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纪欣刚起床,就看到贺东宇穿戴整齐,已经在客厅里了。
看到她下来,他说:“一会儿先送贺念荣去学校,之后就直接去帝都了。”
纪欣“嗯”了一声:“那你们路上小心。”
回头又跟小荣荣说:“路上要听话,不准胡乱要东西知道吗?”
小家伙很委屈:“我哪有胡乱要过东西,我这么聪明可爱,活泼机灵,都是别人主动送我的。”
“主动送你也不能随便要。”
“知道啦,纪女士。”他故意拖长小嗓音,奶声奶气地说:“大男人要有骨气,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赠予。”
贺东宇无辜地看向这对母子:“你们……是在内涵我?”
“没有。”
“啊?”
母子二人同时看回他。
纪欣是一脸你想多了,贺念荣则是一脸疑问。
还好,潭姐及时出来解围:“早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一起吃过早饭,贺东宇与潭姐,贺念荣一起出门,送他去幼儿园。
纪欣送他们出门后,去了公司。
她今天还要抽空去一趟田二妮的学校,跟老师商量她回学校的事。
小丫头伤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住校还是不太行,所以纪欣想每天接送她,让她还住在家里。
上午飞快把公司的事忙完,她下午空出时间,开车去学校。
老师那边都好商量,关键是田二妮是好学校,又是特殊情况,所以几乎纪欣提什么要求,老师都答应。
从学校出来,她刚想回去把这个消息说给妮,杜景平的电话就来了。
“小欣,你在公司吗?”
“没有,在外面呢,怎么了,有事吗?”
“嗯,你要是不忙,来一趟我医院,有事跟你说。”
“好。”
杜景平要说的事,就是贺东宇的病:“他药叫的很快,说明平时疼的次数很多,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纪欣一时还没太懂他的意思:“是药吃多了不好吗?”
“药吃多了当然不好,这是一种特效的治痛药,有一定麻痹神经的作用,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药。”
“那是什么?”
杜景平也惊讶了:“你不会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吧?”
纪欣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坦白讲:“他昨晚跟我说,他已经检查过了,身体并无问题,只是天太冷,喝到一些凉气而已,所以……”
“怎么可能,”杜景平道,“他昨天来找我时,还跟我说,不要跟你说这事呢。”
这下纪欣也惊讶了:“不能跟我说?”
“嗯,他大概是怕你担心,所以叮嘱我,暂时不要告诉你。”
纪欣:“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
杜景平:“……”这两个人什么毛病?他还真成了一个多事的人?
还好纪欣及时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他不让你说,是不是真的没那么严重,或者他已经检查过了?”
杜景平摇头:“不可能,如果是检查过了,他的这个疼法,医生一定会给他用药,而我之前给他的药,就用不上了。”
“同样道理,如果没那么严重,他的药也一定不会吃的那么快,昨天再次来找我了。”
纪欣总算明白重点了。
贺东宇的身体出了问题,但他怕她担心,自己也没去检查,就从杜景平这里拿一些药吃,并且瞒着她。
这个人,还真是说谎成性,到现在都不改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景平,我一定催他尽管去医院做检查。”
“嗯,他这个人,争强好胜死要面子,生病恰恰是人脆弱又没办法回避的事情,他不愿面对,也有情可愿。”
纪欣抬头:“景平,你好像很了解他嘛!”
杜景平扯了一下嘴角,语带调侃:“你别忘了,我比你认识他早。”
纪欣笑了:“没有忘,当初是你把他带到我家的。”
杜景平却叹了一口气:“所以后来你与他过的不幸福,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自责,如果当初不是我把他带到你面前,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纪欣摇头:“这你就错了,人与人的缘份,从来都不是另一个人能左右和左右的,既是你那次不把他带进我家,我肯定也会在其它地方遇到他。”
她诚挚地说:“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当年年少,爱上一个人自己都没法控制,别人又怎么阻止得了。”
提起这事,既是过去很多年,两人还是有许多唏嘘和感慨。
纪欣也意识到了,坐直身子,扬扬声音说:“是不是真的老了,我发现我最近很别人说话,很容易提起过去。”
杜景平摇头:“不是老了,是你最近闲了。”
这倒也是真的,最近项家不闹腾了,她有更多的时间在家里休息,还有时间出去逛街,来会朋友,心境与从前确实有所不同。
不过杜景平好像有些惨。
“思明最近没回来?”纪欣试着问。
他“嗯”了一声:“她最近很忙,一直在帝都,等我忙过这一阵,去那边看她好了。”
纪欣忍不住夸赞:“思明嫁给你,真是幸福,对她的事没有半分怨言,还能事事理解她。”
他却摇头:“是我娶了她,真的幸福,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能活的像她那样通透而潇洒,以后很多我看不明白,又偏执钻牛尖的事,在她的世界里似乎都不是问题。”
这种暗搓搓的恩爱,纪欣浅尝辄止。
她起身告辞:“等我把妮上学的事安顿好,也会去一趟帝都,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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