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张子凡再次打起了拳桩,有些事情暂时没办法解决,那么先提升一下自己也是好的。
迷迷糊糊间,又进入了那座高峰之上,四周云遮雾绕,有如仙境。
对面那人依旧青衫仗剑,双手抱胸,看不清模样。
害,老熟人了。
张子凡摆好了拳架,准备迎敌。
“你与我论剑多日,剑却从不出鞘,这是为何?”声音仿佛是天地与人言语,从四面八方传来。
张子凡定睛瞧了瞧,对面那人似乎并没有开口说话....
“莫要张望了,就是我在与你讲话。”
张子凡愣了愣,还真是他啊....挠了挠头,道:“我也没剑啊,现实里倒是有一把,却也带不进来啊。”
说完之后,那人久久没有回应,过了半天,声音又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你说你没剑,那你背上的是何物?”
张子凡往背后摸了摸,还真有一把剑!自己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有发现?于是他便问道:“怎么回事?我记得刚来这的时候是没有的啊,难道是我没摸到?”
“不,你初到时确实没有,这是你最近几日来时才带上的。”
张子凡哦了一声,便把剑拔了出来,这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身黯然无光,死气沉沉。
张子凡努了努嘴,对面那人的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隐隐约约似有紫气萦绕,就算是他这么没眼光的凡夫俗子看了都知道必是好东西。
他看了眼手中的老剑,豁然一笑,心道也罢,至少你是第一柄自己跑到我这边的剑,是第一柄让我这么容易拔出来的剑。
在这个地方,张子凡身气机流转十分流畅,一呼一吸仿佛与天地共鸣,在现实里的他的气府就如一片水塘,水干了就干了,而在这里他的气府就如无边大海,每时每刻都有滔滔不绝的江河汇入。
就真如白日梦里一般拥有强大的力量,挥掌可成罡风,一跃可达百丈,那是不是无论手里拿着什么样的剑,也一样是一剑可搬山倒海,开天辟地?
叶逍遥曾经和他说过,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真真正正的剑神,他可以以一剑之力,将无穷的剑意汇聚成大河之水,从天而降。
他说那是剑修的最高境界,张子凡想象不到,却也心神往之。
自从他拿起这把锈剑开始,他眼前就如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个画面,一个个场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仿佛是个旁观者,旁观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看遍那人的一生;又仿佛置身其中,他就是那人,这些都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他看到有一书生将所藏书籍尽数贩卖,换回来了一把剑,从此心中再无庙堂之高,只有江湖之远。
有一侠客戴斗笠,负长剑,走过了整片江湖,在山水环绕的一家酒馆里,看到了她的嫣然一笑。
有一对佳人御剑乘风,落在一片莲池之上的凉亭里,他说让她等等自己,他还有一事未了。
有一剑客在风沙之中缓缓前行,天下之外便是洪荒,他说他身后这天下苍生,我一剑担之。
此间事了,他拂衣去时已不知过了多少年,那处青山绿水环绕的芦苇荡下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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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枯骨,仍遥望远方渡口,希冀着有一袭青衣泛舟而来,正如初见时一般。
芦苇荡上,不惑之年的男人泣不成声,一夜白头。
从此他的背上再也没有了那把剑,他重新穿上了儒衫,在一家学塾里当起了教书先生,一教便是数十年的光阴。
然后他背起了书箱,重新走了一遍这天下,这一回他见到了杨柳依依,草长莺飞;见到了锦绣山河,花好月圆。
他第一趟走的是江湖,第二趟走的是人间。
最后他回到了那片莲池时已经头发花白,老态龙钟,他踩着那柄剑化虹而去,望着脚下的人间,老泪纵横。
张子凡看到了,那一条剑意长河远上白云,唯见长江天际流。
张子凡剑意急速攀升,手中那柄锈剑颤鸣不止。
他横剑一挥!
刹那间天地寂静,对面那人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还不赖。
醒来时张子凡躺在院子正中,叶逍遥就坐在他旁边,自顾自地喝着酒。
张子凡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回想刚才自己经历的事情,不禁感叹一句,“不愧是老子的白日梦,真特么屌。”
叶逍遥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张子凡只觉得这老头莫名其妙,也没有往深处想,刚才进入的那个玄妙境界仿佛经过了数百年的光阴,又仿佛只是弹指之间而已。
一切过后就真如一场梦般,把很多事情都忘了,张子凡也没太在意。
“喂,老头儿,你和山上那个和尚比谁厉害啊?”张子凡问道。
叶逍遥一阵纳闷,为什么你会拿我和他比?于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唉。”张子凡叹了口气,道:“惆怅啊。”
自从在山顶上看过那回走马灯之后,张子凡体内气机的运行变得更加顺畅。叶逍遥说那一晚他成功地打完了第八遍拳桩,算是一个新的突破,所以得到的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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