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早就带着小东西离开了。在他看来,没什么事情会比让小东西填饱肚子更要紧的。
看着重天的小身板,月寒冥一早便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将她养得圆润可爱,又哪里舍得让她空腹忙这么久。
这般想着,月寒冥心里的无名之火也愈发高燃,眼看着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月寒冥知道,再这般下去,他定然会控制不住而直接将重天抱走。
当然,月寒冥也清楚,重天是不会同意他那么做的。
如今,说也不是,劝也不是,月寒冥俨然是已经黔驴技穷,拿重天没辙了。
“与你一样,现在我也没有什么耐性了。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此时若是不追根究底,只怕会后患无穷。况且,我做事从来不喜欢留尾巴。”
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
而且,这凤城中还有个左家。事关左家,她更不可能留下个烂尾。
只不过,眼前这些人让重天感到厌恶。看着他们虚伪的表现,她甚至想一走了之。
并不是重天看不得别人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低端的表演。曾经她接触的人,哪怕是伪装,也不会这么不用心。何况,这里的某些人不但不尽心,还自以为装得很像。
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重天看着都觉得眼睛疼。
够了,真的够了!
“若是没有那个智商,要么就老实本分地守着家族安稳度日,要么就做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前者,我还能说一句,‘你有自知之明’;而后者,我或许还会赞一句,‘是条汉子’。可你看看这些人,明明不止贪生怕死还虚伪自私,好高骛远又狂妄自大,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表现得天衣无缝。”说着,重天整个人都慵懒地窝在了豪华版的椅子上,冷眼睨着那些掩不住丑态的人们,轻叱一声,“人?”
果然,人是这世间最粗鄙世俗的生物,丑陋不堪、卑鄙龌龊、自私狠毒,舍他们其谁!
当然,人也是最高贵冷艳的生物,他们可以做到目下无尘、高远淡泊,就比如她自己。
所以,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个道理她知道。
突然间,重天脑中莫名地闪过一个念头,一段话便跟着脱口而出:“人生百态,众生皮相。最丑的是欲望,最美的是本相;最假的是誓言,最真的是遗言。苍茫世间,唯有轮回,亘古永恒。”
然而,重天这几句喃喃自语落在月寒冥耳中,却宛如惊雷乍响。
“小东西,你说什么?”
月寒冥瞳孔骤然紧缩,看着重天的目光既惊骇又激动。
一时间,他竟是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似达成所愿而惊喜万分,却又似异常抗拒不希望结果如此。
总之,就是甚为复杂,一言难尽。
重天闻言,侧首时正巧将月寒冥纠结的模样收入眼底。于是,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月寒冥的神情变幻莫测,尽管他已经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仍旧收效甚微,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控。
“小东西,你为何会知道那几句话?”
闻言,重天眨了眨眼睛。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想到了就说了。”说着,还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但在看到月寒冥的神色时,重天忽然心中一沉,继而问道:“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命定之人”四个字可以解释的了。
月寒冥仅是这般想着,便已经开始在心底嘶吼了。
他甚至想自欺欺人的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然而理智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月寒冥心底不停地冲撞着,片刻之后,他恍然失笑。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有生以来最不理智的情况和最理智的情况,皆是因一人而起。而这个人,对此却一无所知,又或者对方根本就不在意。
月寒冥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依旧温柔地看着重天轻声说道:“没问题。只是小东西的这一番话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故而,有些惊讶罢了。”
虽然月寒冥心中正矛盾着,但却仍旧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闻言,重天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似是看透了他此刻极力隐藏的情绪,便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若是你真的不想说,就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不知为何,重天中间突然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虽然,我并不在意你是否全然坦诚,但至少你要懂得掩饰。否则,你我二人的约定不就有些可笑了吗。”
人与人相处,贵在真诚。可惜,他们都不是随意交付真心的人。明知如此还要凑在一起,甚至连基本的相处之道都做不好,这不是很讽刺吗。
月寒冥也是通透之人,重天只是稍微一点,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在短暂的愣怔后,月寒冥有些失笑地说道:“是啊。我倒是忘了,小东西也是难得的聪明人。我的那些解释,恐怕在你心里直接就成了欲盖弥彰的掩饰,是断然无法让你信服的。”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他是她,只怕也不会相信那些听起来似乎很是敷衍的解释,尽管他知道那些都是事实。
但无论如何,有些事他是绝对不会现在告诉她的。
冷漠之色充斥着眼底,重天倚着椅背,侧首看了月寒冥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默许了你的靠近,我便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猜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