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向雪雅回到自己屋里,脸上冷的能结出冰霜。

她轻轻抽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来。

看着那包东西,她眼里终于有了些喜色。

东宇,过了今晚,你就会实实在在成为我的人,看你还怎么赶我走。

其实纪欣不在的这半个月,她就一直想办法要把贺东宇套死。

可喝酒不行,普通的药对他也没用。

试了一两次之后,他反而起了疑心,在家里做什么都小心一些。

向雪雅不敢再用了。

但现在不同了,纪欣回来了,她再不想办法,就真的会离开贺家。

她把药包攒在掌心里,缓步下楼,去了王姨的房间。

贺东宇忙完手边的事,出了书房的门,目光不自觉落到纪欣的房门上。

晚饭她吃的很少,是饭菜不合味口,还是孕期的关系?

算了,等明天请的保姆到了,再慢慢给她调菜谱吧。

现在,他得去找向雪雅。

把她送出去,贺东宇也不忍心,所以这最后一晚陪她,他是必须要做的,也是多给她一些安慰。

他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才举起手想敲门,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向雪雅站在门边,身上穿一件软绸丝织睡裙,外面是短毛披肩。

她眸光柔柔,面色苍白。

贺东宇声音不自觉低柔下去:“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她轻“嗯”,却是先伸手拉了他的手,才往里面走。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壁灯,光线昏暗,把两人笼进一片氤氲里。

向雪雅一直牵着他走到床边,这才松开。

她垂着眸子,轻轻的、低低的说:“没你在,我一直睡不好……不过,现在纪欣姐姐回来了,还是不要让她误会的好,东宇,就委屈你再陪我一晚吧。”

贺东宇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再有什么误会。

扶着她上了床,帮她掖好被角,自己就在床边的一张软椅上坐下来。

室内空调风打的很热。

这是向雪雅的习惯,她有寒病,就总是怕冷,所以房内的空调温度一直都很高。

贺东宇在里面坐了一会儿,身上已经出汗。

他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拿着手机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

床上的人很快发出轻浅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而贺东宇也已经坐的口干,他起身,轻手轻脚往门口走。

他身后,一双眼睛静静看着他,壁灯下,面色更白。

贺东宇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未开封的水,喉咙实在太干,他一口气喝下去大半。

之后,嗓子好了一些,身上也没那么热了,这才又上楼。

他走之后,王姨立马闪进厨房,悄悄打开冰箱确认。

这贺先生现在确实很不好对付,平时不在家里吃饭,水什么的更不会喝倒好的,都拿冰箱里未开封的。

幸好向小姐有先见之明。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垃圾桶,那里面有一个处理过的针筒。

贺东宇再回到楼上,很快就犯起了困。

他捏了捏眉心,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困意来的猝不及防,他完全挡不住,不过一会儿,他就爬倒在床边。

向雪雅的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静静看了他几分钟。

才轻轻唤道:“东宇,我口渴了,你能帮我拿点水吗?”

床边的人未动。

她又用手去推他。

还是未动。

她这才从另一侧下床,把房门打开,叫王姨上来。

王姨下楼的时候,并没把她的房门关好,而是半开半关。

纪欣清晨醒来,饥饿上头。

现在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小姨说现在要少吃多餐。

她在疗养院时,小姨天天什么事都不做,就专挑她喜欢的饭菜,每天变着花的做给她吃。

现在回到家……,还是自己看看有什么胡吃的吧。

她经过向雪雅的房间,看到有光从里面透出,不自觉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立时让她心脏揪紧,腿脚发软,人往后退了数步,撞到楼梯栏杆才停下来。

原来,他们是真的。

贺东宇接她回来,也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认了她怀的这个孩子,只是……想让她看他们如此而已。

那宽大床铺上的春光,像万刀飞箭,扎到纪欣的心里,扎的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胃已经饱饱的,再咽不下一点东西。

她勉强扶着栏杆,退回房间,跌坐在床铺上。

已然六神无主,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房间里的向雪雅,也看到了她,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

垂眸再看床上的男人,她的眉色不禁又轻皱了下。

她一夜未睡,去了他的衣裳,细细扶过他的肌肤。

是想与他发生夫妻之实的,可惜熟睡中的男人,似乎有些差强人意,向雪雅忙了大半夜,也只是摆出一个夫妻那事后,该有的样子。

不过,这样对贺东宇已经足够了。

所以,当清晨贺东宇醒来,还未缓过头上怪怪的感觉,已经看到躺在他怀里,未着寸缕的向雪雅。

他吓了一跳,慌忙退开身,却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

而且,他们的姿势……

他慌张下床,捡了地上的衣服,刚穿到身上,就听到床上传来轻声的哭泣。

既是贺东宇身为贺氏总裁,现在又统管着纪氏企业,在商界无人出其右。

可在这方面,碰到这样的事,他仍是手足无措。

床上躺着的,是他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可现在自己都干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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