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贺东宇特意请的两个保姆来了。
纪欣一看到她们,心中便知不妙。
这不是为她请的保姆,而是为向雪雅请的帮手,接下来她在家里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贺东宇把她带回来,当真是要狠狠惩罚她的,现在都不用自己动手了,而是要把她交给别人。
纪欣心里痛的要命。
家里呆不下去,她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只能换了衣服出门。
好在,贺东宇并未限止她外出,只是在门口安了两个保镖,她一出来,那两个人便一起跟上她。
纪欣在外面的冷风里流浪了一天,傍晚回去,才一进门,便发现家里不对劲。
气氛压抑到连呼吸都沉重。
向雪雅在哭,王姨领着两个新保姆一脸忠诚老实,低头站成一排。
贺东宇浑身散发着怒意,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
一见她进门,眼角立刻斜了过来,语气更是阴晴不定:“还知道回来?”
纪欣没说话,往里走了两步。
手腕一下子就被贺东宇卡住:“问你话,你听不到?”
纪欣抬头看他,实在不知道他气从何来?
但还是低声说:“我只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就走到姓杜的家门口了?你是不是想再跟他私奔一次,躲到什么山里去?”
说到最后,他额角的青筋都冒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她。
纪欣茫然抬头。
她走到景平家去了吗?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不想留在家里面对向雪雅而已。
“我没有……”
贺东宇“唰”地一声把几张纸甩到她脸上。
纸角锋利,划过她面颊时,一道血珠跟着冒了出来。
纪欣顾不上疼,弯身去看那些纸张。
是她在外面走动的照片。
她根本还没看出,哪张上有她接近杜家的镜头,就被贺东宇一把捞了起来。
他动作粗鲁,手劲也极大,把她拽起来的同时,已经往前拉去。
纪欣站立不稳,身子猛地往前冲。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前头走的男人却又一下子停住。
她立足不稳,“哐”地撞到他身上,撞的鼻头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贺东宇没有回头,声音在前面又冷又硬:“怎么,连路也不会走了?”
纪欣已经站直身子,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就又被他猛地往前拽去。
一包创可贴扔到她面前。
纪欣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摔门而出。
她拿着创可贴在镜前站了许久,才慢慢撕开一片,贴到脸上的伤口处。
贺东宇行为太过反常,她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看这情形,早上发生在家里的事是不能跟他说了。
向雪雅说的对,他不会信她,说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晚饭,三人同桌。
向雪雅低头吃饭,贺东宇将她喜欢吃的,全部夹到她面前。
纪欣才只看了一眼,就被他一眼瞪了过来。
她强忍着喉头的不适,勉强吃了半碗饭,放下筷子正要起身,却被贺东宇一句喊停。
“你可以不吃,孩子不能饿着,这桌子上,除了雪雅爱吃的,剩下的,你必须全部给我吃完。”
纪欣难以置信的转头看他。
贺东宇眼神阴冷,面色冷峻,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桌子上,五六盘菜,因为放的太久,已经冷掉,起的油花腻腻一层。
纪欣看一眼,就生出想吐的感觉。
他却要她全部吃下去。
贺东宇已经烦躁:“还愣着做什么?”
纪欣咬了一下嘴唇,慢慢坐回去。
向雪雅用筷子,把她面前的菜搅了几下,然后盘子一推,柔柔看向贺东宇:“东宇,我吃不下了。”
“嗯好,不吃放下吧,你先回房去,一会儿饿了再让王姨炖个烫给你。”
向雪雅起身,目光在他身上深深凝了片刻,这才离座。
转身上楼时,却瞥向了还在桌旁的纪欣,目光已然恶毒。
饭桌旁只剩两人。
纪欣被贺东宇的目光盯着,不得不再拿起筷子。
可怀孕的人本来味口就浅,看到面前的残羹冷炙,胃里的酸意再次往上冒。
她用手压了胸口,强忍着往外吐的冲动。
只是饭菜才进口,她就忍不住了,酸味猛烈上冲,“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贺东宇勃然色变:“够了,纪欣,我告诉你,跟雪雅的事是我主动,你不用把气撒到她身上。”
纪欣把刚才吃下去的半碗米饭吐了个干净,胸口急速起伏,吐意仍一阵阵地往上涌。
心尖处更是被人插了一把刀,痛的她闭上眼睛。
是哦,他们两情相悦,谁主动又有何妨?
好不容易把肚里的东西吐完,勉强抬起头来,便是贺东宇幽冷沉寂的眼神。
她实在不想在这儿坐着:“我……吃不下了。”
贺东宇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我不是在问你,是命令,这些饭菜,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纪欣僵住。
但她知道,与贺东宇对抗,她从未赢过。
因为不爱,他也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已经把碗盘“叮叮当当”推到她面前。
纪欣慢慢把冷饭放进嘴里。
一口,两口……,胃里再次泛起酸水。
贺东宇看不下去了,“呯”地一下将一只盘子顿在桌子上,声音又沉又冷:“怎么,只有跟杜景平在一起吃饭才香吗?”
纪欣解释:“没有,我只是胃口不好。”
“到底是胃口不好,还是别有心思?”他目光危险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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