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的,小东西发起火来可是很恐怖的,即便是他都要退避三舍。

绝生在看到他家主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类似于幸灾乐祸的表情后,完全是处于一种蒙逼的状态。就在某种不明所以的因素驱动下,他动作僵硬地扭过了脖子,看向了他家的未来主母——重天。

绝生是潜意识里觉得他家尊上的这种变化都是因为重天而生,所以看着她的目光,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复杂。

也就在绝生这样的目光下,重天果然如月寒冥所言——爆发了。

“本座饿着肚子,看你们这一帮蠢货在这里自鸣得意。明明演技和手段一样拙劣,却偏偏毫不自知。你们知不知道,本座在一边看得眼睛都快疼瞎了。不曾想,本座不拆穿,你们倒是蹦跶得越发欢快了。不过,好在结果还不差,能稍稍安抚一下本座即将要爆表的火气。不然,本座定会忍不住剁了你们,煎炒烹炸。”说完,重天对着虚空中的某处大吼一声:“南三,饿啦!”

重天在一通浅表性的发泄之后又回归了以往的淡定,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左易身上。

“阿易,这只就交给你了。想问什么要尽快,药效只有两个时辰。”话落,重天伸手便将锦义洲扔到了左易的脚边。

那脸着地的画面,看得众人一阵肉疼。之后,皆是抽搐着面部肌肉,扭开了头。同时,也更深刻地体会到他们眼前的那位尚且年幼的药剂宗师,她干净利落的行事作风。

当然,除此之外,也有人感叹那锦家家主着实倒霉,遇到了这么一位让人捉摸不定的小祖宗。

还什么事成不事成的,再怎么前程锦绣,也要有命享才行啊。

看着锦义洲那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再偷偷瞟了淡然自若的重天一眼,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又是浑身一抖。

把锦义洲当成一个物件似的丢出去了,重天的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利落,但她却全然不知她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发指。

在众人眼里,纵然她是身份尊贵的药剂宗师,但锦义洲也是一族之主。所以说,她此番行为看在凤城之人眼里不可谓不大胆与放肆。只不过,有了她之前的震慑,众人对此倒是没敢有什么意见。

六长老看到众人麻木的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之意。看了有一会儿,最后才低声道:“果然啊,肚子空空的小天丫头不能惹啊!”

听到六长老低语的左家人都深以为然,全部附和着点了点头。毕竟,他们对于触犯了重天这一禁忌的结果可是印象深刻。

那是之前,有一次重天因为炼制药液而忘记了时间,结果在炼药房呆了整整一天,既没喝水也没用膳。因着那几日事忙,她身边的下属都被分派了出去,而且她的院子一向不允许别人随意靠近,饿了便也只能自己到大厨房去找食物。但是,自那场擂台比试之后,“权戮”这两个字在左家可谓是震耳欲聋,小辈人仰慕她的实力想要请求指点,年纪稍大的想让她诊脉看看身体是否存在隐患。因为平日里重天不是闭门不出就是神出鬼没,根本见不到人。所以,那一天重天的现身在左家引起了轰动。而结果也确实是轰动,在他们通过下人的禀报而赶到灶房时,那一路的惨景,简直可以用哀鸿遍野来形容。

可最后,这位小祖宗只是一派淡然地看着他们,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饿,他们拦路。”

多么简洁的一句话,却是那么多人被揍得面目全非几乎半身不遂才换来的。从重天所住的院子门外开始,延伸至大厨房的一路上,那些横七竖八被她揍得倒地不起的人在床上躺了将近七日,方才痊愈。

怎一个“惨”字了得?

想想,左家众人都是不寒而栗,忍不住在心底感叹道:惹不得,惹不得啊!

“还有谁不服,觉得自己没错?给本座站出来!”重天看着没有反应的十来个人,高声厉喝。

左家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看看,看看,又来了”的神情。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撇开了头。

那场景太美,他们不忍看。只希望,没有什么活的不耐烦的人去触霉头,最后让这位小祖宗技痒收不住手,殃及无辜。

“没有没有。我认罪,我错了。”

“我也是,认错认错啊!”

“我认罪,不该背叛凤城,求大人放我一马。”

“求大人饶我一命啊!”

……

重天睨着这些转眼间便服服帖帖跪在大厅中央的十多个人,不屑地唾弃了一句,“软骨头!”

因着剩余的火气无处发泄,重天最后只得脚下带风地回到了主位。

在场的众人一阵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凭她之前狠戾的手段和刚刚断人后路的做法,谁还敢呛声啊。否则,那不就是纯粹的找死吗!

就在所有人都保持缄默的时候,刚刚落座的重天突然瞥到了站在一旁的绝生,不由得说了一句,“不若,我现在便与你清算一下阿生和青燕几人的账?”

“主……主母?”绝生接收到重天投来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觉得脊背发寒,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废话!打不打?”重天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

她正火着呢,还敢跟她扭扭捏捏的,欠揍!

月寒冥失笑地看着重天摩拳擦掌的样子,满眼宠溺。随后,又暗中睇了绝生一眼,示意他自己看着办。同时,也明白地表示了若是不能安抚好重天,后果自负。

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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