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已经死了一年多,袁父袁母因为女儿的意外死亡,也经历了不少波折。
当初袁父寻求真相而不得还反遭报复,袁母的病重再加上经济的压迫,导致袁父不得已之下变卖了原本的房产,带着妻子租住在t市一个十分普通的小区中。
“他们住在这儿?”当靳蔚墨带着颜向暖到袁芳父母新租住的地方时,一路上心情有些轻松的颜向暖却忍不住震惊起来,呆楞许久无法回神。
因为她怎么样也无法想到,袁父袁母租住的小楼不远处竟然就是她曾经和苏钟文逃离帝都时再t市的暂时居住地。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实在是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而再一次意外踏入她曾经呆过的地方,颜向暖也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在那一间屋子里发生过的种种往事,居住在那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承受了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痛苦,甚至连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这里流掉。
她也完没想到袁父袁母距离她那么近,想必就是曾经那个邻居胖大婶说闲话时说起过的那一对总是独来独往的夫妻。
真的没想到,缘分这东西竟然会如此的玄妙,明明曾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却从始至终未曾认识过,这又如何不神奇。
最让颜向暖惊诧的是,苏钟文也在此居住过,竟也从未和袁父袁母打过照面,不得不说,这也算是苏钟文的一种幸运。
“嗯。”靳蔚墨回应着,随即上前敲门。
“谁啊!”简陋的屋门里头很快就传来询问声,接着不多会儿就响起开门声,很快,袁父袁凯就面容沧桑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见到日思夜想的亲人,虽和记忆中相比父亲苍老许多,但毕竟久未谋面,好不容易见到父亲,袁芳便有些激动,本就飘渺单薄的身体在隐隐颤动:“爸……”袁芳叫唤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带着哭泣的颤意。
颜向暖因为能看得到袁芳的存在,顿觉心酸不已。
“你们找谁啊?”袁父茫然的打开门,看到颜向暖和靳蔚墨,发现并不认识,看衣着气质显然是有些身份的人,遂疑惑发问。
“叔叔您好,我叫颜向暖,是袁芳的朋友。”颜向暖礼貌的向袁父解释。
“你说谁?”袁父闻言却十分的震惊,从女儿的事情发生至今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他也一直坚信女儿是受人蛊惑才会做出那些事情。
而且他至今依旧坚信,他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自寻短见的事情,他深信自己女儿,也想为她讨回公道,但他却没那个本事,只能让女儿含冤而死,心有不甘。
妻子吴秀萍也从女儿出事后就病重住了大半年的医院,人也有些不记事,而他因为受经济压力逼迫,也只好无奈的变卖家产,带着妻子出院到这来休养休养。
又因为怕妻子因女儿袁芳的事情伤心过度,他也很久很久都没有提起过女儿的名字,可现在面对着突然冒出来的说是女儿朋友的颜向暖,袁父压抑许久的情感顿时无法控制,霎时间便红了眼眶。
“是的叔叔,我是袁芳的朋友。”颜向暖慎重的开口重复一遍。
“你们真是我们家芳芳的朋友?”袁父声音中有些惊诧也有哽咽,显然还是不敢相信,毕竟眼前的颜向暖一看就出生不凡,而他女儿袁芳不过是个普通的姑娘,他想不通她们怎么会认识。
“我们是朋友。”颜向暖继续好脾气的点头。
“那你们快进屋里来坐吧!”袁父确定完毕,便立刻让颜向暖和靳蔚墨进屋。
颜向暖和靳蔚墨点头顺势走进了屋,可靳蔚墨一米八几的身高,笔挺的站在小屋里,让本就简陋的小屋显得格外狭小拥挤。
但因为经济压力大的原因,袁父暂时租不起太好的房子,比之颜向暖当初居住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靳蔚墨和颜向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故而袁父有些尴尬。
“家里比较简陋,你们别介意,我去给你们倒杯水。”袁父招呼着颜向暖和靳蔚墨落座,遂慌张的打算去倒茶水。
“谢谢,叔叔您别忙了,坐下来陪我们说两句话吧!”颜向暖却开口劝住袁父。
“哎!你们先坐会儿,马上就好。”袁父答应着,却还是去给颜向暖和靳蔚墨倒了两杯水。
而袁芳打从进屋开始就没再说话,从头到尾站至一旁看着袁父,在袁父去倒茶水时也依旧跟在一旁,默默的安静的看着袁父,眼中满含愧疚。
当然,这也是身为女儿对父母的愧疚,远芳她作为子女,没做到赡养父母,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却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是一种不孝。
“我们家芳芳啊!她从小就很乖的……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我知道她一定是被蛊惑了,我也不相信我家芳芳会做出轻生的事情来……”袁父坐至一旁感慨的开口,同时用手指抹了抹眼角湿润的眼泪。
而他的感慨,毫无疑问,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最大信任!不论外人如何评价,他依旧相信自己的女儿。
“叔叔,您别太伤心,我也相信袁芳不是自己轻生的,她的性格坚韧且顽强,所以我相信她的死一定有蹊跷,在这里,我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为袁芳讨回公道。”我一定会让苏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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