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管家跟江翊说了情况。
今天晌午,将军和姑太太像往常一样围桌吃饭,天气凉了,府上就买上些羊肉来炖,二小姐说身子不适,就没过来吃饭。
谁知吃了没几口,姑太太就一口血喷了出来,把家里人都吓坏了。将军去扶姑太太,随即肚子也跟着疼起来,家中下人一看不对劲儿,立刻去请了大夫。
大夫来一看,说是中毒了,但不是常见的鹤顶红之类的毒,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管家病急乱投医,把将军平时收藏的各类药搬出来了,想试试看这其中解毒的能不能解了这个毒。
将军和姑太太都吃了些,但效果并不好,大夫说只是吊着命而已。现在大少爷不在京中,管家也是没办法,只能违背将军不许打扰二少爷的命令,找过来了。
平南将军府内一片哀鸣,江翊下了马车快步走进去。
下人们跪地行礼,江翊也没理会,直接跟着管家进了父亲和姑母休息的暖阁。
“父亲,姑母!”江翊快步走到姑母的床边,看过后,又去了父亲休息的榻上。
此时,江羡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色苍白,眼睛微睁,看起来像是处在半昏迷的状态。
“你……你怎么来了。”江恒德喘着,断断续续地道。
江翊忙坐到榻边,挥退了屋内的所有人,并让管家把门带上。然后才道:“出了这样的事,儿子怎么能不来呢?”
说着,江翊将异能集于手中,护住江恒德的心脉。
江恒德笑了笑,道:“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我跟你说说话。”
江翊知道他现在的能力还解不了毒理,但并没有停下来,心下也是十分焦急,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办法锻炼自己的异能,以至于在关键时刻一点用场也派不上。而更要命的是,宋颀不在,如果宋颀在,也许还有得解。
江恒德拍拍他的手,道:“你啊,从小就没让我操过什么心,嫁给律王那会儿,我的确是有些忧虑的,但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也就安心了,也算对得起你的母亲了。而你哥,也是因为我、因为咱们家的关系,至今未娶,前些日子那个亓官涵在咱们家小住,我看出了点苗头,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想到亓官涵是江湖人,你哥若真跟他在一起,是亓官涵放弃江湖生活,还是你哥放弃朝堂官职,其实对他们来说都是为难的。所以我并不看好,也就没提,当不知道。如今我是快不行了,你哥的事,你多上点心吧。他若想跟亓官涵好,就随他吧。日后你们兄弟俩也要多相互照应着,别生份了就好。”
江翊红了眼睛,“哥哥的事还得父亲来主持才名正言顺,亓官涵看着不好伺候,但实则很好相处,父亲多跟他相处一阵就明白了。”
江恒德笑了笑,眼睛慢慢闭上了。
“父亲!”江翊并没有放弃动用异能,“父亲,您醒醒,别睡!”
江恒德只是笑着,却没有睁开眼睛。
江翊的眼泪落下来,异能的大量调动使他疲惫不堪,冷汗也跟着流下来。肚子里那个也不省心,可能是因为江翊身体不适,孩子也不安稳起来,一阵阵腹疼袭来,让江翊眼前发黑,却不敢放弃。
现在江翊面前的两个选择让他进退两难,如果他的大量异能释放,在孩子和父亲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选。一面是生养自己的父亲,一面是自己还未谋面的孩子。这其中的难过与纠结,已经快把江翊的神经逼断了。
就在这时,江翊身上突然泛出绿光,然后从四周聚向江翊手中,若仔细看,会发现光的来源是在腰腹周围,而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江翊肚子也不疼了,身上轻飘飘的,也感觉不到疲累。
江翊发现他现在的异能里,更多的是白色的暖光,像是由另一个个体提供了这样的能量。
片刻之后,只见原本已经要没呼吸的江恒德突然坐了出来,哇哇吐了几口黑血,最后吐出来的是干净的液体,不知道是胃液还是什么。
江翊看了看自己的手,绿光仍然在向上集中,江翊抹了把眼泪笑了笑,然后走到床边开始给姑母疗毒。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逼毒了,所以必需再试试。
江羡芝和江恒德一样,也是吐了血出来。
随后,江翊身上的光消失了,孩子也安静得很。
江翊又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聚成的异能已经是绿白相间了,他不确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确定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出问题,一切还要等父亲醒来问问才行。
自己能做的做完了,宫中的太医也赶来了,江翊赶紧让太医给诊治,谎称自己给父亲和姑母用了药,才让他们吐出血来的。
太医诊脉后大喜,说毒已经清了,但还需要调养和段时日,毕竟两个人都有些年纪了,不像年轻人恢复的那么快。
江翊也放心了,慢慢调就是了,总比丢了性命好。
太医开了放子后,佑兴机灵地给了红包,并妥帖地将人送了出去。
夏风亲自去抓药熬煮,江翊看着小厮和丫鬟把药喂进父亲和姑母嘴里,才放心了些。
“对了,江月薇呢?”江翊问。家里出了这种事,江月薇就算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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