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雅发出忍耐而克制的哭声。

之后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泪眼婆娑还要故作坚强地走到贺东宇面前。

她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哽咽:“东宇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离开,昨晚的事……都怪我,若不是我让你陪,也不会……”

她说不下去了,抱着被子蹲下哭的更加难过。

贺东宇慌了,忙把她扶起来,“你先别急,住在这里别走,其它事我再安排。”

他从向雪雅房里出来,往自己的书房去。

经过纪欣房门时,心里一动,目光不由往上看了一眼。

她的房门关着,应是还未醒吧。

也不知道外面的事吧?!

贺东宇微微松了一口气。

坐在书房里许久,他也没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口渴,下楼喝了水,之后就困了。

按理说,既是他再困,发生那样的事,也会有一些记忆的。

他匆忙下楼,找昨晚自己喝过的水瓶。

王姨正在厨房里做早饭,一脸迷惑地道:“昨晚的垃圾呀,一大早都扔出去了,贺先生要那个做什么?”

贺东宇说不出来,出门往外面看,垃圾车也早来清理过,到处都干干净净。

早饭时,贺家气氛有些微妙。

向雪雅眼睛通红,委委屈屈。

贺东宇心不在焉,一杯牛奶没喝完,就放下又上了楼。

纪欣没下去。

她缩在椅子里很久了,眼前飘着大片的白,男人有力的手臂,环着怀里的娇小。

他慵懒的睡颜,餍足后的表情,一遍遍刺激着纪欣的神经。

泪水不知何时流了一脸,打湿了怀里的抱枕。

门外有脚步由远至近,似乎在她门前停了一下,最终又离开了。

纪欣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不知过了多久,“呯呯”的敲门声响起,王姨在门口不耐烦的嚷:“怎么回事?跟野男人私奔一趟,回来还端起少奶奶架子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

没等纪欣应,她已经改用脚“哐哐”踹起了门。

纪欣被她吵的不行,只能从椅子上起身。

门一开,王姨就冲了进来,一把将她推到墙边,厌恶地白她一眼:“哼,怎么着,跟野男人在外面舒服了,到现在还回味,不知道起床呀?”

纪欣轻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她现在脑子还是乱的,不想与人撕吵。

可王姨并不放过她,上前两步,伸手就又去拽她。

纪欣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她伸过来的手上。

这一下她用了力,把王姨的手背都打红了。

王姨愣了下,立时疯了,甩起手臂要往她脸上打。

纪欣往侧边挪开一步,躲过她,出言警告:“你敢动我,就别想在这儿呆了,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东宇的孩子。”

王姨的手僵在半空。

这时,却听到门口向雪雅的声音:“有他孩子怎么了?当是圣旨吗?”

她缓步走进来,脸上的泪痕早已处理干净,化了精致的妆,腮边异常红,昭示着刚刚春风一度,甘霖普降过。

对比纪欣的狼狈和失魂,她像一个童话里幸福的公主。

她示意王姨出去把风,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进去,翘腿斜睨着纪欣。

“你也看到了,东宇是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对我的。我说纪欣,你当真没一点你们纪家人的骨气,都这样了,还死赖着不走,莫非你当真以为,弄一个孩子,就能栓住像东宇这样的男人?”

纪欣一手扶着桌角,慢慢离开墙面,也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她身子虽好了,但还是弱,加上一早到现在没吃饭,又看到那样一幕。

现在仿似身体被掏空,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歇了一口气,才道:“我有没骨气,用不着你说,你自己有骨气,不要靠男人呀!”

她忍东宇,是因为爱他。

但向雪雅这样的女人,她们从小斗到现在,她太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果然,那个女人立时凶相毕露:“靠男人也是本事,你有这本事,也靠男人去。哦对了,想起来了,你也是有男人的,野男人嘛!”

纪欣皱眉:“我与景平是清白的。”

“清白,东宇相信吗?”她笑道,“不怕跟你说,东宇恨死你背叛他了,他每晚跟我柔情蜜意时,都要咬牙骂你几句贱人。”

纪欣睁大了眼睛看她:“是吗?他与你做那事,还记着骂我?看来,我在他心里还是挺重要的。我也不瞒你说,东宇与我翻云覆雨时,从来都不会提到别的女人。”

说这话时,纪欣心口狠狠痛了一下。

事实上,东宇每次与她在一起,向雪雅的电话都会及时打来。

无论他们是怎么开始的,最后都会以凶狠结束。

她逞了口舌之快,却挡不住自己心里的难过。

向雪雅没在这里占到便宜,恨的咬了一下牙。

不过她有的是招数对付纪欣:“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他对你可有温情过?”

看到纪欣脸色发白,她更得意了,细细说道:“同是女人,这种事,还是让我告诉你吧。东宇在床上,真的温柔之极,每动一下,都要问是否会弄疼我?”

她往纪欣靠近,看着她的脸色道:“他会时时刻刻注意我的反应,会让我极尽舒服……”

纪欣听不下去了,抓起旁边的抱枕砸到她身上:“滚出去。”

向雪雅轻松接住,拿下来后,又看着她笑:“滚?东宇可是说了,这个家就是我的家,我想在哪儿,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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