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火邪教教主斩首,其他教众按旨意处置。

其实一个江湖门派,只要不涉朝廷事,朝廷也不会管,毕竟有句话说“江湖事江湖了”,皇上也不想管,这种别人就能处理好的事,他也不想操这个心。但火邪教明显越界了,还是他最忌讳的,所以这次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封业给封钦介绍了康詹,三个人一起合计了些事。

宋颀知道关鹂有喜欢的人后,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通过和关鹂的相处,他觉得关鹂人还是不错的,不像大晟姑娘这样柔弱矜持的,更多的是爽利和干脆,宋颀还是挺欣赏的。

天儿眼看着冷下来了,也到了律王府每年做冬衣的时候。一般王府的冬衣宫中会有分例,但也就王爷王妃每人一套罢了,实在是不足够的,所以仍需要额外找裁缝铺子来量做。

“今年我就不做了,免得麻烦,反正衣服也够穿。”江翊道。

来量体的裁缝肯定会发现他异常的肚子,索性就不做罢了。

封钦想了想,道:“做个大氅吧,这入冬了总要有件保暖的,也不让他们量了,就按你之前的尺寸做。”

大氅本就宽大,按之前去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翊想了想,道:“那行。”

“你不做衣服,省了这么多银子,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去买了吧。”封钦道。

江翊摇摇头,“没什么想要的,银子放库里难道还烫手吗?”

封钦轻笑,“这不是想让你高兴吗?”

“现在就挺好的。眼下也没什么节庆了,咱们也都能轻松一些。”节日是最忙人的时候,还要提前准备好些日子,对他来说的确是有些麻烦的。

“嗯。过几日薰香就会送进宫,说不定这个年席都能省了。”

“这事万万要当心,万一被太医察觉,肯定要出事。”

“你放心,若不是有万的把握,我和我哥也不会冒这个险。”

“嗯。”

当地知府从副教主那里弄到了几颗控制蛊毒发作的药,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

皇上也终于有机会跟四皇子正常说话了。

四皇子清醒后,知道一切都完了,痛哭流涕地向皇上求请,说自己是被蛊惑蒙骗的。

皇上问他什么,他也如实答了,但把责任都推到了火邪教身上。

不过皇上从来不是善类,四皇子都觊觎到他头上了,对于四皇子的话,他也只信五分,而死这个结局,是他一早就给四皇子写好的,无论四皇子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虽不能为朕分忧,但在朕面前敦厚老实,所以朕也不曾薄待你。可你的所为,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而且条条都是死罪!”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都是火邪教的人蛊惑了儿臣,儿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皇上冷笑一声,“好一个不知道。朕看你行事如常,根本不像被蛊惑了!而且火邪教发展多年,从未把手伸向过朝廷,若不是你给他们投去了橄榄枝,他们又怎么会联络上你?若真是被胁迫,有朕在,有皇后在,你为什么不说?!”

“可是说了儿臣就没命了啊!”

“不说你也没命。而且京中这么多皇子,为什么火邪教会只找上你?你当朕傻吗?!”

“我……”四皇子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分辩。

“再看你与火邪教联络的书信,很多事都是你主动提出的,若说你不是意图皇位,谁能信?!”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看在父子情份上,饶儿臣一命吧!”四皇子觉得再抵赖不如求饶。

“那你意图皇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与朕的父子情份?!”

四皇子:“父皇,您以为意图皇位地就儿臣一个吗?身在皇家,那个皇子不为皇位而争?”

“你说的对,没有皇子不为皇位而争。但没有人像你这样想至朕于死地的争!”皇上怒拍桌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言了,等候发落吧。”

说罢,皇上就拂袖而去。

四皇子立刻冲过去,想拉住皇上,“父皇,儿臣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您饶儿臣一命,饶儿臣一命吧!”

侍卫拦住了四皇子。

皇上充耳不闻地离开,眉头都没皱一下。

次日,皇上下旨,赐四皇子自尽。

宁妃用剪子捅伤了丫鬟,跑了出去,到御书房门口跪求皇上网开一面。

皇上并未理会。

当天傍晚,四皇子一杯毒酒,结束自己假装忠厚,实在野心勃勃的一生。

宁妃哭得撕心裂肺,半个宫都听得到。

懋妃被扰得烦,这会子也没事做,离着贞贵妃那儿也近,就过去了。

宁妃的寝宫离贞贵妃这儿也近,所以这搬哭闹,也是扰得她头疼。

“姐姐,我让人去把她嘴赌了吧,这么吵下去,我这心也跟着闹。”懋妃有些无奈。她并不同情宁妃,当年她家中出事,她失了势,宁妃可没少羞辱她,直到她去了冷宫,才没有再见了。

“罢了,让她哭一哭吧。”贞贵妃笑着让她坐,“咱们闹心,皇后更闹心。反正也不知道还能哭几回,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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