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让助手帮忙放下尸体,又将白布盖回到尸体身上:“拳脚和脑袋上的伤是死前造成的,躯体的刀伤是死后被凶手再次划上的,包括骨折和插入四肢的针都是死后凶手添上去的伤。”
“现在我就弄不太清楚这个致命的凶器,不过这个凶器造型比较别致,市面上是很罕见的,如果有人购买,卖东西的地方都会登记,应该还是能查到,但这样的范围很大,恐怕要废一番心思才行。”
许北尧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关于尸体的细节问题后,就慢慢从停尸房朝办公室走去。这会已经过半夜十二点了,秦芷妤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家。
许北尧甩了两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一只手握着手机,讲电话。一只手揣进兜里,摸到了烟盒。单手将烟盒打开,才发现里面没有烟了,顺手把盒子扔到了垃圾桶。
大手里拿着打火机把玩,小火苗升起,火光出现在了眼前:“这次的案子比较麻烦,我这几天都会在局里加班,你们就不用管我了,好好玩一玩。不是喜欢爬山吗,附近有好几处风景绝佳的山。”
秦芷妤被气笑了:“原本是想打电话骂你一顿的,想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荣市了。但听你声音就能感受你身体的疲惫,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睡不好觉,饭要吃饱。
你老妈我会帮你照顾好丈母娘还有媳妇儿的,明天我带着他们出去玩,你快去睡一觉,不能只顾着查案,命都不要了吧!”
打火机的火苗熄灭了,许北尧收起来放进兜里:“谢谢妈妈。”挂断电话后,大步朝着办公大楼走去了。
李大贞,周免和余凡都还在查各种资料,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的,因为王大贵死的突然,要查的东西很多,几个人便分工进行查看资料。
“都歇一歇,明天早上再弄。”许北尧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几个人朝着门的方向看了看。
三个人转了转脖子,伸了伸懒腰,看到墙上的时钟,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大家麻溜儿的准备睡觉。
电脑和灯光都关上了,每个人都躺在属于自己的地方睡着,许北尧进了办公室,抱被子出来那会儿,脑海里不禁想起袁满的样子。
这几天荣市升温了,晚上也不怎么冷,但他就是想将被子抱出来,总感觉上面的味道能帮他快速进入睡觉模式。但今天似乎例外了,鼻尖的味道让他有些恍惚起来。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再到他上大学,到结婚,再到她从远处奔出来替他挡刀。画面不断放映,他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中途好像梦见她了,场景是在两个人的婚礼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岳父的手,缓缓朝他走过来。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们完成了婚礼,一切显得美好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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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过早饭后,大家又开始查阅资料,资料差不多整理齐全后,痕检的同事送来了昨天在现场取证的检测结果。
因为这起案子凶手很残暴,是之前没有遇见过的,所以局里很重视,所有的部门全力配合二组,都以这件案子优先,生怕凶手会再次出手。
痕检送来的资料不多,毕竟在小树林周围也没有取证到特别多的物证。他们确定了在王大贵家堂屋里出现的血迹是他一个人的,现场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血迹。
因为院子里乱糟糟的,也检查不出什么。不过堂屋里至少有四个人停留过的痕迹,有一个是女性,但一个完整的脚印都没有,全是凭借经验分析出来的。脚印都十分凌乱。其中有一个脚印明显偏小,应该是属于小朋友的。
将王大贵吊在树上的绳子,上面的指纹很多,显然是从垃圾箱或者是废弃堆里捡到的。在王大贵床下的盒子里也只发现了被害人的指纹,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了。
看完报告,周免抓了抓脑袋:“这些听完我头就更晕了,为什么他家会有小孩还有女人的脚印,会不会他出狱后没钱,就拐了小孩去卖,接着被孩子的父母发现了,于是将他杀了?”
余凡:“照你这样说也不是没可能,但村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去上班了,双方夫妻在家的不多吧?”
李大贞:“这样说来,我们只需要查夫妻在村的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杀人后为什么还要插针之类的呢?”
“杀人后一般情况下,都会快速逃跑,而这个凶手将人杀害后,还对尸体进行了其他的伤害,杀害完了,还被吊到了树上,他显然在屋里呆了很长的时间。”
许北尧见几个人脑袋晕了,就拿笔在白板上继续补充起来。
“我昨晚回来的时候,让你们整理的资料怎么样了?”
李大贞从电脑里调取出查好的资料:“王大贵今年四十岁,父母在他第一次入狱后,就去世了。他第一次入狱是在十年前,之后他便一个人在村里生活。
这些年以来,他总共入狱三次,每次都是杀害了别人贵重的猫狗后,受害动物的主人报案,然后将他抓获。”
“这里是三起案子的详细信息,以及他出狱和再次进监狱的信息。”
许北尧接过电脑,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他记忆力特别好,大部分的资料,只需要看一看就能记住。
“王大贵没有亲戚朋友吗?”
李大贞回答:“有个舅舅,但他母亲去世后,关系就断了,几乎没人跟他来往?”
周免:“那会不会是让他入狱的人,觉得他受到的惩罚不够,所以将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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