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身体不舒服,我让他睡一会儿。”
“没事吧?一会儿我去给他看看。”宋颀道。
封钦摇摇头,“没事,这边湿气重,他晚上睡不好,人有些乏累而已。”
“那就让他歇息吧。”封业点点头。
封钦落座后,对坐在对面的男子道:“还没问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亓官涵,彼岸宫现任宫主。”亓官涵毫不避讳地道。
三人心里一惊。
封业皱了皱眉,“你知道,现在彼岸宫被归列于邪教之中,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又直言介绍,就不怕官府抓你吗?”
亓官涵笑了,“一来,就算抓到我,官府也找不到任何彼岸宫犯案的证据,因为我彼岸宫从未害过任何无辜之人。二来,因为襄王是纵山派弟子,我义母在世时,对派山派评价颇高,我也见过纵山派掌门,这位极公道的长辈。所以他的弟子面前,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宫主好魄力。”封业问道:“你既有意与舍弟接触,可是有什么事?”
亓官涵道:“实不相瞒,本地知府贪污受贿,荼毒百姓,我彼岸宫实在看不下去,却又信不过朝廷其他人。如今两位王爷到来,我也算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了。我手上有知府与其他朝廷命官往来受贿的书信,也有证人。希望两位王爷能解决了这个贪官,还百姓清静。”
“当真?”封业欣喜,这倒是好办了。
“自然。只不过今日我没带在身上,改日还请两位王爷到我彼岸宫做客,再做商议。”亓官涵道。
看亓官涵这样,也是个谨慎的,封业便点头,“那好,哪天你们彼岸宫方便,我与封钦自当前往。”
“那我就静候两位王爷了。”说着,亓官涵放下一枚令牌,“王爷若哪日有空想去了,将这个牌子交给奉知米铺的老板,我自会来接两位。”
“好,有有劳了。”封业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两位王爷最好挑个不下雨的天,不然路怕难行。”亓官涵说完,便告辞了。
送走了亓官涵,封业看着刚才一言没发的封钦,“怎么了?看你刚才就心不在焉的。”
封钦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封业不太相信地问道:“江翊真病了?刚才回来的时候看他还好好的。再说,以他的性格,就算身体不舒服,只要能坚持,都不会怠慢了客人。”
封钦微微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冲他发了脾气,差点……勉强他了……”
封业皱起眉,“为什么跟他发脾气?”
夫妻之间的事,他一个做兄长的,也不好问。但封钦近来脾气一直还算不错,按理说不应该无缘无故冲江翊发火。
封钦抹了把脸,道:“没什么,是我不好。”
弟弟不想说,封业也不能硬问,“去跟他好好道歉。你能得他为妃,实属不易,切莫辜负了。”
“嗯。”封钦点点头。
其实这事是他一个人的错,大概是两世加起来没吃过醋,所以一听到江翊赞扬哪个人,而那个人又的确不错,就失了理智了。原本这事也不必发展到这一步的,而这个局面也真真儿是他自己作的了。
回到房间,江翊还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是睡了还是装睡。
佑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轻声道:“王爷,厨房的晚膳准备好了。”
“放桌上吧。”封钦道。
佑兴赶紧把食盒放到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封钦走到床边,轻声道:“轻尘,起来吃饭吧。”
“我不饿,你吃吧。”江翊声音清亮地道,显然是没睡着的。
封钦坐到床边,“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行吗?”
江翊背对着他,道:“王爷吃饭吧。”
封钦握了握手指,最后还是没把江翊拉起来。然而他也没了胃口,靠在床边,把亓官涵的身份跟江翊说了。
江翊听后,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就不再开口了。
之后的几天,江翊依旧不主动跟封钦说话,封钦跟他说话,他也仅是随意地应一声,也不发表意见。
封钦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道歉并没有什么用。每天晚上江翊也让他搂着睡,但他要不靠近,江翊也绝对不会主动跟他拉近半分距离。
这天半夜,江翊醒了就有些睡不着了,披了件外衣去了院子。
这是近日来难得没有乌云的夜晚,星星明亮得很,让人心情也跟着爽朗了许多。
“没睡吗?”封业刚忙完准备回屋睡觉,就看到站在廊下的江翊。
“醒了,睡不着了。”江翊淡淡地笑了笑。
封业走近了,问道:“你和封钦到底怎么了?”
这几日,他和宋颀都看出不对劲儿了,但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没什么。”江翊浅浅地扯了一下嘴角。
封业沉默了片刻,道:“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虽自小长在纵山派,但母妃和外公、舅舅时常给我写信,信中也会提到封钦,所以我自认对封钦还是比较了解的。讲真的,在外人看来,封钦是找不到什么优点的。但我不这么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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