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君看他的眼神也很冷,已经趋近冰的温度。

她冷冷开口:“你想把公司偷出去,送给纪欣?”

项子恒从椅子里起身,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大笑出声。

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着拿手去抹,一边还在继笑。

“真是可笑呀,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了。”

郝美君看他的目光,不像是看自己的儿子,像看一个将要被她生吞下去的毒物。

“项子恒,注意你的言词,论公,我现在虽在中联没有职位,但大权也全在我手里。论私,我是你的母亲,你这副腔调,是怎么回事?”

项子恒丝毫未受她的影响,依然在笑:“你这么厉害,我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

郝美君气结。

但她并没马上对项子恒怎样,只是冷眼盯着他。

项子恒自己笑够了,从椅子里站起来:“郝董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出去的,刚才笑太久,肠子打结了,这会儿肚子点疼。”

郝美君道:“你走可以,把公司的数据还回来。”

他已经离开办公桌的脚顿住,片刻,回转身看她。

看了一会儿,又自顾地笑了起来:“郝董不会以为,刚才那些话都是真的吧?”

“哼,你黑公司网络的事,的确是真的。”郝美君也站了起来,看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丝毫母子情份。

项子恒看她目光,也淡了下来,轻轻开口:“我说肠子打结,肚子很疼,也是真的。”

可她不信,她只要公司的数据,对于项子恒的这句话,像没听到一样。

所以话说出去一分钟,项子恒未得到回应,他便又笑了出来。

“公司的事,我不清楚,你要自己查,还是交给警察处理,那是你的事。不过郝女士,我想提醒你,现在公司的执行总裁是我,你,在公司没有任何名份。”

说完,他快步出了会议室,乘电梯下楼。

他刚才是真的疼,忍都忍不住,人一到电梯,冷汗就冒了出来,脸色也惨白如纸。

他扶着电梯壁,勉强撑到楼下,遇到一个人,连脸都没看清,就拉住了他:“帮我打个急救电话。”

项子恒被送去了医院。

做过检查,诊断很快出来了,他不是肠子打结,是阑尾炎。

医生说:“要切。”

他的脸都垮了:“能不能不切,我吃药先控制一下?”

“这个没法用药物控制,你不切,就会一直疼下去,还会出现其它方面的病症。”

送他来的项泽辉,已经先答应了:“切吧,在哪儿办手续,我去办。”

阑尾炎是小手术,交了费用后,很快就安排了手术室。

麻药一打,手术台上一躺,项子恒只看到几个医护人员围着自己。

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只感觉小腹的位置有些木木,被什么东西划过的感觉。

之后,他就被推进了病房。

而他的肚子上,切切实实多了一个刀口,上面有清晰的缝补印,现在被一块药布盖住。

项泽辉只照顾他到手术结束。

人一回到病房,他就说:“医生说了,你这是小手术,很快就能出院,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不等项子恒说话,他已经走了。

空空的病房里,最终只剩一个他。

他昨夜忙着做一些收尾工作,没有吃饭,今早还没来得及去买,就进了会议室。

现在又进了医院,做完各项检查,做了手术,已经过了中午,肚子里早就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他身边连一个能买饭的人都没有。

项子恒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的点滴,“滴嗒嗒”往下掉水,眼角突然就湿了。

做人儿子,他确实是失败的,不能得到父母的疼爱,他也没有帮他们什么忙。

将近傍晚时,终于有人联系他了。

是乐宁,电话打到他的新手机上。

得知他在医院,他巴巴地跑过来,不但带了水果,还带来了饭。

项子恒看到饭,顾不上肚子上伤口的疼,直接从床上翻了起来,把饭盒拽过去,一顿狼吞虎咽。

乐宁都看傻了:“你几天没吃饭了?”

“一天。”

“一天?你为什么不吃饭,减肥?”

“减你的大头鬼,哥这身材需要减吗?我纯粹是太忙。”

乐宁仰天“哈”了一声。

之后才终于注意到病房里的异常:“照顾你的人呢?”

“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没来,还是一直没有。”

项子恒吃掉饭盒里最后一口饭,把盒子合起来,装进塑料袋,又递给他:“一直没有,大家都很忙,没空。”

乐宁:“……”

他梗了半天,才冒了一句:“虽然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从小孤独,没什么人照顾,可生病是大事,你爸妈都不管的吗?”

吃饱了的项子恒,有力气暴躁了:“不是说了,他们都忙吗?你在外面没听说过,中联通讯出事了,内部网络被黑,外部被众商家围攻,他们公司的事还忙不完,哪有空管我。”

乐宁僵硬地点了一下头:“你、说的也在理,你们公司的情况,现在是不怎么妙。”

他想了一下,才又问他:“那你也得在医院住上几天吧,接下来怎么办?”

“害,挨过今天就好了,其实我今天下午就能下床了,就是腿没力气,怕再晕倒,不然自己都出去买饭了。”

这下乐宁不说话了。

他从医院出来,琢磨了很久,还是给纪欣发了条消息。

语气十分客气:“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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