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赵香侬敲响了宋玉泽房间的门。
站在宋玉泽的房间外,赵香侬拖着一双被冻僵的腿,手里拿着从超市买到半打啤酒。
在还没有上那个更像是铁架的楼梯之前赵香侬喝了小半瓶的啤酒,就借着啤酒的冲力一鼓作气爬上了通往宋玉泽家的楼梯。
上下牙齿因为寒冷不听使唤的瞌打着,闭上眼睛,颤抖的手按下了宋玉泽家的门铃,一次怕宋玉泽听不见,两次三次四次的按下去。
快开门,宋玉泽!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终于,那扇门开了。
缓缓开启的门带出了让赵香侬总是会想念的灯光,屋子不需要多大,灯光不需要多么的辉煌,只要可以获得打从心里暖和起来的光线就行,宋玉泽就站在暖洋洋的光圈里头。
“赵香侬?”声音带着睡意,甚至于他的手还试探性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上下牙齿打颤得更为厉害了,赵香侬断断续续说出:“宋…宋玉泽…,今天我很伤心,特别的伤心,宋玉泽,今天很不开心,你…下午不是说让我不开心的话可以找你吗?所以…我就来了!”
宋玉泽就站在那里什么话没说。
赵香侬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宋玉泽……我冷,我冷得走不动了。”
宋玉泽的目光往下,赵香侬的腿也开始打颤了起来,她听到宋玉泽嘴里发出咒骂声,不知道为什么宋玉泽的那声咒骂让赵香侬心里喜欢得紧。
下一秒,宋玉泽打横抱起了她。
很小的房间里灯光也不是很亮,水壶在烧着热水发出呼呼的声音,壶嘴上冒出来的蒸汽让晕黄色的灯光仿佛沉浸在云雾之后,穿着款式很简单T恤头发乱七八糟的男孩在他简陋的衣柜里找衣服,赵香侬坐在宋玉泽的床上,此时此刻她的身上包裹着是宋玉泽盖过的棉被。
水开了,宋玉泽把水拿到小得可怜的洗手间去,他的声音从洗手间里透露出来:“赵香侬,过来。”
赵香侬包裹着宋玉泽的棉被从床上跳到浴室。
“抱歉,我这里没有热水器。”宋玉泽指着桶里正在冒着热气的水:“你就将就一点,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洗一个热水澡。”
宋玉泽离开了浴室,赵香侬关上了浴室门,她没有把门反锁上,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今晚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洗完澡,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背后,赵香侬穿着宋玉泽的大毛衣坐在床下面的地毯上,和她肩并肩坐着的是宋玉泽,地毯上放着几个靠垫还有她带来的半打啤酒,赵香侬一一打开了啤酒的易拉盖。
半打啤酒喝掉了一大半之后,赵香侬背靠在床垫上,望着房间天花板中央的灯光:“宋玉泽,你能把灯光弄暗一点吗?”
如她所愿宋玉泽关掉了房间的大灯,小盏的壁灯光晕刚刚好,只看见事物的轮廓见不到事物的表情。
赵香侬垂下眼眸,看着她和宋玉泽分别垂放在地毯上的手,轻轻的说:“当我站在你的房门外时我想,宋玉泽对于赵香侬来说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宋玉泽,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让你关掉灯吗。”
宋玉泽没有回答,只是用他的手指轻轻的触摸了她的手指,很是友好的模样,就是那么轻轻的一下已经让赵香侬的心里发酸。
赵香侬吸了吸鼻子,说:“接下来,那个在花滑培训中心的四眼妹义工阿侬要告诉被女孩子们誉为正义骑士的阿宋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不适合在很明亮的地方说。”
闭上眼睛,沿着那条灰色的纽带,赵香侬很平静的开口。
“很善良的中国姑娘名字叫做李可,因为善良可爱的关系大家都叫她可儿,可儿在二十岁这年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法国留学,在她留学期间无意间带回了一个饿肚子的少年,她让少年住在她的宿舍里提供了他一日三餐,少年一直住在她的宿舍里没有提出离开,可儿也没有赶那位少年走她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照顾着,渐渐的,最初沉默寡寡言的少年到最后会主动帮助她在每天清晨到处派送牛奶,一个月之后,可儿有一天回到宿舍里发现那位少年不见了,不久之后,可儿回到中国。”
“可儿二十四岁这年再次见到了那位少年,从前沉默寡言的瘦小少年已然长成了模样漂亮的青年,彼时间,可儿已经有了相爱三年的男友,她很热忱的招待了远道而来的漂亮青年,不久之后,可儿的男友死于一次意外之中,因为难以接受挚爱离开的可儿在漂亮青年的劝说下离开中国来到芝加哥,之后,在漂亮青年的帮助下她的家人也陆续来到了芝加哥。”
“可儿二十六岁接受了漂亮青年的求爱,如果故事结束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切便是完美的,遗憾的是在可儿和漂亮青年的即将步入礼堂的前一夜,可儿死于家中,死于窒息,导致可儿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掐在她喉咙里的两颗戒指,那两颗戒指一个是昔日恋人的,一个是现在恋人的,验尸报道以及调查结果证明可儿死于一场自杀,那位在结婚前一夜失去他的新娘的漂亮青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用他的影响力让可儿的死成为了一件无头公案。”
“可儿死之后漂亮青年和很多失去挚爱的人一样过着极为堕落颓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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