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在这样的目光下,突然有些慌。

她想往后退,可是贺东宇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地箍着她的手臂。

她抬手去推他时,又被他连双手一起捉住。

他靠近她,语气很轻,但面色却越来越凝重:“我是认真问的,那么难回答吗?”

纪欣的喉咙干咽了一下:“不是,我们就是有个男女朋友之名,其实就是……就是普通的朋友,并没做什么。”

“真的?”他的声音更沉,嘴唇几乎要碰到纪欣的耳朵。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可是依然没有成功,被他稳稳控在手里,动都不能动一下。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天天像孔雀开屏一样。”

贺东宇轻笑:“我只向你一个人开屏,别人并没有,我的身边现在没有女秘书,女助理,连合作人都是男的。”

“所以呢?”

“所以你不用吃醋。”

纪欣真的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包也不要了,奋力把自己手抽出来,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口喘过气,才又看他:“我吃什么醋,贺东宇,你脑袋有问题吧?”

他竟然认真点了点头:“嗯,有呀,你要不帮我看看?”

“滚,我又不是医生,我让景平给你找个脑科,把你脑袋扒开,仔细瞧个清楚,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他笑眯眯地从桌边下来,向她走来:“那可能要让他失望了,我脑子里没有水,都是你。”

纪欣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她正要发火,却听见贺东宇一秒正经:“好了好了,不闹了,刚才就是逗你的,把包拿上,我送你回家去休息吧。”

他还解释:“这么做,就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纪欣嗤之以鼻:“这样能放松?谁给你出的邪招。”

贺东宇笑而不语。

酒店她是真呆不下去,跟这个人同处一室,是跟狼同处一室的代名词。

纪欣拿了自己的包,“你不用送,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

贺东宇当没听见,已经跟着她出门,“上次的事件以后,我以你说的自身安全问题,已经毫不信任。”

纪欣:“……”

她与贺东宇,如今这粘粘乎乎的关系,真的就是从那时起的。

他在漫天积雪的大山里,找到走不出来的她。

他抱她,背她,把她从那样的地方带回来,然后给她治病,日夜不休地照顾她。

现在,又为了她,向项家伸出复仇之手。

就算纪欣再小心眼,再记仇,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他冷眼相待。

只是,她这里有丝毫的放松,贺东宇那边就能渲染出整片天空。

这段时间,他几乎与她形影不离。

明的说是为了她的安全,可纪欣知道,他更多的只是想与她在一起而已。

两人坐进车里,贺东宇一边把车开出停车场,一边跟她说:“明早你不用急着出门,我来接你。”

纪欣拒绝:“我明早会先去公司,你从酒店过来一点也不顺路,还是别了。”

贺东宇斜眸看她:“接你这种事,哪个方向都顺路。”

纪欣:“……”这种土土的情话,他现在是张口就来,每次都能把她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看宋锦的样子,好像终于想开了。”

“总会想开的,谁还真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除了我。”贺东宇道。

纪欣实在听不下去:“你是从德云社在逃演员吗?”

正开车的贺东宇,再次转头看她:“德云社是什么?”

纪欣:“……一个专出像你这样说段子的相声场所。”

贺东宇长长“哦”了一声:“那不是,我只会保护你,爱护你,说笑话让你笑,对别人都不行。”

“……”

纪欣已经快生出跳车的冲动了。

她知道他最近皮的厉害,却不知道快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万幸,在贺东宇慢慢悠悠,故意磨蹭时间下,车子还是进了他们小区。

纪欣在心里对自己说:再忍忍,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她一下车,就不用再听这人耍贫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贺东宇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转头,很认真地说:“谭姐和贺念荣都不在家,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可以吗?”

纪欣伸手就去拉车门:“我可以的。”

他的速度比她更快,手臂已经横过她,先一步拽住车门。

更可恶的是,因为手臂的长度问题,他此时整个人,都半靠在纪欣的身上。

她松开了准备拉车门的手,人尽量往后靠,好离他远一点。

贺东宇唇角抿着一抹笑,语气怀疑:“我觉得不行,过去都是我在这儿陪你,今天不在,你说项家万一再来人,破门而入那怎么办?”

纪欣都快被他整晕了:“疯了吗?他们来小区里劫人,就算是把我劫走,他们能出小区吗?”

贺东宇一本正经:“当然能,他们上次不是就躲过小区的小保安进来吗?还有项子恒,他也能进来。再说了,他们对付你,可不是单纯地把你劫走,那是要你命的。”

说起这个人,他连玩笑的态度都收了起来:“我想了想,你还是跟我一起回酒店吧。”

纪欣:“……”他这是,找个借口出来溜车的吗?

纪欣实在没心思陪他折腾,无奈道:“你要真不放心,把我也送到我小姨那里,实在不行,我在景平家里借宿一晚也行……”

“不行,”贺东宇立刻反对,且开始调转车头,“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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