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低头看着石阶,没有说话。心里在纠结,有一个很冲动的声音在告诉她,勇敢一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将自己的心意表明。

可话到嘴边上,舌头有些打结,情绪占满了整个大脑。她胸腔的血液在沸腾,不断刺激着她。

许北尧上前一步,站在比她矮一阶的石梯上:“我对我的工作热爱,心里也是以责任和义务作为基础的。”

话没说完,耳边传来门与门的碰撞声,宿舍里急匆匆的出来了一个女警,路过许北尧时还打了声招呼,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两个人的谈话被打断,各自后退一步,一时间没有了再继续讨论的心思。袁满挥手告别,就上去了。许北尧从宿舍楼下离开,就转身来到了停车场,他将车门打开,便坐进了车里。

这会儿他不想上去,那几个家伙都住在办公室里,脚上的味道能传好远,而他在办公室也没心思睡觉。

抬头望着漆黑的天,月亮被挡在了云层后面,这样看上去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就那一团冒着细微的白光。

这是不是他要寻找的光明,即使并不在眼前,迷雾重重,可是它一旦出现整个天空都是皎洁的,那柔美的光,能照亮整个世界。

老婆的话在耳边回响,他其实想告诉她,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本意,都是他愿意的。不管是工作还是婚姻。

不过也庆幸自己没有说,时间不对,还有地方也不对。不能这样委屈了她,而且还怕她说出一些不确定,甚至是后悔的话来。

第二天早上袁满起得很早,她特意去食堂帮大家打包了早饭,想让他们睡久一点。双手不空的她,路过停车场发现了刚从车里出来的许北尧。

两个人在大路上遇见了。

“你怎么不回办公室睡,这里能睡好吗?”

接过她手里的早饭:“我吃不了这么多。”脸上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考虑吃不完的早餐该怎么处理。

袁满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有他们的,我知道你吃不了这么多。”

许北尧:“你以后只需要帮我带早饭就可以了,他们就免了。”

袁满从自己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大的苹果,趁他不注意塞进了他的衣服兜里:“这个是给你的。”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刚起来,迷迷糊糊的。看到老大和袁满进来,才逐渐恢复。排队去厕所洗漱,由于长期加班,大家生活用品都准备得很充分。

早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开会,这会儿法医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钟安红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傍晚6到7点左右。

解剖发现死者血液不凝固,呈鲜红色,肾肝等脏器瘀血,同时死者胃部粘膜广泛出血。运用“普鲁士蓝法”实验检测,在胃肠,心血管处检测到了残留的氰基离子,证明钟安红确实是死于氰化钾中毒。

而痕检科也从酒杯和红酒瓶,检查到了氰化钾的残留。但酒瓶和酒杯上,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

许北尧:“李大贞你负责查钟安红的各种社会信息,她的家庭,财务方面,还有她出事时间段里的监控画面。余凡查一下,现在还有那些地方能获得氰化钾。现在这种毒药不好得到,不可能没线索。”

“周免和我还有袁满,一起再去一趟钟安红租住的房子。昨天老板娘有些紧张,所以不好问话,今天我们再去街头还有附近的商铺问一问。钟安红每天打麻将,又长得不错,肯定会有人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免开着车,从局里出发,在大门口发现一队的王枫也是去那个方向,看他满脸愁容,就知道白骨的案子还没有突破。他那个实诚人,好坏都在一张脸上摆着。

没多久车子就到了明华路,麻将馆正好在打扫卫生,原本昨晚有两桌要打通宵的,但三缺一就散了。老板娘想补上,但心里又想着死人的事情,便没了心思,让大家都散了。

昨晚没睡好,就眯了一会儿,天亮时又睡不着,心里发慌就起来打扫店里了。

见到警察,她心里安定了不少,招呼几个人坐下,又去倒茶:“是不是凶手有方向了,还是抓到了。”

袁满拿着茶杯:“谢谢老板娘的茶,正好渴了,这是不是荣市自己家种植炒的茶,喝着挺香的。”

老板娘坐在袁满的对面:“这是我父母家自己种的,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呢?”

袁满笑了,笑得很乖巧:“你和钟安红看起挺熟悉的,你知道她平日里和谁走得近吗?”

“我和她平日里就打麻将的关系,说好也不是很好,说不好吧,附近又没有比我和她接触得久。她每周二下午,每个月底,都要出去。还有就是她家里老来小姑娘,每次有小姑娘来,她都说是朋友,还会带她们出去玩。”

老板娘将板凳挪近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说:“有次无意中听她接起了一个电话,好像是说卖什么货,价格什么的,但我没听清楚。”

许北尧问:“你在这里开麻将馆那么长时间,难道就没听到她的什么风言风语?”

老板娘面露难色,有些挣扎,想说又害怕!

袁满喝了一口茶:“要是不抓住凶手,万一他杀红了眼,怎么办,你可是和她走得最近的人之一。”

犹豫了一会儿:“我说,但你们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钟安红不是个做正经工作的人,她陪人睡,我要好几次从外面回来,见她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抱住,而且车窗都没关上。”

“那你知道是谁吗?”

老板娘帮着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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