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坐在妈妈的怀里,双手抱着妈妈的脖子,脸颊贴在她身上。这时黄可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不过那笑容也很浅,可以看出她心里的难过,并没有完全的消失。

几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好安慰,不好鼓励。一个人心里有伤,就像是被关闭在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窗户只能从里面向外打开,换句话说,能帮助到自己的,只有自己。

楼上出事的房间没有打扫过,只是空气里隐约还有一点残留的味道。几个人检查了一番,干脆坐了下来。

窗户正对着楼下的鹅暖石小道,周围是绿色的植物。如果闲暇时间,坐在这里和家人喝喝茶,聊聊天应该是十分惬意的。

余凡:“送钱忠与的人脑袋回家,只是想让他再看一看这个地方吗?还是在嘲讽他?”

袁满双手抱臂,看着楼下,这会儿黄可带着孩子在朝外拉东西,一个黄色的大纸箱,有些笨重。不过箱子很干净,胶布贴得十分对称,很整齐。

好像整个家里,不管是布置还是家具的摆设,都是对称的美,距离还有款式都是一样的。黄可在这方面,有些轻微的强迫似。

早上去李玲玲家,虽然风格和这里很像,但总是差点意思,应该就是物品不够对称吧!

母女俩路走了一半,就累得在原地休息,余凡趴在飘窗台:“需要我们帮忙吗?”

黄可抬头时,眉心皱了一下,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厌恶,稍纵即逝,但被人扑捉到了。

袁满在一旁:“要去就赶紧去,嘴上说还不如行动。”

说完后,就将人赶下去了。多了一个男人,果然不一样。余凡蹲下来,双手放到了黄色纸箱的两端。刚要走,这时候黄可赶紧理了理箱子,直到余凡两只手的距离差不多,她这才满意。

楼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袁满忽然蹲下身子,视线与飘窗平行。在摆放脑袋的飘窗台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印子,很浅,都快看不出来了。

等余凡上来后,几个人就告辞了。黄可送他们到门口,一只手牵着自己的女儿:“我们过两天就要离开了,房子我让别人帮我处理了,能卖就卖,不能就再想想办法,如果你们下次要来看看,就去小区保卫处拿钥匙。”

说完就带着孩子进去了,三个人在小区里绕着弯,忽然一辆车开过,是打扫清洁的车。大家要看到车子的后面装着刚黄可丢掉的箱子,箱子的上方被划破了,露出大相框的一角。

余凡感慨:“难怪我觉得重,原来里面都是婚纱照呀,不过那女人挺坚强的,死了老公后,这么快就重新开始了?”

袁满走过去跟开清洁车的大爷聊天:“大爷这里一天打扫几次垃圾呀?”

大爷穿着工作服,一面熟练的收垃圾,一面回答:“以前就早晚两次,最近不是小区搞绿化吗?就多了现在这一次,那绿化的范围很大,送来的都是些好花草,所以地上会有一些泥土之类的。”

聊了几句后,袁满就提出了看箱子,大爷赶着去其他楼收垃圾,想着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就让他们带走了。

去拿车的时候,几个人发现绿化带运输花草的车确实比较多,一辆接着一辆的从外面进来。听门卫说早上小区的业主赶着上班,便让他们下午这个时间进来送花草。

回到局里几个人就聚在一起聊案情了,周免看着桌上的一个黄色大纸箱,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老大,不会是嫂子知道我们查案辛苦,所以特地寄来的慰问品吧?”

李大贞眼睛从电脑上移开:“我这里有刀”打开后:“怎么是这个”

周免:“我想多了,不过你们拿钱忠与和黄可的结婚照回来干嘛?”

余凡:“这是她下午刚扔的,是不是不符合常理。”

按道理来说,她们是校园走到婚纱,在丈夫死后,而且还不知道凶手的情况下,她是不会离开的。更不会扔掉这些两个人的记忆,反而会时不时拿出来怀念一下。

袁满见几个人都在疑惑,怀疑:“你们见过,什么情况下,女人会丢掉这些东西?”

“在分手的时候,去年光棍节,我们小区一女的,扔掉了男朋友送的大熊,还有各种礼物,站在垃圾桶旁狂哭。”

“分后,劈腿,离婚的女人,因为他们要忘记前任,重新开始。”

袁满认同大家所说的,又补充道:“黄可那个人是很理智的,但在感情方面,她爱的强烈,她需要伴侣绝对的忠诚,而且认为爱情应该是纯粹的。她外表看起来温婉,但各种自然表情还有话里话外都能看出,她骨子里是倔强的。

她能陪着钱忠与从零开始,但忍受不了他情感的背叛。”

一圈分析下来,大家得到了一个总结,黄可应该是知道了老公出轨的事情,并且知道了李玲玲和孩子的存在。不然没办法解释,现在她的这些行为。

许北尧看着被破坏的婚纱照:“我们还得再查一查黄可,出事那天她肯定是在动车上,查一查她最近的财务,还有案发前几天的活动轨迹。”

袁满看着箱子:“我今天下午见余凡帮忙搬箱子时,有个大胆的猜测。”说完后看着许北尧,心里想他一定也猜测到了。

“既然箱子搬不动,可以请人搬,既然有人帮忙搬,那可以提出搬的要求。所以你想查她的财务,对吗?”

许北尧默认的点了点脑袋。余凡:“你怀疑她买凶杀人?”

李大贞接受消息后,马上准备查黄可的财务:“一切都有可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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