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丝毫犹豫,月寒冥点头应了。难得小东西关心他,又怎么会推拒。

重天也不拖沓,立即起身,“走吧。”

来参加开业典礼的叛徒有人处理,外面那些不能断定是否参与其中的各家族人,她自然也不会放过。斩草除根这种事,她向来做的得心应手。即便如今只有她一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又忆起曾经那些与兄弟们出生入死的日子,不禁有些失落。那种纵横杀场、快意恩仇的生活,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没了出任务时的枪林弹雨,没了敌人的阴谋暗杀,没了同行间的尔虞我诈,也没了兄弟情深的惺惺相惜。如今再做这种事情,只觉得索然无味。

一时间,重天竟是怅然若失。

见她突变的神色和一身渲染的落寞气息,月寒冥眸光微沉。他不知因何突然间她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但也明白定是与她的心情息息相关。

他不喜欢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好像他们隔着千山万水,身处两个世界一般。

心中顿时惶恐不安,咫尺天涯是不是就如他此时的感受一样,明明只有半臂的距离,却好似他伸手也无法触及,眼前的人儿不过是投射而来的一道影子。

如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就碎了。

“小东西!”月寒冥细思极恐,猛地将走在身前的重天揽入怀中,“别走,就呆在我眼前。哪怕是还没有爱上我,也不要一声不响地离开。”话中的恳求之意无庸赘述。

这一刻,月寒冥豁然省悟,在这一场爱情角逐之中,他沦陷的彻底,并且无怨无悔。

重天不明所以,他突然爆发的情绪,却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不安。环抱着她的一双铁臂,还带着一丝不可遏制的轻颤。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产生了一种不适之感。她不喜欢这个不可一世仿若骄阳般的男子流露出这样的情绪,这不适合他。

于是,重天轻轻拍了拍月寒冥的手臂,“我既然答应让你跟在身边给彼此一个机会,便一定会有始有终。所以,你不必多想。”

似是真的得到了安抚,月寒冥缓缓松开了手臂。却还是心绪不定地确认了一遍,“小东西可要说话算话,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将你抓回来。”语气中,有一种难言的惊惶之态和一种令人心生寒意的狠戾之气。

月寒冥也仿佛是怕被重天发现,立刻闭上了双目,掩住了眼底猩红的血气。

“嗯。”重天只是轻淡地应了一声,便若无其事的牵起了月寒冥的大手,带着他稳步离开了医馆。

其实,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般举动,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主动握住了月寒冥的手。但是,她并不反感与他这样亲密的接触。何况,更亲密的动作他都对她做过,如今只是牵牵小手,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思及至此,重天更加理所当然,心无旁骛地拉着月寒冥走了。

而月寒冥从开始的震惊中回神,顿时心生欢喜,慢慢放松了僵直的身体。心情雀跃起来,双眸刹那间亮若繁星,那细碎的光芒似要汇聚成海,照亮整个天地。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一点点上移,最后将面前娇小的身影完全纳入了眼底。那醉人的温柔,仿佛可以融化坚冰,又仿若可以包容一个世界。

小东西,既然牵起了他的手。那么,永生永世,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不论生死,她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否则,哪怕毁天灭地,他都会再寻到她,将她禁锢在身边。

默默地回握住掌中柔软的小手,月寒冥大步一迈便走在了重天身侧。他此时,既满足又安心,亦觉得幸福。

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该是对重天和月寒冥最贴切的描述。

那和谐的两道身影,不相上下的气势。分明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有时,命运早已悄然安排好了一切,只不过当事人不愿面对罢了。就如现在的重天,明知自己面对月寒冥时的异样,却不想深究。

然而,有些事哪里是逃避便能避免的。

即便是天,亦然如此。

“砰!”

相交于重天二人弥漫着淡淡温情的气氛和左易那边按部就班地处理后续之事的平静氛围,只有柳月生这里两方人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

“把大门破开!”

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的柳月生突然对不远处的橙莺高声喊道:“就是现在!”

“好!”橙莺二话不说,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气劲挥向了锦府的大门。那一身凛然的气势,仿佛直指天地。

看她平日里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实则在正事上也是重天手中一柄冲锋陷阵的利刃。再说,橙莺也不是真的愚笨,只不过是懒得动脑。

“砰!”又是一道气劲撞击在大门上的响声。

然,看似不起眼的朱漆大门竟然只是颤了颤,依旧没有被破开的迹象。这等情况委实诡异,按理说一般家族的大门,凭借王级高手全力一击该是四分五裂才对。可锦府的门,偏生就没事。

“月生公子,这门不对劲啊!”跟随着的左家暗卫在解决掉手上的敌人之后,闪身来到柳月生身边。想他们左家的大门都没有这般坚实,锦家有这种东西着实奇怪。

“大家聚集到一处,不要分散。”柳月生看着陷入苦战的众人,眉头狠狠皱起。回想起,他们刚走到锦府门外便被一群突然出现的人包围了起来。对方也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便直接动手。这锦府之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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