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师父的故事

然后,在徐箫彻悠然苍茫的声音中,缓缓讲出了他这一生的故事。

徐箫彻,原本,叫顾箫彻。

是的,他是上一位被送来京城的南环王储质子。

当年,是安景帝的皇祖父,大懿世祖在位时。

当时的徐皇后小儿新丧,年幼的徐箫彻在此时被送来京城,刚刚丧子的徐皇后就把他当了自己的儿子,自幼与先帝,即徐皇后嫡长子一同长大。

徐箫彻自幼天资聪颖,聪慧异常。

及其弱冠时,在世祖弥留之际,世祖看出了秦家勃勃野心,力排众议,下诏立其为超品国师,于是,徐箫彻成为最年轻的辅君国师。

不过,先帝不听他的劝告劝阻,亲佞远贤,在被秦家害死的时候终于悔悟,但为时已晚。

先帝临死前又复立其为国师,兼新帝帝师,并听从他所言,立安景帝为储。

徐箫彻亲扶安景帝上位,助其周旋奸佞。

乃至安景帝积威益重,亲政日久,徐箫彻自知国师之位有碍君威,正好借着南环王病重一事,他便回南环接任国王。

几年后,其弟篡权,正值大懿京城里安景帝被秦家逼迫有难,徐箫彻便果断弃南环大权,死遁京城,改顾姓徐险险阻下秦家的阴谋。

再之后,便是徐箫彻处理了那两个不是安景帝血脉的皇子,逼死胡贵妃,与安景帝决裂,再加上挚友颜公罹难,他伤心大恸,愤而离去。

他应挚友颜公所托,暗中照顾秦皇后,便有了后来,跟着清王去了清州,收他为徒的事,还救下了逃难的颜氏儿媳和嫡长孙颜暄,该其名为“林暄”,又找到了流落在外的颜氏女,暗中教养她没有父亲的长子。

最后,徐箫彻看向了顾笙辞,淡淡说道,“孩子,你应该猜到了吧。南环王后一贯是兄终弟及,虽然你母亲成了新王后,但是她那时肚子里已有我的骨肉。”

“呵……难怪,”顾笙辞冷冷一笑,满脸讽刺,“难怪,那老东西在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顾及在大懿为质的我!难怪那老东西一直拼命地扶立幼子,给他在国内培植势力……”

顾笙辞一脸讥讽冷笑,却没有什么伤心,大约是早对他的那位“父亲”失望透顶,大约是比起不把他当儿子的南环王,他更希望徐箫彻这个师父是自己的父亲。

而徐箫彻的话,也解开了清王的疑惑。

原来,是有这样一层的关系在。顾笙辞是谁的儿子,安景帝应该也是清楚的。

所以顾笙辞这些年在京城,非但没有收到排挤,反倒还深受照顾,知道他身子不好,流水似的银子往世子府里送,而且即使顾笙辞偷偷跟清王搅和到了一起,安景帝也没有说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顾笙辞忽然幸灾乐祸地给清王跑了个媚眼儿,邪魅至极,语调欠揍,“清王殿下,现在你是不是该改口叫师兄了?”他现在可是徐箫彻的亲儿子!

清王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

清王顿时脸黑,冷冷瞥了顾笙辞一眼,直接转头对徐箫彻问道,“师父,你和小师弟突然进宫,应该不是为了叙旧的吧?”

清王故意咬重了“小师弟”这三个字。

顾笙辞还没等反驳,就被自家师父……自家亲爹给瞪了一眼。

“你们俩要吵一会儿滚出去吵,先说正事!”

徐箫彻脸色一冷,对安景帝说起他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秦王殿下长子笠哲,如今在老夫那。”

此话一出,秦皇后脸色顿时一白,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惊心问道,“笠哲在您那儿!”

徐箫彻颔首,又把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

笠哲,真的被策反了。

好在,在笠哲被策反之前,徐箫彻已经端倪,不过为了顺藤摸瓜,他并没有打草惊蛇,当然,他自然也不会坐视笠哲铸成大错,已经将他拦住扣下了。

“所以你今日进宫,是已经查到贼首了?”安景帝拧眉问道。

至于笠哲,其实秦皇后多虑了,他们暂时可没工夫去处置他。而且安景帝再生气,到底笠哲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有其父秦王在,就算看在秦王的面子上,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处置。

徐箫彻颔首,看了一眼顾笙辞,后者立刻道,“查到了,这些日子我假扮那个与当年胡贵妃极像的贵人,每次淮渝暗探与我联络,师父都会跟踪,最后查知,潜伏在京城的暗探首领,名为‘温临酒’,他是一个酒馆……”

“谁?”听得懵乎乎的清梨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惊叫一声。

清王剑眉顿时一拧,嚯的起身,直直盯着顾笙辞,“你说暗探首领叫什么?”

徐章蹙眉,与颜嫦对视了一眼,脸色一片复杂。

安景帝疑惑地看着这一幕,转头看了秦皇后一眼,见她也是一脸不解,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徐箫彻对这夫妇俩的惊愕,似乎早有预料,见此,看着清王,肯定地重复了一遍,“温临酒。”

“这人诡诈得很,策反笠哲公子的那波人,与联系笙辞的那波人,都是与他单线联系,联系方式更是诡异难寻。若不是这些年,我一直帮章儿查寻他妹妹踪迹,那日听这小囡囡说了当年的事,觉得有异遣人去查,怕是也难这么快就查到他身上去。”徐箫彻解释道。

清王悠悠地瞅了一眼自家小蠢妞。

要不是这小妞妞,贼首岂不是就真的要潜伏到安景帝身边了?

安景帝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徐章大略地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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