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疼玥美人失子,果然对其宠爱更甚了,还晋封了玥贵人。
不过这新晋的玥贵人戏有些过了,大概是看自己伤心的样子颇得皇上怜爱,觉得这是个能抓住皇上的法子,于是更加变本加厉了。
而这种从黯然伤心到哭哭啼啼,皇上看多了也着实厌烦了。玥贵人还年轻,只要常沾君恩,肯定会再有孩子的,而她现在这个样子,弄得好像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似的,这是什么意思?嫌弃他老了吗?
所以在皇上终于不耐烦了之后,这日忙完政事,就去了贞贵妃那儿。
贞贵妃的“伤”已经痊愈了,虽说贞贵妃在活力劲儿上比不得玥贵人,毕竟年纪摆在那儿,但就美貌程度来说,可不输玥贵人,就是看久了,没了新鲜感。而这有阵子没见,皇上倒觉得贞贵妃较之前又美了几分。
“皇上,这是臣妾宫中今早现做的绿豆糕,您尝尝。”贞贵妃说着,将苗玉端上来的绿豆糕和茶放到皇上手边。
“朕正好也有些饿了。”皇上先端起茶喝了一口,“嗯,今年新供的龙井,不错。”
“皇上把今年的新龙井给了臣妾,宫中的姐妹可不少来问臣妾讨茶的呢。”贞贵妃又娇又柔地道。
皇上笑道:“你只喜欢喝这一种茶,不都给你,岂不是要苦了你这个挑嘴的小猫?”
贞贵妃不好意思以掩了掩嘴角,“皇上待臣妾好,臣妾知道,心下感念,却总不知要如何才能表达这份情意。”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你啊,待在朕身边就是最好的。”
“是。”贞贵妃笑着,但眼里却并没有笑意。
皇上又喝了几口茶,叹谓道:“还是你这儿好,安静,舒心。”
贞贵妃佯装不知地笑道:“这后宫各处,哪不是清净雅致的?”
皇上叹了口气,“那个玥贵人啊……算了,不提也罢。”
现在提起这个玥贵人,他只觉得头疼。
贞贵妃非常善解人意地道:“皇上尝尝这绿豆糕吧,臣妾吃着很是不错呢。”
皇上拿起一块绿豆糕,看了良久,道:“朕记得,懋妃是最会做这个的。每年到了夏季,都会亲手给朕做一些。朕还陪着她做过,她当真是心灵手巧了。”
说罢,皇上尝了一口。随后微微皱起眉,将剩下的一半放下了——不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贞贵妃微笑道:“皇上提到妹妹,那就是想妹妹了,不生妹妹的气了。”
皇上沉默不言。
贞贵妃继续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
贞贵妃:“当初皇上对懋妃妹妹宠爱有佳,感情深厚。臣妾也看得出来,妹妹是真心喜欢皇上。当初您和妹妹相濡以沫,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妹妹当初还太年轻,不够理解皇上。而如今也在冷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相必也应该想明白了。逝者已逝,妹妹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了,娘家的事与她也就没什么干系了。如今皇上也消气了,就放了妹妹出来吧。”
皇上挑眉看向贞贵妃,“你让朕放她?”
皇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贞贵妃非常淡定,“皇上对妹妹的情谊日月可鉴,臣妾实在不忍心看皇上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臣妾自知才能有限,陪皇上说说话是行的,但为皇上分忧还是差了些。若有个皇上喜欢的人陪在皇上身边,哄皇上高兴,那臣妾也是高兴的。”
皇上眉心的严肃似乎淡了些,“你可有去看过懋妃?”
贞贵妃微笑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没去过,但年节下的,都有让人去给懋妃送些衣裳吃食。她毕竟是青阳的生母,臣妾每每看到青阳,总能想起她,自然不能不顾的。皇上对青阳也是宠爱有加,可见除了青阳是您的亲女儿外,也是念了旧情的。如今青阳也大了,差不多也到了相看的时候,臣妾一直视青阳如己出,自然要给她挑个好人家。不过青阳毕竟是懋妃的女儿,这女婿合不合意,懋妃的意见也很重要。”
皇上并没有因为贞贵妃派人给懋妃送东西的事生气,反而像是陷入了沉思。
贞贵妃继续道:“其实皇上也不必现在就拿主意。不如哪天找个理由,把懋妃招来见见。若皇上见后觉得还是不见为好,那再把她送回去便是了。”
皇上沉默了半晌后点点头,“嗯,就这么办吧。”
贞贵妃笑靥如花,似是极开心的。
近来四海太平,封钦和江翊回到府也没什么事,整天就是练武看书,日子看似乏味,但对封钦来说却是极好的。
“晚上让他们做几个凉菜,咱们喝点儿酒吧。”封钦道。
江翊点点头,“行,我想吃凉拌山药。”
“好。”
他们酿的玫瑰米酒早就能喝了,度数不高,也不醉人,晚上小酌两杯,还有益睡眠。
夏风一路小跑地进了书房,行了礼后道:“王妃,平南将军府来人,说您有空的话,请您务必回去一趟。”
江翊眉心一皱,“出什么事了吗?”
“奴才问了,来的人说他也不知道,是姑太太让他立刻来请您的。”夏风回道。
江翊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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