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何言的笑声。而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甚至他觉得很恶心。

她已经想到办法流掉孩子,可万一失败了,该怎么收场?结局只会让何家人对她严加看管。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云摸了摸肚子里的小生命,充满了歉意。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划过鼻翼前的空气,离那幅画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窗外,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像蚂蚁一样渺小。

画中的桃花很有灵性,它要怎么开花,皆受云的心情影响。自从云把它带入何家,它就是云在这里唯一的盟友。

画是云的父亲送给她的,这幅画算是他留给云的嫁妆,也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想起父亲将画交到她手中,云的眼里闪着泪花。如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何言的,是她爱的男人留下的,她是绝不会狠心放弃的。

“孩子,委屈你了。父亲对不起你,竟让你受那么大的委屈。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就让这幅画陪着你,相信它会守护你,帮助你度过一个个难关。”

“父亲,这幅画我很喜欢。我一定会好好保管。”

“你记住,把这幅画挂在对着你家大门的墙面上,等桃花盛开时,选一枝桃花挂在你家的大门上。这样,定能佑你平安。”

“父亲,桃花折枝后,怕是存活不了多久啊。”

“如果桃花落了,还有枝干呢。哪怕是枯枝,你也要想办法将其固定在大门上。”

这幅画到底是怎么来的,它到底有什么魔力,父亲一字没说,仿佛说了就不灵应了。

根据云设想的,何言先洗好澡准备去书房。之后,梅姨进来为云放好热水,备好宽松的换洗衣物,并嘱咐云要注意安。

“少奶奶,我不进来,浴室的门你就不要锁吧。”

“不行,不锁门我不习惯。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好吧,我就不远的地方,你有事尽管喊我。”

梅姨伺候起云来,一点也不敢含糊,显示了她对方小红的忠心耿耿。

云关上门,上了锁,等梅姨走开的脚步远了,她才开始打量浴室,从高到低,从远到近。

接下来就是制造“麻烦”的时候了,她深知疼痛在所难免。

她快速去除身上的衣物,爬进了浴缸。

那温柔的水波从她的身上流啊流。她的胸部已经涨得像个小球。整个身体散发出母亲的初体味,当然,也失去了本身的红润。

她的体内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这是多么神奇的创造力。而过不了多久,这个小生命极有可能从她的身体剥离。

“对不起了,我的孩子。希望你不要怪我,你应该去到一个幸福的家庭。”

在水里待了几分钟,一次又一次抚摸自己的身体。

“是时候了。”

云慢慢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滴。穿上宽松的睡衣,站上了浴缸的边沿。

“啊!”

云重重摔到地面的声音,和她的尖叫声,一起传到了何言和梅姨的耳边。

浴室的门锁着,他们被锁到了门外。

“血,流血了,快。”云痛苦地向外面呼救。

“少奶奶,你坚持住。”

何言不敢破门而入,怕伤到云和孩子。

“钥匙,备用钥匙,在哪儿。”

“在储存室。我马上去拿。”

等到何言打开浴室大门,云已经虚弱地躺在血泊当中。

在送去医院的途中,云的下体一直在出血。

梅姨吓得魂魄都没了。

何言的身上满是血迹,是他抱着云的时候粘上的。

“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对不起。”

“不会,不会的。这可是我何言的孩子。他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