卖。
妟语晴在一旁看着这位妟府的嫡长子,猜也能猜出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妟四小姐的哥哥妟语书,是个尊师重孝的好兄长,这么多年来孝顺长辈不说,还一直醉心于诗书,更是立志一日不考取个功名,便一日不娶妻生子。
妟语书虽为出身于商贾之家,但却丝毫不喜经商,更是见不得那种商人的自私自利,从小便立志要进入仕途,为妟家光宗耀祖,要知道在古代士农工商,商排在末位,若是妟家的子孙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那便是如虎添翼了。
只是,在妟语晴眼里,这位就是个书呆子嘛,生母殷氏去世的早留下这对兄妹在这吃人的妟府里生存,何其艰难。
而这位哥哥更是平日里多半的时间都是待在书院里,很少住在妟府,怪不的妹妹过得怎么凄惨,他倒是半点儿不知晓。
当然这其中也有多半原因是因为原主并不希望打扰自己的这位哥哥专心读书,所以对于自己饱受的这些欺辱是能忍则忍,佛系过活。
“是啊,绣儿也觉得小姐真是太聪明了,这下子看那些人还敢不敢克扣咱们晴岚苑的银子”一旁的绣儿兴奋的直拍手叫好,刚才看到那些人被小姐说的哑口无言的样子,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还好夫人没有怪罪小姐。
“是啊,晴儿,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线索的?”妟语书收回心神,奇道。他虽迂腐,但是却不蠢笨,这些人这些年怕是早已铁板一块,那些账目小妹又是如何取得的呢?
妟语晴看着好奇宝宝似的妟语书和绣儿,嫣然一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晴儿那日寻死便得知母亲留给我的那副玉镯丢了,然后去找夫人做主,更是把这两年来那王五所做之事统统说了出来,可是夫人却说此事要从长计议,小妹那日本就是存着寻死之心,只能作罢”
说到此,便见妟语书面露心疼的看着自己,妟语晴知道这位哥哥是自责和心疼她了,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但是,小妹我去那鬼门关转了一圈,阎王爷不收我,我又活了过来,所以自那日我便告诉自己既然老天不收我这条小命,那以后必不能再辜负这大好的年华,自是要好好活着的,不再受人欺凌,所以晴儿便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私下找人查了那王五,所以这才揪出了这其中的猫腻”
妟语晴说的恳切,言下之意便是把自己性情的改变说成是死而复生之后的顿悟。
听晏语晴这样一说,妟语书点了点头,自道小妹说的没错,以前小妹的性子确实是弱了些,现在这性子比之以前确实好多了。
“妹妹说的对,以后这妟府若是有人再敢欺负与你,你尽管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做主”妟语书沉声说道。
妟语晴点点头,笑而不语。
她自是知道妟语书所言不虚,不过这妟府里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便是晏老爷了。
妟老爷对于他们这对嫡出的兄妹的态度似乎并不热络,尤其是对她,她可不相信那老头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如此却不见妟老爷表态,这只能说明在他的眼里妟语晴的价值很低,在这偌大的妟府里,亲身父亲尚且如此,何况其他人?
所以妟语晴早已决定不依靠任何人,她要靠自己立足妟府,甚至是立足燕国,绝受任何人摆弄,即便是亲身父亲也不行。
“对了,小妹说的那个私下帮忙的人是谁,为兄要好好谢谢人家才是”妟语书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半个时辰前他本在书院读书,谁知绣儿前去找了他,并简短的说了来意,带他回到妟府,从晴岚苑的客房里见到了那巧娘,带到了前厅。这件事若没有高人的帮忙,还真不相信自家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妹会寻到这关键证人。
“好了,哥哥不消几日便要参加春闱考试,赶紧回书院去,不要再在这里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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