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刚落地,重天便运起了虚无之力,凝其成针,射向了庞明浩。随后,分毫不差地刺中了他的哑穴。
这一连串的动作,除了坐在她身侧的月寒冥,就连站在她另一边的绝生都没有发现。
得手之后,重天若无其事地倚在了椅背上。那姿态,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和韵味。
月寒冥见此,眸光轻闪,黏在重天身上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重天察觉到了身侧之人的轻微变化,但依旧悠然自得地等着看事态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当然,若是忽略她眸中的邪肆之意,说是她想看看热闹也是无可厚非的。
或许是重天真的深藏不露吧,她这副模样看得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的绝生一阵莫名,可又觉得这样的她别有着一番惑人之意。
一直在犯蠢的庞明浩这会儿也难得的聪明了一次,他没有理会大长老,没有理会其他任何人,反倒是不错眼珠地盯着重天看。
在看到重天嘴角微勾带出一脸的邪气时,庞明浩突然想继续傲气地说些什么,却猛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不由得开始惊惧地比手画脚,瞋目裂眦地朝着重天无声地嘶吼着,“唔……唔唔……”
听到庞明浩挣扎的动静,重天随意地搭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这个时候,她可没兴致再继续与某些人浪费时间了。
不过,庞明浩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倒是让不明真相的人一头雾水。
“这……这是……”
唯有左易,见庞明浩一副口不能言的狂暴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他抬起头悄悄地睇了若无其事地端坐在主位上的重天一眼,心中既无奈又好笑,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随后,又有几道咄咄逼人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庞明浩,你之前不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吗?现在,在这装什么装!”
“快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去。”
紧接着,就见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走向了庞明浩。在走到距离他几步远的位置时,突然开口说道:“既然你嘴硬,老子便撬开你的嘴,看你说还是不说。”
话音未落,那中年大汉便抬手运起气劲,向庞明浩的脸上挥去。
其动作之快,让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位左家长老都没来得及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气劲朝着庞明浩直逼而去。
见此,众人心中都暗道一声“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击若是得逞,庞明浩不残也得重伤。虽说这结果是他咎由自取,但发生的时间却是很不合适的。谁都明白,目前留着庞明浩还有用。却不想,竟有人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冲动之事。
顿时,众人看向中年大汉的目光中都或多或少地带了一些谴责之意。
整个会客大厅中,只有三个人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其中之一的重天在见到这人最开始的动作时,仅仅是挑了一下眉头。而后,在中年大汉出手之后瞬间释放出威压将其震飞,又在他刚刚落地的刹那便已闪身至他面前,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重天睥睨着脚下的人,用那种冰寒雪冷的语调问道:“你又是哪个家族的?”
月寒冥和绝生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未置一词。
有些脑筋转得快的人也想到了什么,也一言不发地看着重天和她脚下的中年大汉。
剩下的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见一屋子说得上话的人物都没有说话,便安安静静地跟着端看事情发展。
“你……大人为何无故伤我?”大汉在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似委屈不甘,又似茫然无知地仰头看向正居高临下如帝王一般俯视着他的重天。
重天冷漠地看着他,将他眼中的神色,包括他眼底深处极力掩饰的怨恨阴毒看得一清二楚。
本就有些不耐烦的重天对他这种幼稚的小动作更是不屑极了,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愈发冷漠起来。
本就是卑微的蝼蚁,还尤不自知。自以为攀上了高枝,有了靠山,殊不知他们不过是别人的探路石。投石问路之后,人家恐怕连捡回去的想法都没有。
若不是为了将那些奸细和心术不正的人一网打尽,她才懒得理会这些人。
其实,最让重天觉得可笑的是,她眼前那个明显已经暴露的魁梧大汉到了现在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装模作样。
这自欺欺人的能力也是练到炉火纯青了,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没有人告诉他,出门要带脑子的吗?
“无故?”
重天挑眉,邪气地勾唇一笑,“真的是无故吗?你当本座是瞎的?”随后,朝着左易的方向半抬起手,说道:“阿易,剑。”
“你……你要做什么?”大汉听到重天的话,一阵瑟缩。
对上重天平静无波的眸子,不知为何,中年大汉心底恍然生出了一种“芸芸众生在她眼中渺小如斯”之感。一时间,心中竟是畏惧至极。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娃,为什么会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而重天则是无视了中年大汉的退怯,自顾自地接过了左易扔过来的剑。
“自然是告诉你,我为何要这般对你。”说着,重天状似随意地一把挥出了清寒剑。
“啊……”
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只血淋淋的断手飞落至会客大厅的正中央。
“打一盆清水过来。”重天漫不经心地拿出一条丝绢,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风轻云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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