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见自家县主目光呆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担忧地问:“县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p

庄婉卿慢慢回过神来,心里难受得紧,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不然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便揉了揉太阳穴,故作轻松地回一句:“我与县马今晚喝多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想起小时候的事,险些分不清现实。”/p

绿萼听后愕然,但醉酒后迷糊了也是正常的,便没有多想,见两位主子穿戴整齐,可见还未圆房,想来是醉酒后没能行房。明日晏夫人冯氏就会派嬷嬷来收元帕,他们若是没交元帕,传出去对县主的名声有影响,便不再打搅他们休息。/p

出去前,绿萼还特意提醒一句:“县主,县马爷,今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奴婢就先退下,不打搅了。”/p

庄婉卿也没心思继续应付她,摆了摆手,让她出去。/p

喜庆的婚房内,红烛垂泪,新婚夫妻相对而坐,托着腮大眼瞪小眼,开始怀疑人生,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就来到未来,还结为夫妻,听绿萼说他们感情很好,这就更加诡异了,见面就吵架的两个人,是如何看对眼的?/p

沉默良久,晏景舟不知是想起什么趣事,忽然低笑出声,戏谑道:“疯丫头,以前就跟你说嘴巴别那么毒,叫你诅咒我娶不到媳妇孤独终老,现在遭报应了吧?”/p

庄婉卿闻言,就想起那日诅咒晏景舟的情景。/p

当时她长了面疱,影响容貌,但又想去看庙会,就戴上面纱出门,但被晏景舟认出来,还被这手欠的人掀开面纱,她长了面疱的脸暴露无遗。/p

晏景舟看见就罢了,还笑话她丑。/p

她当时恼怒不已,指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晏景舟就骂道:“晏景舟,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账东西!也就孤独终老的命,眼瞎的姑娘都不会嫁给你!”/p

晏景舟笑声戛然而止,嗤笑道:“疯丫头,你嘴巴那么毒,小心遭报应,小爷我要是娶不上媳妇,就用你这丑丫头来凑数。”/p

她当即就呸了一声,道:“我呸!姑奶奶就算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你这头大蠢驴!”/p

……/p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庄婉卿悔得肠子都青了,估计真的是嘴巴毒遭报应了,苍天让她嫁给死对头,瞧着对面笑得幸灾乐祸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弄死对方的冲动,冷声道:“那都是你死皮烂脸的,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欺骗了我爹,我爹才把我嫁给你。”/p

晏景舟被这话噎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疯丫头是自己费尽心思娶回来的,真是活见鬼了,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现实,不能马上休妻,不然庄国公能弄死他。/p

这么想着,他便道:“疯丫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才刚刚拜过堂,我不能马上休了你,你也不能马上不要我,因为长辈是不可能同意的,还是先这样过着吧。”/p

跟死对头做夫妻?/p

庄婉卿不假思索,断言拒绝:“你想得美,谁愿意跟你做夫妻?”/p

晏景舟微愣,旋即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日后你遇上喜欢的人,我们就和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p

庄婉卿听后诧异,认识这狗东西那么久,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狗东西说了句人话,但他们也只能先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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