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使年纪大了,无法再胜任这个工作,我义母便提拔了舒珉,想来舒珉也做了好几年了。”
这听起来好像上一任宫主与舒珉更熟,而亓官涵只是继用了上一任宫主安排的班底。这样看来,不太了解过往的事,也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看起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但对于亓官涵是否了解舒珉,封钦还是持保留态度的。只是在人家地盘上,强势盘问别人显然是不明智的,只能回去后从长计议了。
回到驿馆,之前在织湖守着的暗卫也回来了。
“王爷,属下拿到了织湖知府与二皇子往来的书信。”暗卫道。
封钦眉心一皱,“没有被发现吧?”
暗卫道:“应该没有,属下是尾随知府进了密室,在密室里顺走的一封,没敢拿太多,怕被发现。”
封钦点点头,“做得不错,先去休息吧。”
“是。”
暗卫退下后,封钦拆开信看了一下,里面是二皇子的回复,说知府送的东西他很满意,其中的山水镶金屏风,他最为喜爱,并赞许了知府会办事。
按理说这些书信看完就应该烧掉,但织湖知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留存了下来。
封业看完信后,说道:“这织湖知府怕是想用这些信保命吧?至少他有这些证据,如果犯事,二皇子冲着这些信件,也得保他一命。”
“哥,你觉得二皇子知不知道有这些信?”
“应该不知道。”封业没有犹豫地道:“若知道,谁赶放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呢?到底是效忠还是算计都不好说。”
“也是。”
就在他们想着如何用这封信,或者更多的书信奏二皇子一本时,次日,织湖那边传来消息,说织湖知府死了,府衙起火,烧得半点不剩了。
封钦眉头紧锁,但并没有表现得太激动,“知府是怎么死的?”
“这个……属下也不知,但应该是被烧死的。”来报信的是织湖衙门里的一个护卫。
“应该?”封钦眼睛一眯,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当时府衙起火,大家都忙着扑火来着。等衙门内院的人都跑出来的,也不见知府大人。于是几个侍卫就淋湿了自己进去找人。书房已经被团团大火包围了。侍卫们用水泼出一块地方冲进去,只见知府趴在桌子上,而且身都烧着了,那个样子……”
知府得是多大的心,才能在熊熊火焰中巍然不动?而尸体烧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细细验尸,这事怕是要得这且过了。而且究竟为什么要放火,封钦他们心里比其他人明白。造成知府烧死的假相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烧毁那些证据,否则火也不必放这么大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是自己的手下,封钦并信不过,所以并没有追根究底。这方面他更相信自己查的,而不是别人的说法。
护卫离开后,封钦问江翊:“怎么看?”
江翊微笑道:“很明显,估计是那封信被传到你手上的事让人发现了。织湖知府那些书信是否烧毁了还不好说,而且织湖现在无人坐镇,肯定乱成一团。不妨送折子进京,说实丰这边已经处理妥当了,等旨回京。在圣旨来之前,可以先诈一下这个实丰知府。他既然跟织湖知府有勾结,现在织湖知府被杀了,他能不后怕?先从他口中套证据,等回程的时候再顺道去织湖查一查,看能不能有更多有用的东西。而且……如果织湖知府真是因为被我们拿到了信件而死,那你不觉得对方知道的有点太快了吗?”
封钦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让人排查!”
于是稍晚一些,封业写了道折子,让人送回京。
而在晚饭时,实丰知府来了。
“两位王爷,饭菜可还和胃口?”知府殷勤地问。
实丰知府来得好,却也来得巧。再看态度,估计也是知道了什么。
封业道:“挺好。知府前来,是有什么事?”
实丰知府额头冒汗,道:“没有,没有。这段时日实丰实在是忙,也没空好好招待两位王爷,有不周一处,还请王爷们海涵。”
“无妨,雨灾当前,自是不必在意那些细节。”封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王爷大度。”
封业与封钦对视了一眼,装做无事道:“天色也不早了,若没什么事,知府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虽嘴上应着,但并没有移动半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封业和封钦当没看见,原本还想着诈一下这个知府,没想到这个知府居然是个软包。
知府要走不走地僵持了一会儿,封钦也等烦了,差不多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勾了下嘴角,阴森森地道:“织湖知府死了,你知道吧?”
那实丰知府一听,扑通跪在了地上,哭道:“王爷,您可要救救下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