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上圈紧的手臂慢慢放松,重天知道这人是真的被她安抚到了。
不过,月寒冥虽然松开了手臂,却还是心绪不定地确认了一次:“小东西,你可要说话算话。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将你抓回来。”
低沉的语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惶之态,以及一股令人心生寒意的狠戾之势。
初闻,重天有些诧异。但仅是瞬息,便又恢复如常了。
月寒冥也似是怕被重天发现什么一般,立刻闭上了双目,掩住了一双原本深邃的眼眸。
重天对此并没有在意,只是轻淡地应了一声,便若无其事地牵起了月寒冥的大手,带着他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医馆。
其实,重天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般举动。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主动握住了月寒冥的手。
不过,她这难得的一次去主动亲近别人,结果自己也并不反感。如是想着,难道是因为更亲密的动作他都对她做过,所以如今只是牵牵小手,心里也没有什么起伏了。
念头一闪而过,重天就更加心无旁骛地拉着月寒冥走了。
此时,走在前面的重天没有看到,与她相错不过小半步的月寒冥从刚开始的震惊中回神后,那双深邃的凤眸中究竟迸射出了怎样缤纷绚烂的光芒。仿佛刹那间星光璀璨,那细碎的光芒似要汇聚成海,照亮整个天地。
月寒冥嘴角上扬,视线缓缓地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再一点点上移,最后将面前娇小的身影完全纳入了眼底。
那醉人的温柔,仿佛可以融化所有坚冰,包容一个世界。
回握住掌中柔软的小手,月寒冥大步一迈,便走在了重天身侧。
他此时,既满足又安心,亦觉得幸福。
小东西,既然牵起了他的手。那么,永生永世,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不论生死,她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否则,哪怕毁天灭地,他都会再寻到她,将她禁锢在身边。
总有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见,这句话确是不假。
只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不就是这一双佳人的写照。
但看那一双和谐的身影,显露的气势不相上下,却又相辅相成。
这怎是一个“般配”了得?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事人还不自知时,命运却早已悄然降临。
未来的一切,早早就已注定。
相交于重天二人这边,弥漫着淡淡的温情。还有左易那边,正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后续的事情。唯有柳月生这里,两方人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
“把大门破开!”
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的柳月生转回身,对不远处同样浴血奋战的橙莺高声喊道:“就是现在!”
“好!”
橙莺二话不说,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一身气劲尽数挥向了锦府的大门。
那一身凛然的气势,仿佛直指天地。
看她如此状态,很难将平日里那一副不靠谱的样子联想到她身上。可实则,在正事上她却是重天手中一柄冲锋陷阵的利刃。
再说,橙莺也不是真的愚笨,只不过是平时懒得动脑筋罢了。
“砰——”
又是一道霸道的气劲挥在了锦府的大门上。
然,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那扇看似不起眼的朱漆大门竟然只是颤了颤,丝毫没有被破开的迹象。
这情况委实诡异,按理说一般家族的大门凭借王级高手全力一击该是四分五裂才对。
可这锦府的大门,它偏生就没事。
“月生公子,这门不对劲啊!”
一路上与他们互帮互助的左家暗卫在解决掉手上的敌人之后,闪身来到了柳月生身边,看着这一幕着实惊讶不已。
想他们左家的大门都没有这般坚实,锦家却有这种东西,委实奇怪。
“大家聚集到一处,不要分散。”
柳月生看着陷入苦战的众人,眉头狠狠地皱起,回想起他们刚走到锦府门前时,被一群突然出现的人包围起来的事。
当时,对方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便直接动手。他推测那就是埋伏在锦府四周的死士,一有风吹草动,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
只是如此一来,这锦府之人行事越发透着一种诡异之感。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来人是隶属于哪个家族势利的,直接下杀手,全然不担心得罪人。
“这锦家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在凤城内行事居然敢这般肆无忌惮?”左家暗卫个个都不笨,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些,当下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柳月生此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他想的要比这些暗卫更多一些。
若对方真的毫无顾忌,他们今夜就很难全身而退了。此番行动,他仅带了左家的十五名王级暗卫。看刚刚那波人的实力,打持久战他们这些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柳月生见对方还在源源不断地补充着对战人数,他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们这些人必败无疑。
“月生公子,不如我们先撤,待禀报了主子再做定夺。”橙莺同样看清了形势,连忙退到柳月生身侧,“这锦家看来是要明目张胆地当叛徒了,如今连遮掩都不做了。恐怕,其中是有更大的猫腻。我们应该先撤离,去找主子。”
“不行!若是我们全部离开,锦家之后又有其他动作呢?”看着渐渐向他们围拢过来的敌人,柳月生沉声说道:“橙莺,如今大伙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他们根本没有放我们走的意思。为今之计,只有等下你趁机离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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