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的表情停在脸上,灯光下一个特别无奈的剪影。(搜索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网)看来自己高估了薛业的脑子,唯一的一根筋经常不在状态。

“杰哥,是不是啊?”薛业继续往上爬。

“不是。”祝杰否定得心安理得,“我没事滴钾水干嘛?”

“你滴钾水戏弄我啊。”

祝杰噎了一顿。“我他妈是神经病么?”

“那我为什么会尝过钾水的味道?”薛业开始脱衣服,“绝对是,这味道太深刻了,这辈子忘不了。”

祝杰继续否认。“没有,不是我。”

薛业把衣服扒光,一边试图理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边揉着吃撑的小肚子。“那我是怎么吃到钾水的呢?难道是从你嘴里跑到我嘴里的?”

“睡吧,我困了。”祝杰开始紧张,面前仿佛是命运给他挖的坑。

薛业学了一年体育新闻,身怀记者大义,力图挖出整件事的真相。“那也不对啊,你喝过,又不是我喝,我嘴里怎么会有……”

祝杰往上拽被子,制造快速入眠的环境。

“要是亲我的话还有这个可能。”薛业往对床扔了两个袜子球,“杰哥,你那时候……”

祝杰捂着眉骨,决定装睡了,呼吸声明显变快。

薛业看着天花板,自己把自己给说愣了。再张嘴声音带颤。“杰哥,你那时候……是不是亲我了?”

“没。”祝杰迅速调整呼吸频率,如同进入深度睡眠。

“操,杰哥你那天亲我!”薛业坐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烟花在脑袋里炸开。好像面前有一把大锁,经久未开,常年风吹雨打早已铁锈斑斑。但是他手里有钥匙,只消插进锁眼轻轻一拧。

一把锁了几年的大锁在面前咔哒一声拧开了。锁住的是他们的曾经。

“杰哥,你那天亲过我,是不是?”紧紧抓住杰哥的肩,薛业不停地问,“是不是啊?我还在你钱包里找到照片了,我们在海洋馆的海豚合影。你说你不要,结果用手机拍下来的。还有我给你叠的桃心,是不是啊?”

祝杰难以自抑地脸红了。“谁亲你了,别瞎说。”

“你。”薛业急促地喘了几口,“那时候……那时候亲我,我嘴里才会有苦味。杰哥你耍流氓啊。”

祝杰猛地往后一转。

上铺剧烈地晃动,薛业被一只手掼在墙面,后背贴住墙壁。幸福感在他的血管里狂奔。

“对,流氓了,有意见么?”祝杰反客为主,既然面前是个坑,那他一定大大方方地跳下去,再顺带把薛业一起拐下去。

果然,薛业从受害者变成受惠者心态,心跳直逼120下每分钟。“没意见,杰哥你随便流氓,我没意见。那是不是……你亲我,已经喜欢我了啊?”

祝杰的手绕过他的屁股。“不知道,你闭嘴吧,赶紧睡觉。”

“我不睡,睡不着啊,这怎么能睡,陶文昌要是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帮我分析出来。”薛业打算开学就去拜师,“杰哥,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别嫌我烦,最后一个。”

“问吧。”祝杰重新压住他,从来没嫌过烦。

薛业定了定神。“那个是……是不是……你初吻啊?”

祝杰一手蒙住了薛业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嗯。”

我操,薛业的气喘不匀了,蒙住上半脸,下半脸压不住傻笑。原来杰哥的初吻在自己这里呢,薛舔舔你牛逼死了,明天就把这件事昭告天下。一个苦味的真相竟然是甜的。

“谢谢杰哥。”薛业收下这个惊喜,“杰哥你困不困?”

“有点。”祝杰仍旧蒙着薛业的眼睛,脸发烫,“眼皮有点累。”

薛业笑着说:“你闭上眼,我也给你讲故事,用这张初吻嘴。”

初吻嘴?祝杰换了一只手,捏成了小鸭嘴。“你再敢提这件事,揍你信不信?”

“信。”薛业才不信,“我给你讲abo的故事吧,陶文昌上个月发给我一个文包。你先自己猜猜。”

“不猜。”祝杰兴致无,“是不是1500米中长跑3分50秒得o,3分40秒得b,3分30秒得a?”

薛业摇头,还是看不见。“不是,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后,无论男女都要分成abo三种,其中b和o能生孩子。每个人身上都有味道。”

祝杰还想皱眉毛,稍稍一动抻得眼尾疼,于是放弃。“他给你看的什么书啊?删了。”

“晚了,我都看完了,杰哥我现在特别希望自己是个o,书里写了,好多人不希望自己是o,只想当爸爸a,可我不。”薛业越说越起劲,眼睛亮了,“我肯定天天盼望自己赶紧变o,这样咱俩大学没毕业就儿女双,三年抱俩。”

“你有病吧。”祝杰听不下去,“你这个倒霉血型能抱俩么?”

薛业笑容凝固。“不、不让抱俩啊?一个呢?一个行吗?”

“做梦,我怕你跳远的时候再从裤腿里掉出东西来。”祝杰想睡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这时候格外思念陶文昌。

“还是赶紧开学吧。”薛业在脑子里幻想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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