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妮妮说什么了?”想到有阵子没见到欧阳妮妮了,乾陵眸光微动。

“太子一定要听吗?她说的不是好话。”公公小心为上,先上眼药。

想到母后的头颅,再联想到公公的话,乾陵心里有了底“说吧,她说什么了?”

“乾陵手段够狠啊,自己的母后都舍得动?”公公只好实话实说。

乾陵顿时愣住。

公公躬身,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太子弑母是事实,但没人敢这么说太子。

乾陵即便知道自己是逼不得已的。

但欧阳妮妮的话没错,他就是够狠,连自己的母后都不放过。

“退下吧。”乾陵很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公公赶紧告退,徒留乾陵来到窗边。

外面大雨依旧,如今的他,身上担着重担,但身后已是空无一人。

他还没坐上高位,已成了孤家寡人。

乾陵蓦的羡慕诸葛瑾。

诸葛瑾的人忠主,还得到了欧阳妮妮。

即便没有乾国,不被认祖归宗。

诸葛瑾的未来,都比他幸福的多。

——

大雨之下,某家客栈。

武媚被迫按在座位上。

由着身旁两位女子给她绞面扮装。

想到她即将要去接近花皇,武媚打心底泛出恶心。

当初她因为武一战成名,成为武家家主。

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

就奉命接近花坞。

那时的她心高气傲,觉得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强迫她做什么。

但她没想到,她拒绝的当天,她的娘亲就被招入宫内做事。

武媚知道,那就是威胁。

她不想低头,直到她娘亲带血的手绢送到她手里。

她不得不低头,接近花坞,做他的侍女。

接近花坞时,她的心备受煎熬。

那时的她满腔热情正气,害人之时,她不屑做。

却也被逼迫,一次次对花坞出手。

本以为她会害死花坞。

但花坞命大,托着残破的身子僵持到现在。

也在发现她的身份后,给她下了毒。

两边不讨好的她,滋味很是难受。

“好了,武小姐。”

武媚回神,看向铜镜中的女子,很漂亮,漂亮的不像她。

武媚自从练武起,就不屑女装,也从未女装。

冷不丁看着铜镜中娇滴滴的姑娘,她有些无所适从。

开门上响起。

给武媚扮装的两人看向来人,便开口询问“公子可还满意?”

武媚看向花坞。

她以为,能在他眼中找到丝丝的波动。

但他眼神淡漠,没有丝毫波动。

“退下吧。”花坞神情平静。

两个姑娘点头后便退了出去。

花坞抬步,走向武媚。

武媚看着靠近她的人,唇瓣不由轻抿“花坞,若是我求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花坞挑眉,神色平静的看着武媚“你可是忘了,起初我跟你无仇,你几次三番给我下药,后来我用药控制你,也不过是制止你再出手,解药我也给你了,我们之间,到底谁对不起谁?”

花坞的话令武媚脸色一白。

他的话没错。

从始至终。

都是她对不起他。

“你可以为了你的家人做出任何事,但没资格叫我手软,武媚,你的仇人不是我,是谁从头到尾在利用你,你心里应该清楚。”花坞提醒。

客栈内,武媚捏着花坞留下的药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

武媚从客栈出来,便去了花皇的客栈。

今日难得花皇在大堂用膳。

见到武媚一袭女装进来,花皇捏着筷子愣了半晌。

武媚男装的时候,精致的五官带着英气。

这会儿细了眉,绞了面,画了红唇,整个人美的耀眼夺目。

武媚无视所有人的打量,去了二楼的角落。

今日,她只是来走个过场。

小二送了酒菜。

武媚看着窗外的大雨,一壶酒,很快见了底。

她不常喝酒,冷不丁灌的急,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她起身,站在窗边,纤纤细手去接雨水。

凉风袭来,掀起她腰间的青丝,青丝飞舞间。

她的背影给人落寞的凄凉感。

花皇上二楼,仅仅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看出了她的失魂落魄。

“主子,她怕是来者不善。”暗卫提醒。

“没了孤,又没了花坞,武家也不是她的了,说她孑然一身,怕是也不为过。”花皇若有所思。

“她之前动了欧阳庄静,花坞定然不会放过她,属下是怕,她被花坞威逼利诱对主子您,美色诱惑。”暗卫道。

“花坞有那么大能耐?别忘了,武媚的娘,还在孤手里,她能掀起多大风浪?孤放了她,不代表就不能拿捏她了。”花皇冷笑。

“主子的意思?”暗卫皱眉,不会是主子真的看上武媚的美色了吧?

“若真按你所说,她是故意来接近孤的,那孤自然是要好好敲打敲打她。”花皇嗤笑。

“那属下把她带去您房间?”暗卫问。

“嗯。”花皇嘴角微勾,意味深长的回了房间。

武媚的衣袖已经打湿。

正走神间,有冷风袭来。

武媚警惕的运起掌风向来人打去。

暗卫避开顺手扯了武媚的衣裳。

女装太过不变,暗卫这一扯,直接让武媚一个趔趄。

眼看就要跌进暗卫的怀里。

武媚眉头一皱,手扒着窗台就用了力气。

“撕拉。”

武媚的半截衣袖被撕碎。

露出白皙的手臂。

暗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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