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如构成世界的物质也有命运,无从下手,但它又的确在我们身边。 少女笑了,她的笑容很神秘,却又给人一种不知为何的亲切感。 沐朗感觉自己得走了,他刚刚抽牌的时候,指尖感受到的却不仅仅是纸质的牌面,还有一种很抽象的温暖触感,像是在触摸人温润的皮肤,让他头皮发麻。 沐朗谢过了少女,之后就快步走进了一旁的小树林里。 他最终还是决定赴约,因为他发现自己从一见到那个白发的血族少女开始,自己的内心就很慌张,他记得明明吃过了早饭,却又开始有了低血糖般的头重脚轻感。 这让他有点恶心,他要发泄一下,就算是被打,那也是发泄的一种,不过自己的确不是是了。 接着他就消失在了少女的视线里。 沐朗走到时间很不讨巧,因为就在他后脚跨入小树林的一瞬间,娜塔莉就从小亭外不远处的洗衣房走了出来,走到了少女的身边。 尼娅,你怎么可以又偷懒不干活啊! 她掐着腰教训着这个少女,和刚才与沐朗交流的语气完不同。 我刚刚,完成了一件大事,所以累了。 她把头仰到了椅子背上,闭着眼睛,光看样子好像是真的疲惫到不行。 你……干了什么? 占卜哦,给那个小哥。 占卜?!给人类? 是哦。 你的能力不是只对血族有用么…… 当然,所以我对他进行的只是普通的占卜而已。 白发少女像一只小猫,伸了伸懒腰,拿出了那张她刚刚没收起的塔罗牌,把她交给了娜塔莉。 这个是什么? 是隐者, 少女轻轻说 这是他自己抽出来的,不是我干预的。 少女强调。 隐者…怎么了吗? 你想听正位释义还是逆位释义? 这种事怎么样都好啦,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真是的。 隐者的正位释义是:隐藏的事实,个别的行动,倾听他人的意见,享受孤独,自己的丢化,有益的警戒。原释义是你在事业黄金时期引退,旁人都不了解,这不过是你在为下一次黄金时期的到来进行休息。 少女眨了眨眼,补充道 而且,他的花色是权杖,代表元素是火,象征激情、能量和创造。我说了吧,这是他自己抽的,所以,命运的意味在这里就显得更为明显了。 可是,既然这不是尼娅你的能力,那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嘛。 我的能力是通过塔罗牌推算命运,本来就有未知的成分在里面,我只不过是放大了命运前景的事实,并没有增加命运朝某个方面前进的几率哦。 那,这些都是真的? 娜塔莉迷茫不已。 如果我可以告诉你答案的话,那大小姐的能力岂不是鸡肋了吗? 唔,其实我倒是觉得,他第一天说出这里好不好玩这种话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觉得他挺厉害的。隐者么,他莫非就是那种小隐隐于市的隐者? 不好说,说不定刚刚到一切都是戏言呢~ 都是未知呢,这个叫沐朗的人。 娜塔莉说着叹了口气。 世界可以拆分为一个又一个的命运,命运穿插在我们之间,将我们似是有机的结合在一起,生生不息。所以说,我们都曾是未知,但未知本身并没有什么力量,真正的力量,还是在于那被隐藏的火翼。 唔,尼娅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谁知道呢,无法预知的前途,也是命运的魅力之一。 少女说着,轻轻打了个响指,那张牌就顷刻之间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两个少女。 而且其中一个还似乎快要睡着了。 娜塔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哇!你刚刚和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转换话题吗!不行不行,你快去给我扫地啦! 有道理诶,说不定我刚刚说的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真正的自己如何,还是得看这个小哥本身了。 啊啊啊啊,那你有本事别睡啊!每天都是这样,真是的! ———— 沐朗本以为这个人是在开玩笑或者不那么正式。结果他都错了。 后花园,沐朗如期而至,却发现克莱门庭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兄弟,还蛮守约的嘛。 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那是其次了,我的首先是让你对今天说的话跪下来道歉。 他本倚靠在阴影处的一面墙边,看到了沐朗的身影,他便扭了扭脖子,从阴凉的地方走了出来。 克莱门庭说的很轻,好像看起来比刚刚冷静了不少。但沐朗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暴起的青筋。 看来果然是要由口角斗争变成拳拳到肉的战争了么。 沐朗觉得自己可以先站着不动,等克莱门庭先打过来。 这样,自己还有理由对安白大小姐诉一下苦。相信她这么一个知性的人,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苦衷的。 没错,要不就这样吧,站着不动挨打诉苦,挺好的。 沐朗,linkout! 直到沐朗装了几分钟的电线杆,他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的,克莱门庭竟然也学着他一样,按兵不动。 哥们算我求你了,你打我吧,手上老是鼓起青筋可是会肿的。 你干什么呢?! 克莱门庭终于开口了。 我……能干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贵族兵刃相向的时候要先说出自己的能力吗? 沐朗想了想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想打他。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正常战斗,要是先让别人知道你自己的能力,无论你是谁都会死的很惨。 就好像你告诉他们你口袋里别的不是手枪而是木棍,这样别人听了就会受益匪浅,然后马上换rpg轰爆你的头。谁傻谁这么干。 是么,那么你先来吧,这是我一介人类对血族的尊敬。 沐朗装模作样地说,乍一听还一本正经的。 哼,我是克莱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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