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上了宋玉泽的腰,她心里在模糊想着她回答宋玉泽的话,是那样吗?真是那样吗?

在赵香侬思索间冷不防的听到宋玉泽说,赵香侬,把你手拿开!

意识过来之后赵香侬的脸迅速红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从他的腰间滑落到他的下腹,赵香侬有一个小习惯她在思考问题时会带动手指活动,所以,现在……

赵香侬慌忙把手收回到宋玉泽的腰间,由于李柔是基督教徒,本着尊重自己母亲的宗教信仰,赵香侬在男女之间和她那些开放的朋友作风简直是天差地别,唯一接触过她身体的就只有柏原绣。

柏原绣,赵香侬的心一抽,有小小的痉挛感觉。

为了摆脱那种痛楚,她做出了极为轻浮的举动,比如圈在宋玉泽腰间的手隔着衣服按下去。

哇塞!还真有料,硬邦邦的,还有可以触到他腹肌的纹理。

“阿宋。”赵香侬捏腔拿调的:“说看看,克拉拉有没有摸过你,不对,是你有没有被克拉拉摸过,那么,摸一次她又给你多少钱?如果我摸你的话,你会不会打折?”

说完这话赵香侬再次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明明,她和宋玉泽没有多熟。

机车速度放缓了下来在路边停下,宋玉泽头也不回:“赵香侬,你给我下车。”

下车?不,她压根也不想下车,她身上没有带钱,而且要在这里叫到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天气也很冷,而且……

而且宋玉泽的背很温暖,脸贴在他的背上总是让她想打瞌睡。

“对不起,宋玉泽,我是无心的。”赵香侬假惺惺的和他道歉,她也确信她的道歉会马上收到效果。

在赵香侬的印象里,躲在女式洗手间里“偷红酒的小贼”,戴高乐家族掌上明珠的“鲜肉”,乃至花滑女孩子口中的“阿宋”都有着一种类似于古典主义式的骑士分风度,放在上个世纪那叫做浪漫,放在这个时代那叫做傻劲。

果然,宋玉泽没有再说话。

“阿宋,你要知道,一般我在朋友面前我都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只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才会放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赵香侬随口扯出这些话来,类似于这样的话赵香侬常常在孩子们的面前信口拈来。

所以,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真的?”宋玉泽闷闷的问出一句。

还真好骗,很小的时候赵香侬就深深明白那样一个道理:多一位朋友永远比多一位敌人来得合算。

“当然是真的。”赵香侬重新把脸贴在宋玉泽的背上,嘟囔:“宋玉泽,我头刚刚被砸到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好像开始疼了,宋玉泽,你说我会不会变成脑震荡。”

很好骗的正义骑士在傻乎乎的加大车速,一边开着车一边如是安慰着她,不会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脑震荡的。

于是,脸又可以摩擦在他温暖的背部了,于是,她又听到呼呼的风声。

灰色的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雪花,赵香侬展开手掌,小小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掌心里,触到她手掌的温度迅速融化,好神奇啊,都不会冰。

融化的雪花在她手掌里,闭上眼睛,赵香侬又想打瞌睡了。

圣诞节如期来临,赵香侬二十四岁这年的圣诞节,柏原绣没有在她身边,这是赵香侬和柏原绣确定关系以来他第一次没有出现在她身边。

圣诞节这天,芝加哥下着鹅毛大雪,赵香侬独自出现在圣诞狂欢派对上,克拉拉手里挽着宋玉泽。

同一天,澳洲南部艳阳高照,戴着草帽的柏原绣出现在堪培拉格尔门屋集市上,他的身边站着夏小纯。

这一天,命运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扯开出了一条三岔口。

这一天,那一直潜藏在赵香侬心里的那场出轨计划在满目的圣诞红之下蠢蠢欲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