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捂住吊坠,小声说了一句“你别说话,陶鸿来了”,便起身向陶鸿迎过去。
她温柔地抓起他的手,甜笑道:“陶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太阳才冒出山头,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早的时间。
陶鸿抬手抚她的眼角,轻声问:“海鸥,你哭过?”
林海鸥怔了一下,当即摇头道:“我没哭啊。”
陶鸿道:“你的眼睛是肿的。”
林海鸥笑道:“可能是因为我昨晚睡的不是很好。睡眠不足眼睛就容易发肿,稍微缓一下就好了。”
陶鸿点点头,却连一句话也不说。
林海鸥抱住他的手臂,浅笑着问道:“陶鸿,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陶鸿摇头道:“我们今天不去玩。我来找你,是想把这个东西给你。”
陶鸿从满是补丁的裤子里抓出一把皱巴巴的钱。林海鸥看了一眼,这些钱加起来不过三四百,很可能是陶鸿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她没有伸手去拿钱,而是凝着愁眉摇头道:“陶鸿,你不用管我家的事情。”
她的话刚说完,陶鸿便抓起她的手,强行把钱塞到她手里。他认真说道:“我知道这些钱不够给阿姨看病,但这是我的全部。从今天开始,我努力耕地,砍柴,打猎,赚更多的钱给阿姨看病。”
——“这就是我的全部”?这是多么温柔的言语啊?
林海鸥的眼睛一热,咬着嘴点头道:“谢谢你,陶鸿。”
陶鸿再一次抬手抚她的眼角。
林海鸥咬咬牙,忍着眼泪道:“陶鸿,我喜欢你。”
陶鸿点头道:“我也喜欢你。”
林海鸥道:“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陶鸿道:“我也是。”
林海鸥道:“陶鸿,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会不会不要我?”
陶鸿道:“你从未让我伤心过。”
林海鸥道:“我说如果。”
陶鸿久久沉默。
林海鸥露出歉意的笑,张手抱住他,柔声说道:“陶鸿,你别这样,我开玩笑的。”
陶鸿道:“无论你怎样让我伤心,我都不会不理你。”
林海鸥的心一颤,再一次感觉到浓浓的悲伤。她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了。她唯一能帮周小萍筹到医疗费用的办法,就是出卖她的身子。
陶鸿忽然问:“海鸥,流泪是什么感觉?”
林海鸥思忖道:“流泪有很多种感觉。可能是悲伤,可能是欣喜,可能的激动,可能的欣慰。”
陶鸿皱眉道:“你说的这些感觉我都知道,但我却不知道怎么流泪。”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曾流过的、那么悲伤、那么刻骨铭心的眼泪,都在我重生之后被遗忘了吗?
林海鸥凝着脸不说话。
陶鸿忽然微笑道:“我妈活着的时候一直说我是一个怪物。她说我出生的时候不哭,受了委屈不哭,被人欺负不哭,摔断手也不哭。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会哭,我却不会。”
林海鸥认真道:“因为你的眼泪都是留给我的。你只为我哭泣。”
陶鸿道:“我更愿意为你笑。虽然我不知道流泪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微笑是非常幸福的感觉。”
林海鸥点头道:“我也愿意每天都看到你的笑。”
陶鸿露出温柔若暖软阳光的笑颜。
林海鸥轻吻他的侧脸,牵起他的手,甜笑道:“我们很久没上山打猎了,你今天带我去打猎吧。”
陶鸿皱眉道:“打猎的话,要等气候暖和一些才容易找到猎物。现在才初春,很多动物都还没醒,我们很难抓到猎物。”
林海鸥道:“没关系的,我就想和你一起上山走走。”
陶鸿迟疑片刻,点头道:“好的。”
陶鸿拉着林海鸥向村外走。林海鸥立刻提醒道:“陶鸿,我想去我们村后的大山里走走。”
陶鸿摇头道:“不行,那座大山很危险。”
林海鸥道:“危险吗?我们以前一起去过啊,没什么危险的。”
陶鸿坚持反对道:“那次是我们运气好。”
——你早就忘了我们昔日在大山里发生的事情,却还记得那座大山很危险,下意识想保护我吗?
林海鸥心里叹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她想去看一眼自己的坟墓,但她知道,没有陶鸿带路,她极有可能再一次迷失在大山里。
林海鸥跟着陶鸿走,两人一起上山下河,在青山绿水中游玩。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在这个落后的村子里度过一生。
快到正午的时候,陶鸿要去看望陈疯子,林海鸥怕陈疯子察觉到自己的吊坠的异常,便不敢再跟过去。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支开陶鸿便独自回家。
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人。这个人身着黑色的斗笠,黑色的面巾,黑色的衣着,黑色的披风,仿佛他全身都是黑的,但他的眼睛却像诸天繁星一般璀璨。
他正用不疾不徐的步子迎面走来。
林海鸥感觉到不安,这种不安比她前段时间在村里见到叶黎和沈星暮时还要强烈得多。
林海鸥下意识靠边走,给这个黑衣人让出路。
当两人错身时,黑衣人忽然抬手,一把扼住林海鸥的手腕。她大惊,连忙挣扎,并张开嘴准备呼救,但黑衣人的手很快,在她发声之前已经捂住她的嘴。
黑衣人很平静地说道:“林海鸥,你先不要叫,我对你没有恶意。听懂了就点下头。”
——这个人的声音好柔和,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却好像富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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