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处理了几件小事后,封业和封钦就揣着找到的东西,回了驿馆。
进门后,封钦命侍卫和暗卫严加保护驿馆。然后叫江翊一起去了封业的屋子,细看那些帐本和信件。
织湖知府显然是个怕死的,或者说是个谨慎着为后人留生路的,所以才将这些东西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以后可能会成为自己或者子孙保命的关键。却没想到居然变成了催命符。
之后他们又把实丰知府叫了过来,让他看这帐本上记录的他与织湖知府来往的物件是不是真的。
实丰知府也没想到那织湖知府居然记得这么详细,脸色一时也难看得很——就这份记录,他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封业似乎看懂了实丰知府的想法,“你这算戴罪立功,不必太担心。只要表现好,性命是无虞的。”
知府听了这话,也安心下来,道:“这些的确是我与织湖知府的往来。至于他送其他人的东西,我也只听他提过几件,具体的并不清楚。”
既然实丰知府这边的记录没错,那别人那儿肯定也错不了。
封业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这一路上怕是不平静,你老实待着,不要乱跑,才能确保安。”
“是,是。”知府应着,就先下去了。
“你们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处理?”封钦问。
封业看向江翊,想听听他的意见。
江翊道:“证据确凿,的确可以拉下二皇子一派。但这事,如果两位王爷出面,皇上开始是痛快了,但事情结束了,冷静下来,难免会觉得你们不顾兄弟手足之情。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事没有私下解决,大张旗鼓的有碍皇家声誉而迁怒于你们。再严重点,说不定要开始摸索这中间是否有你们计算的手笔了。”
“所以这事,如果你们能不出面是最好的。可以把这事推到实丰知府身上。就说他良心发现,悔过认错,指认了整件事,证据的搜集也是他帮的忙。这样实丰知府算是真的戴罪立功了,还能保住一条命,对他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是个好法子。”封业点点头。
封钦道:“那就这么办吧。”
在织湖待了几日后,一行人继续出发回京。
实丰知府得知自己有机会活命了,顿时也来了精神,整天盘算着面圣后要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显得无辜又是真心改过。说不定皇上一高兴,直接贬他个庶民,连流放都省了。
走了几日来到贵津县,天色已晚,他们要在这里的驿馆住一晚。
吃过晚饭后,大家就各自休息去了。赶路是个体力活儿,一天下来除了睡觉,真是什么也不想了。
今晚云多,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外面显得格外黑。院子灯笼里的蜡烛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乎明乎暗地,跟没点也没多大差别。
封钦搂着江翊睡得正香,就听到屋顶地瓦片上传来一阵稀稀索索地声响。就像猫不小心踩在了松动的瓦片上。
作为习武之人,封钦的警惕性向来很高。听到响动就醒了,但并没有立刻起身。
房顶上的声音很轻,但封钦并不相信这“猫”会每次都正好踩在松动的瓦片上。
又一声轻响过后,封钦听到门上发出很细微的声响,像窗上的纸被捅破的声音。
封钦本能地闭气,又小心地看了一下江翊。江翊呼吸的频率没变,显然还在睡着,没发现问题。
片刻之后,门内的锁被从外面被移开了,轻微的“吱嘎”声预示着真的有人图谋不轨。
封钦没动,只静静地注视着进门的黑衣人。屋里没有点蜡,加上黑夜风高,黑衣人也看不出他醒没醒,只能通过呼吸来判断。
就刚才屋顶的响动来猜,这个人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应该还有同伙,只是不知道那些同伙是藏在某处等待求援,还是已经分散去了别处查找。
黑衣人开始四处翻动,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封钦猜大概是在找账本吧。不然能是什么呢?银子?看这人的打扮也不像普通盗贼,再说,哪个盗贼会偷到驿馆来?
这账本还真的藏在他这儿,但是藏在枕头下的,那黑衣人这么翻找显然是不会有结果的。
翻找无果后,黑衣人盯上了他们的床。
封钦闭着眼睛,只眯了一条缝,注意着黑衣人的举动。
黑衣人轻声走到床边,在确定他们不会醒来后,将手伸向江翊。
封钦能让别人碰江翊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在黑衣人手快要碰到江翊时,他骤然抬手,抓住了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一惊就想跑,封钦哪肯放过他,立刻翻身下床,就与黑衣人打了起来。
听到响动的江翊也醒了,在看到封钦与一陌生人打在一处后,立刻想喊人。
可还没等他喊出声,外面就传来实丰知府大叫“救命”的声音。
这下守夜的侍卫都听到了声响,立刻赶了过来。
黑衣人见情况不好,转身就往外面跑。
封钦转头对江翊道:“别出去,来把门锁好。”
说完,才追了出去。
封业和宋颀也赶了出来,黑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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