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琦语坐在沙发上,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温柔地:“我怀孕了。”

舒蕴手一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坐到顾琦语身边,一脸震惊和高兴。

顾琦语微微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只有两个月,按照顾家的规矩,没满四个月不能对外宣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

舒蕴高兴得连连摇头:“这有什么,顾姐,你好好在这儿养胎,我好好照顾你。”

顾琦语笑了起来。

“你这么喜欢小宝宝,也抓紧时间自己生一个啊!女人年纪大了再生孩子,会有很多风险,而且身体也会承受不住的。”

现在国家开放二胎了,上流圈子里很多老夫老妻都开始计划生第二胎。

那些四十多岁快要绝经的女人,为了成功怀上孕,打针、吃药、卧床养胎,各种苦受了个遍。

顾琦语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舒蕴好。

舒蕴自然是知道这点,有些讪讪不好意思:“我倒是想生,但奈何孩子他爹还没着落!”

顾琦语捂嘴笑了起来,边笑边用手指在她的眉心上轻轻点了点:“你啊,这么大了,还是没个正形!”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有些遗憾地说:“唉,你样貌、家世、能力样样都好,要不是顾启延已经有女朋友,真希望我俩成为一家人,你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怎么就没看上对方呢?”

顾琦语对顾启延的情感生活不大了解。

舒蕴一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就又紧张起来,“姐,我和顾启延不会在一起的!而且,你可千万别告诉顾启延,我在这儿啊!”

“怎么了?你和他吵架了?我这弟弟,性格实在高傲矜冷了一些。你别生气,我回头就打电话,让他给你道歉。”

“别别别。”舒蕴连忙阻止,苦着脸,“我和他没吵架,就是不想见他,你可别给他说,我在这儿。”

顾琦语定定的看着舒蕴,良久,叹了叹气:“你们两啊!一个脾气冷傲,一个火爆,明明是那么互补的性格,般配得很,偏生两人都傲娇,有了误会也不肯解释。”

她无奈地摇头,笑着说,“罢了罢了,不说就是,哪天你想开了,我再告诉顾启延,让他过来找你。”

顾琦语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从舒蕴的话语和反应中,早就看出她不对劲了。但舒蕴一直致力于撇清她和顾启延之间的关系,顾琦语也就不点破这层窗户纸,不强求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才坐上了去宝龙山山麓的保姆车。

不得不说,顾家就是财大气粗。

为了让顾琦语在这里安心养胎,逛逛保镖、医生、营养师、胎教师就住了半个酒店不说,就连顾琦语的出行也是前呼后拥的。

顾启延和舒蕴坐在耗资上千万的保姆车内,里面应有尽有。

其他人员,则坐在后面的轿车里。

一眼望去,竟有数十辆豪车,跟在保姆车后面,踽踽而行。

顾琦语现在怀孕两月,孕吐现象还很明显。尽管司机已经尽量开平稳,不惊动顾琦语了,但顾琦语还是忍不住要干呕。

舒蕴连忙拿过纸袋,又递过柠檬水,给顾琦语轻轻拍背。

顾琦语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舒蕴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觉到女人十月怀胎的辛苦。

她皱了皱眉,叹了叹气:“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吧。就在酒店里玩玩也挺好。”

顾琦语朝舒蕴笑了笑,颇有些神秘地说:“听说,宝龙山山麓有个寺庙,只有黄昏的时候才开放,在里面许愿可灵了!”

“我要去给宝宝祈福,你也去给自己姻缘求个福,嫁个好人家。”顾琦语的话如同温暖柔软的羽毛,轻轻落在舒蕴的心里。

舒蕴感动得有些想哭。

自从舒家落入泥淖中,她的亲人驱遣她、责备她,外面的债主逼迫她、威胁她,商业伙伴利用她、算计她。

还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朴实而自然的话语,关心安慰她。

舒蕴咬了咬嘴唇:“顾姐,如果你是我亲姐姐就好了。”

顾琦语一笑,微微歪着脑袋:“你如果嫁到了咱们顾家,我可不就是你姐吗?”

“顾姐!”舒蕴脸都红了,好在车内没有开灯,森林里的黄昏光线也昏沉模糊,这才让顾琦语没有看出她的窘态。

十多分钟后,一行人到了宝龙山山麓。

在昏暗的黄昏中,不远处有一个盖着琉璃瓦的寺庙,在村民的炊烟中,若隐若现。

黎族小伙子和姑娘正在搬运着篝火所需要的木柴,几个熟练的中老年男人,正在很有技巧地搭着木柴。

大概还有半小时才会开始篝火晚会,顾琦语决定,先趁这段时间,去寺庙许愿。

顾琦语手捧香,闭着眼许愿,虔诚地拜了拜,又跪在垫子上磕了磕头。一旁的小和尚,接过她手中的香,点燃,插到了院里一个青铜大鼎中。

舒蕴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祖国花朵,历来不信一切牛鬼神蛇。但佛门毕竟是庄严之地,所以她也就按照顾琦语的做法,依样画葫芦。

许愿的时候,舒蕴有些犹豫。

她喜欢顾启延,但是因为舒恬的关系,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那祝舒恬和顾启延幸福?她又没有办法做到……

舒蕴想了想,叹了叹气,一本正经地在许愿本上写下:希望世界和平。

“顾姐,我们去看篝火吧!”舒蕴写完后,抬头说。

没有人回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